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清舒的成績是全年級第二,僅次于謝小歆。
謝小蠻摸着清舒的頭問道:“你這腦瓜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為什麼算學次次都能考滿分呀!
”
成績好不算什麼,她姐每次都是年級第一幾乎無人撼動。
可就是她姐,算學也很少考滿分的。
清舒笑着道:“每個人都有擅長的吧!
像寫詩作詞我就不行。
”
“這個倒是。
”謝小蠻問道:“清舒,你成績這麼好,真不轉入一班嗎?
”
清舒苦搖頭道:“簡先生說了,下學期要我轉入一班。
不去,也得去。
”
“小心被别人看到你這神情揍你喲。
别人可是想進,進不去呢!
”
羅靜淑也覺得這樣挺好:“你要舍不得我,中午就來找我們玩。
”
謝小蠻切了一聲道:“玩什麼玩呀?
下學期多開兩門課,學習任務很繁重哪還有時間玩了。
”
聽到這話,羅靜淑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這個清舒還真不知道:“多開兩門什麼課呀?
”
“禮儀跟箭術。
清舒,我跟你說幾位禮儀先生是宮裡出來的嬷嬷。
特别是那位顧嬷嬷,她伺候過先皇後,最嚴苛不過。
隻希望我們的禮儀課,不是她來教。
”
清舒莞爾:“小蠻姐姐,有句老話說得好,怕什麼來什麼。
”
“哇,你烏鴉嘴呀!
”
說說笑笑到了門口,謝小蠻說道:“清舒,過兩天你來我家玩啊!
”
羅靜淑也發出了邀請:“清舒,夏天這裡很熱,你要不要與我去山莊避暑呀!
”
清舒搖頭說道:“我已經跟徐先生說好了,暑假給我補下課。
”
謝小蠻趕緊說道:“清舒,你去我家千萬不要說補習這事。
要不然我祖母跟娘知道也會讓我補習的。
好不容易放假可以玩,我可不想再整日抱着書了。
”
“好。
”
回到家,清舒看到來喜跟苗老實臉上都挂了彩,冷着臉問道:“怎麼回事?
”
清舒冷着臉問道:“誰打的?
”
來喜笑着說道:“幾個混混。
姑娘不用擔心,他們也沒占着好,阿忠叔已經教訓他們了。
”
清舒嗯了一聲道:“反正我放假了,這幾天也不用去學堂。
這段時間,就讓阿忠叔跟着去鋪子守着。
”
第二天,忠叔就跟着去鋪子。
有蔣方飛在,他也不擔心。
過了幾日羅靜淑邀清舒去她家玩。
雖兩人認識半年多,但清舒還沒去過羅家。
清舒原本不想去,可羅靜淑親自來邀,不去的話就太不近人情。
想了下,清舒問道:“你家大人都在嗎?
要大人在,我就不去了。
”
羅靜淑倒也沒多想:“我知道大人在你會不自在。
放心,我大伯母跟三嬸去寺廟上香了,家裡沒人?
”
“那你大伯跟其他人呢?
”
羅靜淑笑着道:“我大哥跟着大伯在京城,三叔一早去了揚州,二哥如今在書院念書。
原本還叫了謝小蠻跟瑾萱,隻是她們都有事走不開。
”
清舒這才放心地去了羅家。
結果,在兩人去花園時遇見了兩個男子。
一個長着桃花眼,人看起來有些陰柔;另外一個面容白淨身材清瘦。
羅靜淑朝着面色陰柔的男子叫了一聲:“三叔。
”
羅三老爺見到清舒,态度倒是很和藹:“靜淑,這是你同窗嗎?
。
”
雖然看起來很和善,但想着這個羅三老爺的嗜好清舒還是有些惡心。
咳,就不該來羅府。
羅靜淑點了下頭說道:“是啊,這是我同窗。
三叔,沒什麼事我們先走了。
”
說完,就拉着清舒走開了。
羅三老爺不由失笑:“這個丫頭……”
到了花園,清舒故意說道:“靜淑姐姐,你三叔看起來陰沉沉的,很吓人呢!
”
羅靜淑有些後悔:“早知道他沒去揚州,我今天就不請你來了。
”
“為什麼?
”
羅靜淑搖頭道:“我這三叔不發脾氣還好,一發脾氣就特恐怖。
算了,我們還是不要呆家裡出去玩吧!
”
這話,正合清舒意。
沒想到兩人在大門口又碰到那身材清瘦的男子。
“大姑娘。
”
羅靜淑面露厭惡之色,連一個眼神都欠奉拉着清舒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清舒問道;“靜淑姐姐,你好像很厭惡這男的。
”
羅靜淑嗯了一聲道:“這人叫陶樂章,家裡開了個瓷器鋪子。
原先他跟茶商李家的姑娘定了親,李家生意出了問題他就解除了婚約。
後來娶了會昌镖局總镖頭段師傅的女兒,不知道得了多少便利,結果段家得罪了人他怕被牽連就跟段氏和離了。
”
“這種品性的人,為啥你三叔還會與他結交?
不怕背後捅一刀。
”
羅靜淑搖頭道:“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不過他若是敢算計我三叔,他也吃不了兜着走了。
”
清舒沉默了下說道:“靜淑姐姐,我以前身體不好,我外婆聽說習武能強身健體就請了個師傅教我打拳。
”
羅靜淑多聰明的一個人:“你别告訴我教你功夫的就是段師傅。
”
清舒點點頭。
羅靜淑失笑:“這麼說,你會功夫了?
”
清舒很謙虛地說道:“都是一些花拳繡腿,連你都打不過。
不過自學了拳法,我很少再生病了。
”
“習武挺好的,我吃不了這個苦。
”頓了下,羅靜淑說道:“這事你别讓其他人知道,段師傅以前的仇人很多。
若是讓人知道你是他的弟子你會恨麻煩的。
”
清舒笑着道:“我不過是跟他學了兩年功夫又沒拜師,找我麻煩太沒道理吧?”
羅靜淑松了一口氣:“沒拜師就好。
你是不知道,他以前的二弟子莫永言搭上了祝家如今是漕幫的二幫主。
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水匪馬賊不知道多少。
”
莫永言欺師滅祖,若清舒拜師肯定要為其報仇,不過沒拜師就沒關系。
。
清舒搖搖頭道:“段師傅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結果挑的女婿跟徒弟卻不怎麼樣。
”
“所以說你以後與人結交要多個心眼,别傻乎乎被騙了。
”
回到家裡,清舒叫來了蔣方飛:“陶樂章是羅永康的男寵,将這個消息散播出去,相信他定名聲掃地。
”
蔣方飛驚訝不已:“姑娘,你是怎麼知道的?
”
清舒也是自己推斷出來的,沒任何的證據。
不過兩個都不是東西,就算猜錯了她也沒心理負擔:“必須找個靠得住的人,要不然對方出賣我們那就麻煩了。
”
蔣方飛遲疑了下道:“陶樂章不算什麼,可莫永言殺人不眨眼咱可不能沾。
”
“多行不義必自斃。
不用我們做什麼,他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
蔣方飛聞言,終于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