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老熟人
根據池然的定位,他們找了三十分鐘,打聽了好幾個人,才算找到麻姑的店鋪。
張永恆筆直的站在門口,看著店鋪門上的鎖,裡面分明有人在,外面卻鎖著門。
「有後門嗎?」
「好像沒有。」傅崖圍著周圍轉了下,這店鋪門頭很隱蔽,真不懂,有人做生意還會搞的這麼難找。「這也不像是做生意的地方。」
「這家店是她用來洗錢的。」張永恆活動下筋骨,往前走了幾步,用力拽了下門。
「老張,撬門是違法的。」
傅崖嚇壞了,這要是撬開了,他們可是要吃官司的。
「那怎麼進去?」張永恆今日必須進去,硬拽了幾次門,整個門框咣噹噹的響。
傅崖看到池然發來的電話號,馬上說:「我給麻姑打電話。」
「她不會接。」張永恆篤定,這個老太太就是故意躲著,搞的這麼神秘,又放出這麼多線索,還想躲清閑。
「老人家,晚輩張永恆今日來拜訪,若你不出來,我便不走。」
他往後退了幾步,大聲喊著,過了五分鐘裡面也沒動靜。
傅崖打不通電話,看著老張執著的勁,嘆口氣去旁邊看看,能不能爬牆進去。
結果繞了一圈也沒找到可以爬的地方,不得不說這房子修建私密性非常好。
關鍵是,麻姑所住的屋堂屬於地下層,又能見天。
傅崖沒見過這種建築,反正現在設計師的理念,這種空間夾層根本不可能存在。
「水路。」他想到水潭地圖,如果從公園的池塘下去,找對路就能進到麻姑小院的水池。「老張,我想到一條路。」
「潛水我不行。」張永恆未等傅崖說明,一口回絕。
傅崖有時候很無趣,每次高興的分享,都被老張先開口說出。
「掃興。」
「不過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大聲說出來,或許有用。」張永恆狡詐的笑道。
傅崖笑了,明白老張的意思,左右看看沒人,扯著嗓子大喊:「麻姑,你要是不開門,我們就從水路進去了。」
一次不行,就多喊幾次。
張永恆緩緩閉上眼睛,炁運行全身,凝聚天門。
一道門,兩道門,很多古董。
他的靈魂已經穿透了幾道門,來到了露天水池旁,看著正在餵魚的老人家。
麻姑身體一怔,感覺頭皮有些發麻,輕嘆道:「何必這麼執著。」
「開門吧。」
「年輕人,你這麼做,有損自身福報。」麻姑頭也沒擡,放下手中的魚食,朝另外一道門走去。「去北邊,我給你們開門。」
果然有後門,張永恆收回心神後,身體消耗很大。
「去北邊。」
他拉著傅崖,也不等傅崖站穩,險些摔倒。
到了北門時,傅崖看著眼前的小門洞,以為是個假門。
結果,門開了。
麻姑看了一眼外面的人,臉色陰沉。
「進來吧。」
「真有後門。」傅崖非常驚訝,跟著便走了進去,這北門的路非常狹窄,彎彎繞繞的很不好走。
麻姑雖然八十多了,腿腳非常麻利,精神頭也不錯。
「坐吧。」
到了院子,麻姑進屋拎了一壺熱水。「我屋裡太亂,就不請你們進去了,院子裡空氣好,喝點茶挺舒服的。」
「麻姑,很抱歉又來叨擾你。」傅崖非常禮貌,畢竟兩次登門拜訪都空著手,還是不請自來。
「你們年輕人就是這樣,明知道不受歡迎,還要來。」
麻姑言語犀利,絲毫不給傅崖面子,擡頭看了眼張永恆。
「張先生,別來無恙。」
被老人稱為先生,張永恆是第一人。
張永恆看著麻姑的樣貌,心裡感觸很深。「沒想到,會是你。」
「你看到壽衣時,就該猜到我是誰。」麻姑知道,即使相貌變了,嗓音變了,靈魂是不會變的。
這個年輕人,最要命的一點,看人不看皮相,看的是靈魂。
張永恆是猜到了些,隻是不敢確定,非走這一趟才甘心。
「你不該把池然拉進來。」
「原來,你是為了替徒弟出口氣才來的,那你可來錯地方了,你該去孟家,找那個老巫婆。」麻姑似笑非笑的說著,語氣充滿了滑稽,不像是一位長者。
傅崖一聽,這不僅是熟人局,還是高端局,他閉嘴選擇當啞巴,最好也聽不見。
「老巫婆,這稱呼……挺合適。」張永恆突然笑了,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好茶。」
「你來了,我可不敢怠慢,這茶很貴的。」麻姑喜歡喝茶,平時來客人請的都是幾十塊一斤的花茶。
有人問過她,為何不買點好茶。
她說:「好茶多貴,來我這的人,貴不起來。」意指【人品差,不配喝她的好茶。】
傅崖剛才喝的時候,就覺得跟昨晚喝的不太一樣,味道可不是一般的甘甜。
「老人家,這茶在哪買的,真不錯。」
「有的茶,花錢可買不到。」麻姑慢慢品茶,看著小花園裡的水池,想到他們在門外喊的話。「你小子雖然有福有德,算個人。但是你今天威脅我,是何意。」
「我……我是被逼的。」傅崖馬上認慫,偷偷看了老張一眼,這時候可不敢得罪老太太。
麻姑哼了聲,把傅崖的茶杯倒了,換了一盞。
旁邊有個水壺,就是她平時用來招呼客人用的。
傅崖看著換了茶,估計還是隔夜茶。
「給我喝這個。」
「不然,你要喝那個。」麻姑指著水池裡的水,意味深長的笑著,見傅崖不打算喝茶,眼神一怔。
傅崖端起茶杯,幹了。
「還行。」
「這壺比你昨晚喝的那壺好,應該是前天泡的。」麻姑一邊說,一邊給傅崖倒滿,示意他再喝一杯。
傅崖打了個嗝,笑嘻嘻的端起杯子幹了。
第一次喝茶,比喝酒還有氣勢。
連幹七杯,麻姑才放過。
「以後來我這,提前預約,我會給你泡壺新茶。」麻姑就不信治不了這種沒規矩的人,拿起一旁的扇子,表情嚴肅的看著張永恆。
這小子,進來這麼久就說了那麼一句。
還真是不好拿捏。
張永恆一直喝茶,哪怕兄弟被整也不說話,對上老人家的目光時,無需言語,一切都在用心交流。
「外面下雨,你這院子為何是大晴天。」傅崖記得,進來時外面陰雨連天,已經下起了小雨。
可是,他們進來這麼久,一直坐在院子裡,擡頭看到的便是晴空萬裡。
奇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