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去找麻姑
「我要是不攪這趟渾水,你就必須站出來,孟家,司家這麼多爛事,你確定你可以。」孟老爺子活到這歲數,是真不想摻和家族的破事。
他不能自私的隻管自己清靜,池然被架空在那,老太太病倒後那些覬覦孟家家業的人已經按耐不住。
池然以前不明白,這麼大的家族,如果繼承權不明的話,為何連家裡的傭人都能分一杯羹。
自從進入孟家地庫,看到那些非法所得的寶物。
得了~
這家的東西是誰的可不一定。
「大舅回來再說。」
孟老爺子也是這個意思,畢竟孟少華在孟家的份量很足。「還有你二舅,我也找人通知了,讓他回來分家。」
「呵!大場面啊!」
池然突然來了興趣,如果是大舅回來,不用分全給他都行。
但是二舅?
她倒要看看,這個通緝犯敢不敢露面。
「他犯的錯自有法律制裁,不準你多管閑事。」孟老爺子的警告,也是對池然的保護。
池然點了下頭,坐在這一會兒就有些疲憊。「不行了,我有點難受,能不能先放我去休息下。」
「去病房吧。」張永恆說道。
池然歪著頭看著外公,現在就等外公發話。
「去吧。」
「謝謝外公。」池然臨走時抱了抱外公,留下雯雯陪在這裡,她剛走到電梯,師父追了上來。
張永恆按了下電梯門,跟池然一前一後進去。
「昨晚,你們倆玩的挺嗨。」
「嗨什麼嗨,差點成了魚料。」池然在師父面前不需要任何掩飾,做自己是最舒服的。「師父,真的累屁了。」
「看出來了。」張永恆架著池然走出電梯,往住院走去。「你去我的病房,還是去你老公的病房。」
「你們不住一起?」池然以為,這樣兩人住在同一間。
張永恆嗯了一聲,走了很長的路才到達住院部大樓。
池然也沒說去哪,張永恆直接帶回自己的病房,一進屋就檢查下屋內的情況。
「說說看,昨天下去後你都做了什麼。」他已經感受不到太阿劍的煞氣,很明顯是被人破了法陣。
誰有這個本事?
張永恆雙手掐腰,看著一灘爛泥的徒弟,連他都沒想到,那個有本事的人就是這丫頭。
「也沒做什麼,就是不小心讓那把劍沾了我的血。」
「沒這麼簡單。」
「還有那幅清宮圖,師父放上去的可不是你我修復的那一幅。」她微微一笑,走到床邊,外套鞋子都不脫,直接倒在床上。
張永恆從沒提過這事,能被池然發現也不覺得奇怪。
「我是留了一手,免得生靈塗炭。」
「不過那畫已經毀了。」池然小聲說著,偷偷觀察師父的表情。「我就是把它放在那,然後就變成了一幅白紙,你畫的人物消失不見了。」
聞言,張永恆身體一怔,他的畫可沒有這個能耐。
「那不是我畫的。」
「是,是你畫的。我認識你的畫,真的是你畫的。」池然非常堅持,看師父的態度,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師父,你那幅畫沒這個功能?」
「我要是有那麼厲害,還至於讓老太太這麼折騰。」張永恆越想越覺得的不對勁,突然想到一人。「你認識麻姑多久,把她的事都告訴我。」
池然娓娓道來。
張永恆聽完後,陷入了沉思,世上真有這樣的人,他有些不信。
「一會兒我跟傅崖去一趟她那裡,藉由還壽衣的理由,去拜訪她。」
「我也想去。」
「那就一起去。」
「我想啊,但是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不準我再去找她,也不準我聯繫她。」池然長嘆一聲,自己人品是有多差。
「師父,你們要是去的話,把我家那套壽衣也帶上,趕緊還給她。」
她隻要想到這壽衣的事,心裡毛毛躁躁。
張永恆往前走了幾步,看到池然心神不寧時,伸手探了下她的額頭。
「被嚇著了。」
「差不多。」池然昨晚扮演鬼,嚇了不少人,回到家看到自己的裝扮時,是有點後怕。
唉~
不敢說,她是被自己嚇著的。
張永恆捏了池然幾個穴位,畫了一道符。
「好好睡一覺,沒什麼大礙。」
「壽衣在我家的客廳,你們去的話就順便去拿過去。」池然是不想以後跑一趟,也不想回家就看到那套衣服。
張永恆應道:「我會處理,你好好休息。」
一個小時後,張永恆看著兩套壽衣,很驚訝,這女壽衣的綉工竟是司家的手藝。
司家掌握幾十種非遺手藝傳承,其中有一項綉工非常獨到,過去是禦貢。
「這衣服出自司家,而且是大家之手。」
一旁的傅崖也在研究壽衣,男裝就覺得很精緻了,仔細觀察女裝。
不看還好,一看毛骨悚然。
「這套壽衣,價值不菲。」傅崖敢斷定,就這綉工拿到市面拍賣,少說八位數。
張永恆看了一眼兄弟,怎麼說呢?衣服是很值錢,關鍵是誰敢買。
「你知道這套衣服叫什麼名嗎?」
「還有名字。」
「鸞鳳。」聽上去很雅緻大氣的名字,實則是一種禁咒,張永恆若不是通靈,根本不會知道這套壽衣的事。
傅崖聽的很認真。
「鸞鳳必須由家主親自縫製,親自給家中未出閣的女子穿上,以此表示此女生生世世不得出離家族,不可婚配。」
「這……」傅崖聽到這,嘆了口氣。「人都死了,不能出嫁也正常。」
張永恆指著旁邊的男裝,這套就更有意思了,綉工雖一般,卻很有講究。
「這套衣服綉工跟女裝不同,針法看著像司家人的手藝,實則是個門外漢。」
傅崖佩服的豎起大拇指,就兩套壽衣都能被兄弟看透來歷。
「冥婚,殉葬。」張永恆心口狂跳,眼前閃現出一片火海,紅通通的,這場面跟池然第一次見到太阿劍一樣。
「我們去找麻姑。」
張永恆坐在車上,看著旁邊一動不動的人。
「別跟我說,你又迷路了。」兄弟啥樣,做兄弟的最了解。
傅崖剛才一直在觀察周圍,昨晚太黑了根本沒看清楚從哪條街進去的,還有拱橋,一條街⑤座橋。
就算他不是路癡,光這橋還不直接走懵。
「我看著,都一樣。」
「能一樣嗎?五座橋代表的意義都不同,分五行,五方。」張永恆說這些時深感無力,跟兄弟講這個,就像對池然說【別亂花錢。】
「給池然發信息,讓她發個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