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 偷到了藥方
沙啞如破鑼的嗓音,發出時所有人都回頭看去,就連池菲兒也聽到了隔壁床的聲音,激動的坐了起來。
大家看著池然,許久也沒有第二聲,也沒任何動靜。
「你們聽到沒?」
「聽到了。」
二丫頭激動的跑過去,用力掐著池然的胳膊。
「大小姐,你疼不疼。」
我謝謝你~
池然疼的出幻覺了。
二丫頭撓了撓頭,回頭看著還剩下藥酒。「要不都給大小姐喝了吧,可能勁不夠大。」
昏昏沉沉的池然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精神許多,心裡嘀咕著【我上輩子欠了這丫頭多少債,這輩子專門來折騰我。】
司銘可不敢讓池然繼續喝,這藥酒是真能喝死人。
「不行,不能喝。」
「我看行。」姜成走上前,看到池然額頭都是汗珠,估計是藥酒的功效。「有反應,總比沒反應強。」
二丫頭來了句:「死馬當成活馬醫。」
「要是把人喝沒了,怎麼辦?」司銘還是比較保守些,不想折騰池然,畢竟這身子骨這麼差。
姜成也正在猶豫,此時小公主鬧騰了,江冬在治療就沒過來,司銘趕緊過去抱孩子。
還正在商量中……
剩下的藥酒二丫頭都已經給池然灌進去了。
「等你們商量完,我們家大小姐醒酒了。」
我謝謝你~
池然已經不是頭暈那麼簡單,臉都的麻麻的木木的,後腦勺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樣,脖頸子的一根筋有點不對勁,連接頸椎骨一股勁在那擰著。
呼吸都是藥酒味。
但是她沒醉,很奇怪,她酒量很差的,喝這麼多竟然沒醉。
「大小姐,不行的話,我回家再給你整點。」二丫頭一根筋,就認為這個藥酒有效果。
池然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已經無法思考,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之前還能聽見,現在乾脆啥也聽不見。
行了,五感徹底消失。
等司銘把孩子哄好,回頭一看,那個礦泉水瓶很熟悉。
「二丫頭,你不會都給喝了吧。」還沒商量好的事,這丫頭竟然幹完了。
「我感覺不太夠,要不再回去拿點。」
二丫頭真心覺得,不太夠。
「池然這條小命,早晚被你坑死。」司銘趕緊過來看看,全身都是汗水,人失去意識也不知道有沒有事,心跳稍微快些。
「家主,我怎麼會坑大小姐,這個法子真的有用。」二丫頭據理力爭,畢竟她也是好心。「大小姐不會有事,一定會好的。」
沒人聽二丫頭說話,司銘找來醫生看看。
醫生得知後,聞了聞藥酒。「或許可以試試,你們不是說有反應過。」
「我是怕喝的過多,身體受不住,這藥酒都是五毒蟲泡製。」司銘非常擔心,池然醒來後在身中劇毒。
醫生建議,少喝,不要多喝,外用擦拭可以。
晚上熄燈後,池然突然睜開眼睛,眼珠子通紅。
鬼知道,她這一天都經歷了什麼。
酒勁過了後,整個人很飄,全身一點力氣沒有。
大家折騰了一天都已經累了,屋內很安靜,她暫時沒力氣動,但是手腕能感覺到酸痛。
窗外有人?
這裡是高層,竟然有人爬窗戶,蜘蛛俠嗎?
窗戶被打開時,池然感受到一陣涼風,隨後窗戶被關上,腳步很輕,慢慢走到她床邊。
「然然。」他一出聲,池然就聽出是誰,馬上閉上了眼睛,隨後屋內的燈也亮了。
司銘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翻窗進來的人。「有門不走翻窗戶,這是二十幾樓,你也不怕掉下去。」
看到是阿泰,其他人都放鬆了警惕,剛剛他們都知道有人闖進來。
二丫頭醒了,看到是阿泰哥,直接衝過去一把抱住。
「阿泰哥,你還活著。」哭唧唧的,小女生單純的讓人心疼。
「二丫,你怎麼在這?」阿泰看到二丫頭很意外。
「梅姑讓我來這照顧大小姐的,阿泰哥,聰哥呢?」二丫頭一直惦記阿聰,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看到很多人都活著,聰哥應該還活著吧。
躺在床上的池然也想知道阿聰怎麼樣了?
在島上的日子,若沒有聰哥,她怕是早就去見了閻王爺。
「聰哥不在了。」阿泰親眼看到,那些人擊斃了阿聰,一直沒跟任何人說。「回頭幫我跟梅姑說一聲。」
二丫頭眼睛紅了,憋著嘴眼看就要哭了。
「誰這麼可恨,聰哥那麼好的人,怎麼會沒了。」
阿泰拍了拍二丫頭的肩膀,有些事註定是不公平的。「大小姐沒事吧?」
「一直就這樣,我都按照主人教我的做了,還是不行。」二丫頭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學錯了,還是哪裡沒記清楚。
「主人教你的什麼?」
「就是這樣的病人,要給她喝大補酒。」
「你給大小姐喝酒。」阿泰頭嗡的一下,今晚來是想試試。「我剛拿到的藥方,寫的什麼我也不清楚,據我所知這個葯不能沾酒。」
「那完了,估計有七八兩高度白酒。」司銘拿過藥方,根本看不懂,因為寫的也不是漢字。「你從哪弄來的藥方?」
「從封仁心那偷來的。」阿泰答應媽媽不管這邊的事,但是他放心不下池然,還是決定私下做點什麼。
姜成走上前,看著這張藥方的紙張,還有這方子的筆記。
「應該就是封家藥方。」
「你怎麼偷到的。」司銘聽人說,封仁心可是把這張藥方看的比自己命還重要。
阿泰跟了封仁心好幾天,一直潛伏在她身邊。「藏在全家福相框裡。」
「有藥方也沒用,誰能看懂這個。」寫的都是草書,一個字都看不懂。司銘拿著研究半天,要是張老先生在,或許能看懂。「這個,我先收下。」
阿泰拿來也是這個意思,回頭看著池然。
「無論如何,都要治好她。」
池然聽到了。
不對!
我不是聽不見了嗎?
池然才發現,自己耳朵還是能聽見,之前喝多後是暫時失聰,眼睛也能看見,是不是說明她也能說話。
「二丫頭。」她努力發音時,所有人都驚住了。
「大小姐我在。」二丫頭來到床邊,緊緊池然的手,剛剛絕對不是幻聽。「大小姐,你再喊一聲。」
「疼。」她發現,說話時嗓子非常疼,就是那種補過頭了,上火的疼法。「給我整點去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