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拳,清舒全身都濕透了。
清舒擦完汗拿了扇子一邊使勁扇風,一邊說道:“這金陵也太熱了。
”
比平洲熱多了。
陳媽媽說道:“等會我讓建木他爹多買些冰塊來。
”
天氣變熱,鹵菜也不敢多做。
因為早上沒賣完,晚上就馊了。
清舒說道:“早知道,我就跟靜淑姐姐去莊子上了。
”
也就說說,她才不去羅家的避暑莊子,萬一碰到那變态怎麼辦。
想到那變态,清舒心情頓時就不好了。
也不知道這畜牲禍害了多少人。
可惜自己沒能耐,若不然一定弄死他。
正想着,羅府就來人了。
清舒聽到來人說羅靜淑受了傷,着急地問道:“靜淑姐姐是怎麼受傷的?
”
羅府的婦人恭敬地說道:“大姑娘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右腿摔斷了,身上也多處擦傷。
”
清舒換了一身衣裳跟着婦人出去,到了門口卻是發現外面候着的馬車并不是羅靜淑平日用的那輛。
婦人殷勤地想扶清舒上去,卻被清舒一把甩開了手。
“姑娘,你怎麼了?
”
清舒穩了穩神,叫了正在做事的陳媽媽過來:“陳媽媽,徐先生等會要來上課,我現在不能過去。
你替我去看望下靜淑姐姐,跟她說我下午再去看她。
”
那婦人有些着急:“姑娘,我家大姑娘真的很想念你呢!
你看,能不能請先生下午再來!
”
陳媽媽聽了不樂意:“跟先生約好,哪能出爾反爾。
再者我家姑娘又不是不去,隻是下午去而已。
”
“去吧,好好跟靜淑姐姐說下。
”
清舒在書房寫了一張大字,放下毛筆問了采夢:“陳媽媽回來了沒有?
”
“沒有。
”
清舒放下毛筆取了書來看,可惜還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靜不下心來,清舒什麼都做不成。
采夢覺得清舒狀态不大對,說道:“姑娘,你怎麼了?
”
清舒搖搖頭:“沒什麼。
好久沒吃餃子了,我們去做餃子吧!
”
剛開始擀餃子皮,陳媽媽就回來了。
清舒放下手裡的小木棍,走出去問道:“媽媽,靜淑姐姐怎麼樣?
”
“不大好,右腿摔斷右手骨折,身上也全都是傷。
唯一慶幸的,是沒傷着臉。
”
這姑娘嫁的要傷着臉落了疤,以後親事都不好說了。
清舒嗯了一聲道:“是靜淑姐姐讓那人來叫我過去的嗎?
”
陳媽媽搖頭說道:“不是,是羅家大太太想讓你過去陪下羅姑娘。
羅姑娘當時還埋怨羅大太太,說不該讓你過去。
怕你見到她那模樣會吓着。
”
清舒打了個冷顫,握緊了拳頭問道:“你是先見的靜淑姐姐,還是先見的羅大太太。
”
“羅大太太就在靜淑姑娘房間内。
”
清舒繼續問道:“那羅大太太是怎麼回答靜淑姐姐的?
”
陳媽媽覺得而有些不對,但還是回答了:“羅大太太說怕羅姑娘孤單,就想讓姑娘過去陪她說說話。
”
“姑娘,可是有什麼不對。
”
過了半天,清舒才平靜下來。
她叫來了蔣方飛,遞給他一封信:“你拿着這封信去找這個于良,請他打探下羅靜淑這三年在女學,不,所有交好的小姑娘的底細。
”
這個于良是金陵的一個地頭蛇,段師傅以前幫過他。
這人講義氣重承諾,找他打探消息最适宜不過了。
蔣方飛非常敏銳,問道:“姑娘,為什麼要打探羅姑娘的朋友的情況。
”
清舒沉默了下說道:“等你将這事辦妥以後,我再告訴你。
”
過了幾天,蔣方飛與清舒說道:“姑娘,已經打探過來了,與羅姑娘交好的姑娘一共有五位。
除了有位姓曹的姑娘家裡出事退了學外,然後一家人搬走了。
”
頓了下,蔣方飛說道:“不過這幾位有個共通點,都是家境富足或者出身好的姑娘。
”
“真沒一個人出事?
”
蔣方飛搖搖頭:“姑娘,若是有事你别憋在心裡,我們解決不了可以告訴夫人。
”
“這事無憑無據,我告訴她們隻會讓他們徒增擔心。
”
蔣方飛真的很納悶:“姑娘,到底是什麼事?
你放心,我不會再跟任何人說。
”
清舒這才說道:“我懷疑前些天請我去羅府的,不是羅家大太太的意思,而是羅家三老爺。
”
作為獄卒,蔣方飛什麼沒看過沒聽過。
一聽這話,他就有所猜測:“姑娘,你是懷疑這羅三老爺對你圖謀不軌?
”
清舒點點頭。
蔣方飛這下明白清舒為和要讓她去打聽羅靜淑朋友的情況了:“姑娘,這羅永康就算有這個嗜好,也不敢對官家女下手。
若不然,哪怕羅家是皇商也保不住他的。
”
“若是你女兒摔斷了腿,你會不跟你女兒商量就派人去接她朋友嗎?
”
蔣方飛沉默了下道:“不會。
”
清舒冷着臉說道;“所以,我覺得這事很可疑。
羅太太肯定知道他的嗜好,那麼說不過是給他打掩護。
”
像羅永康這樣的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而幫他打掩護的人也都該死。
蔣方飛說道:“姑娘,以後還是不要去羅家了。
”
就算羅三老爺沒有起歪心思,但安全起見還是避開為妥。
半個月後羅靜淑身上的傷好了不少,她遣了丫鬟金翠去請清舒。
清舒想着與羅靜淑的關系,猶豫了說道:“我今日還有事,明日去看望靜淑姐姐。
”
她的丫鬟金翠很不高興。
自家姑娘她受傷這段時間,謝小蠻姐妹跟淩瑾萱等人都到家探望。
唯獨清舒,從沒主動上門。
清舒寫了一封信,讓蔣方飛送去給傅然。
她跟羅靜淑交好,不去看望實在說不過去。
可獨自一人去又不保險,所以她就想讓墜兒跟着。
墜兒會武功,有她跟着真出現意外情況也能保護她。
坐在馬車上,墜兒覺得清舒有些緊張:“姑娘,怎麼了?
”
清舒搖搖頭沒說話。
“姑娘,有什麼事你就說。
”見清舒還是沒吭聲,墜兒無奈地說道:“姑娘,你還小,别什麼事都扛自個的身上。
”
清舒笑了下:“真沒什麼事。
”
墜兒暗暗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