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沖喜?離府前我搬空庫房氣死繼母

第366章 你的良心何在

  

  因著趕上過年,被判流放嶺南的司駿遠,需等到過了正月十五,才動身南下。

  司駿山負手而立,面無表情的看了眼那縮在角落中睡覺的司駿遠,說道:

  「我今日便將母親送回衡州了,你有什麼話要與她說嗎?」

  一聽這話,那角落中的司駿遠,騰的一下便撲了過來。

  他奮力的將手伸出木柵欄,想要夠著司駿山的衣襟。

  他雙眼泛著光亮,笑道:

  「二弟,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

  你果真還是來救為兄出去了!」

  而對面牢房中的司槿昌,卻站起身來,沖司駿遠吼道:

  「父親!你醒醒吧!他才不會救你!」

  司駿遠聞言,卻猛的瞪向對面牢房中的司槿昌,罵道:

  「你個禍害,若不是為了你,我又豈會落到這份田地?

  孽障!你還不快跪下,幫我一道求求你二叔!」

  司槿昌卻看向司駿山,怒聲質問道:

  「二叔,你是怎樣做到如此冷血無情的?

  你好好看看我父親!

  他比你大了整整八歲,過完年他都四十八歲了!

  你年幼之時,我父親是如何對你的?

  而今,你竟親手將他送入大獄?

  天理何在?你的良心又何在?」

  司駿山看著義憤填膺的司槿昌,不緊不慢的問道:

  「這才是你的真實面目吧?」

  司槿昌面色一滯,剛要反駁,卻聽司駿山又說道:

  「所以,你們的命是命,司槿皓與衡兒的命,便不是命?

  你祖母的命,也不是命?」

  司駿遠聞言,猛地跪倒在地,哀嚎痛哭道:

  「二弟,我當時真真是沒想到母親會跌下床來,更不知她會因此而喪命!

  我不是有意為之,我也不想如此的!

  二弟,就當哥哥求你了,求你去找京兆府尹大人求求情,將此事壓下吧!」

  司槿昌見狀,臉色一沉,說道:

  「父親,你怎可跪他?」

  司駿山卻懶得理他二人,轉過身去,說道:

  「既然你們沒有話要帶,那我也不好多留,二位,好自為之。」

  他說著話,便皺了眉。

  他從不知道,有朝一日,他竟與自己最敬重的大哥,是以這樣的方式談話。

  司駿山大步往外走去,身後傳來一陣咒罵聲,哀嚎聲,哭喊聲.....

  就在他眼看就要走出牢房時,忽聽一旁有人叫道:

  「駿山!駿山吶!」

  司駿山循聲望去,便見南邊一側的牢房中關押著四五人。

  可不正是族長司常開,與幾個族叔嘛!

  他頓住腳步,問道:

  「敢情是族長伯。不知幾位叔伯可還好?」

  司常開上前兩步,抓著木柵欄說道:

  「駿山,你瞧我們幾個老頭子,都在這牢中過了年,我們也知錯了!

  你看,能否與京兆府尹大人求求情,讓我們這幾個老傢夥回衡州去?」

  司駿山卻搖頭說道:

  「往日,族長伯一直在說,族中有族中的規矩。

  怎的到了建州城,便不知國有國法了嗎?」

  牢中的老三聞言,立時氣得跳腳罵道:

  「我們為何有此一遭?還不是摻和你們家的事!說起來,此事與你也脫不了幹係!

  無論如何,你今日也要將我們弄出去!

  否則,待我們回了衡州,定要將你這一支剔除族譜!」

  司駿山聞言,卻毫不在意的說道:

  「哦,幾位叔伯怕是不知,我今日就要送母親回衡州。

  你們在建州發生的事,我自會一字不差的與族中其他叔伯,說上一說。

  就憑幾位的品性,怕是也不適合再為司家做主!」

  此言一出,司常開臉色大變,他忙喊道:

  「駿山!你五叔是與你說笑的。

  你不便去與京兆府大人說情,那便不去,我們就......再住些日子便是。」

  司駿山此時已經走出了南監大門,上了馬車,朝著安放老太太的宅院奔去。

  老太太的離世,他並未聲張。

  隻因,他記得齊墨離前幾日在寧九莊園提過一句:

  年後會讓欽天監查看個黃道吉日,將他與星兒的大婚辦了。

  若老太太離世之事,公佈於眾,那孩子,便要守三年孝。

  他不想因為此事,耽擱了她的人生大事。

  待他到了那宅院,便見一白衣女子正跪在那棺木前,哭的悲痛萬分。

  讓司駿山也跟著悲傷起來,他輕嘆一口氣,看向站在一旁的司槿銘,問道:

  「那是何人?」

  司槿銘躬身行禮,說道:「二叔,是雲兒妹妹。

  她昨日便來了此處,為祖母守喪哭靈。」

  他的話音一落,司槿雲便好巧不巧的擡起頭,朝這邊看來。

  她扯著哭的沙啞的嗓音,哽咽說道:

  「女兒見過父親!

  昨日是初一,本想回府給父親請安。

  卻半途遇見堂哥,才得知祖母已故之事。

  祖母待女兒一向親厚,女兒思及此,便心痛萬分。

  聽聞父親近日要送祖母回衡州,請父親準許女兒一道前往,去送一送祖母!」

  司駿山很想拒絕,畢竟這司槿雲本就不是......

  可他瞧著司槿雲哭啞了嗓子,跪在老太太棺木前,倒像是有幾分真情!

  司駿山便想著,隻是去送老太太入土為安,多一個人哭喪,又何妨?

  最終,司槿雲上了司槿怡乘坐的馬車,一道前往衡州。

  而司槿銘,卻巴巴的趕往宣武大街,縣主府!

  他如今,隻想快些將手指接好,早日離開這建州城。

  如今想起那日,被劫之事,還心有餘悸。

  若不是這二堂妹正巧派人去尋他,想必他此時早已......

  隻是,當他的馬車眼看就要到縣主府時,耳邊傳來「嗖」的一聲。

  司槿銘急忙將身子躺倒,便見一支冷箭狠狠的射在馬車內壁上!

  他臉色煞白,忙喊著車夫:「快!」

  他喊這話時,便見縣主府門外的侍衛,已經沖了過來,將他的馬車團團護在中間!

  司槿銘慌亂的下了馬車,一刻不敢耽擱的進了府門。

  似乎,隻有在二堂妹這裡,才是安全的?

  等司槿銘跟著下人一路到了前廳,便見那二堂妹,早已在此等候。

  他忙說道:「二妹妹久等了。」

  正笑呵呵的與趙大妮說著話的司槿星聞言,擡頭看了他一眼,驚詫問道:

  「堂兄臉色為何如此難看?莫不是上次那歹人又來了?」

  司槿銘聞言,登時便慌了神,他說道:

  「二妹妹,可否叫人護我回衡州?」

  司槿星卻搖頭說道:

  「這怕是不方便,你知道的,我這人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這樣吧,還是以秘密交換,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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