第1094章 五毒酒
那罈子酒,一根千年野山參,百年靈芝王,五毒蟲都是極品。
特定茅台最高度泡製,司鳳出生時,司鳳祖父泡製,已過八十年。
司銘的手機響了,是家裡老管家打來的,八成是家裡出了事,不然老管家不會給他打電話。
「什麼?那罈子老酒被開封了。」司銘從小就知道,這罈子老酒是曾爺爺所泡,說是要等到一百年後才能開封。
這都已經過了八十幾年,還差十多年,誰膽子這麼大,敢開封。
管家問過了,是梅姑身邊的小丫頭,現在最怕這丫頭把酒喝了,這可不是一般的酒,不能喝。
「二丫頭,她沒少整,可不能讓她喝了,會出人命的。」
司銘坐在外面,聽到是二丫頭開的封,肯定不能說她,那丫頭聽梅姑說小時候是自閉症,這兩年才像個正常人,不能受刺激。
「她不能喝。」
不喝,整酒幹什麼?
「這丫頭整老酒幹嘛?」
除了搓,還要喝點才行。
二丫頭偷偷的給池然灌了一杯,感覺差不多了,人家都說這酒不能多喝。
「大小姐這酒相當的烈,喝下去有沒有感覺渾身都很熱,好像有很多螞蟻在咬你的骨頭。」
我謝謝你!
池然被灌了一杯酒後,這味道簡直比喝中藥還難喝。
是酒嗎?
是毒吧。
五臟六腑跟火燒一樣,關鍵是這丫頭還用酒搓了全身。
從內到外已經熱了起來,關節更是火辣辣的,還有她的舌頭。
感覺這麼明顯,是不是有效果。
池然正高興呢,聽到司銘急匆匆的推門而入,看到二丫頭手中的礦泉水瓶,這顏色一看就是家裡的老酒。
「你把家裡供的那罈子酒打開了。」
「是啊!」
「這酒不能喝。」
「我知道,這是五毒藥酒。」二丫頭看著有好幾壇,就這罈子看著顏色濃,料多。「家主,你不會心疼了吧。」
司銘能說什麼,這已經不是價錢的問題。「八十多年的藥酒,從來沒開過封,裡面的五毒蟲都是極品,這酒喝一口都得去見閻王。」
啥!
見閻王。
池然難受死了,又不能動,腳心都冒火。
完了!
沒被黑白無常殺死,被傻丫頭一杯毒酒送去見了閻王。
關鍵是,見到閻王爺要是問我怎麼死的?
我怎麼說?
被毒死的,誰下的毒?
池然想到這,估計她都不好意思說是被下的毒,問題是二丫頭可能也不知道喝了這酒會毒死。
「會死嗎?」二丫頭半天才反應過來,去見閻王爺,是不是就死了。
「會。」
「那完了,我給小姐喝了一杯。」
「什麼?」
司銘趕緊過來看池然,滿身的酒味,這隻是喝了一杯,拿過二丫頭的瓶子,大半瓶沒了。
「你到底給她喝了多少?」
「就一杯。」
「多大杯。」
「就是這個喝水的杯子。」
一次性紙杯,就算普通白酒也不少。
「我主要是擦了身子,用的比較多。」二丫頭嘟著嘴,覺得自己沒做錯,主人就是這麼說的。
瘋子檢查下池然還有呼吸,扒拉下眼皮,眼球都變成紅色了。
「叫醫生。」
醫生都服了,這怎麼整?洗胃也沒用,酒進肚子就已經吸收蒸發掉。
「張老先生開到中藥喝了,又喝了藥酒,也不知道相不相剋。」
司銘沒辦法,馬上聯繫張老先生,這才知道,張老先生那邊出了事。
有人把張老先生請走了,兩天了都沒見到他回來,家裡人都急死了也聯繫不上。
「我馬上派人去找。」事,一出接著一出,這麼大的事張家一點消息沒傳出來。「人海戰術。」
司銘意識到,背後的操盤手就是要聲東擊西,這裡那裡都出事,讓他們焦頭爛額,失去中心點。
「張老先生被人請走,至今未歸,也聯繫不上。」
「是從我們這離開後。」
「剛到家,我們護送的人前腳走,後腳就被請走。」司銘嘆口氣,有種不好的感覺。「極有可能是因為過來看了池然,他們怕池然被治癒。」
「不管他們要做什麼,先幫忙找到老先生。」姜成言道。
「司南你多調些人去張家協助。」
「是。」
「這邊加強人手,我跟秦浩留在這。」司銘擔心,是有人想要把他調離,然後對池然下手。「也不知道池然這杯毒酒喝了有沒有事?」
「醫生檢查過了,目前沒有危險。」姜成也嚇了一跳,誰也沒想到二丫頭還夾帶了私貨。「二丫頭怎麼知道,要用這個藥酒。」
這種事肯定是有人教的,因為二丫頭單純的性子,是不會想到偷藥酒。
所有人看向二丫頭,以為自己做錯事了,嚇的在那不敢擡頭。
「二丫頭,誰告訴你要給池然喝藥酒的。」司銘問道。
「沒有誰。」
「不怕,跟我說,誰告訴你要打開家裡的那壇酒。」姜成過去了,放緩語速,跟患有自閉症的人,即使對方康復了也不能言語過激,必須溫柔以待。
二丫頭慢慢擡起頭,眼淚汪汪的說:「我看那罈子酒裡好多毒蟲,跟主人的那罈子很像,主人告訴我的,要是有一天他全身失去知覺,就用這酒擦身子上的關節督脈,還要喝上一杯。」
「主人?是瘋子。」姜成回頭看著司銘,人家小丫頭可不是瞎整,有高人指點。
司銘可沒聽說這罈子酒還有這個效果,問道:「那你主人那罈子酒裡,也有這麼多東西,千年人蔘,靈芝,毒蛇,蜈蚣,蠍子還有……」
「都有都有,五毒蟲,十八味中草藥,高度茅台泡製百年。」二丫頭說的頭頭是道,突然沉默了。「是不是不到百年,這酒不好用。」
這個……
司銘也回答不上來,誰知道那罈子酒好不好用,估計隻有池然自己清楚。
躺在那的池然已經被折騰的半死,感覺自己已經元神出竅。
想吐吐不出來,疼又說不出哪裡疼,心跳一會兒有一會兒無的,關鍵是上頭啊!
完了!
這次徹底成了傻子。
之前腦子是清醒的,現在真想撬開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在那鑽來鑽去。
池然突然想到:「酒裡泡著五毒,聽說厲害的毒蟲泡多少年都不會死,如果它們還是活的會不會在裡面產卵,會不會有寄生蟲。」
媽呀~
我不會把它們喝進去後,然後爬到我腦子裡在這折騰我吧。
越想越難受。
「誰給我一棍子,讓我早點死。」最後一個字,出音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