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病已經好了,就與封小瑜約好第二日去探望斓曦。
晚上符景烯回來,知道這事後不同意:“你現在自己身體還虛弱,去探什麼病?
萬一又過了病氣怎麼辦,等完全養好了再去。
”
清舒抱着他說道:“我已經好了,早晨跟下午都打了拳,明日去探望三嫂後日回衙門辦差。
”
她生病的時候魯尚書跟尚谷的夫人都來探病了。
聊天的時候,兩人都說自己的夫君已經半個月沒回家了。
清舒聽得怪不好意思的,所以病一好就準備回去當差了。
符景烯沒同意,說道:“樂太醫說你還需要再好好休息。
你再多休息幾天,養好了身體再回去當差。
”
不等清舒開口,他就說道:“沒你戶部的事一樣做完。
”
清舒搖頭說道:“本來是我的差事,現在卻都分攤到别人身上。
病着不去刻意理解,現在病好了還在家裡歇着我可沒這個臉了。
”
拗不過他,符景烯說道:“這個月不許去,下個月再去。
”
再有四天就到十二月了,清舒沒再跟他争執了。
夫妻兩人上了床,清舒靠着他說道:“今日小瑜過來,與我說現在小範圍傳大嫂想要将爵位要回去。
”
符景烯這些天忙得跟陀螺一樣,這種小道消息自然進不了他的耳朵了:“怎麼個說法?
”
清舒将事情簡單說了下,說完後道:“三哥當初确實說過,若是大嫂将來反悔了就将爵位還給鴻昀。
三哥這人就是一根筋,若是大嫂拿這話做文章,他還真有可能妥協。
”
符景烯說道:“空穴不來風,這事怕是真的了。
”
鎮國公府的事且還是關于爵位的,别人也沒膽子亂傳。
清舒蹙着眉頭說道:“紅姑無意之中聽到大嫂房裡的丫鬟說,大嫂之前并不是真病,熬的藥都倒盆景裡,那盆景都被藥死了。
我想,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
現在看來當初紅姑聽到這話也不是湊巧,很可能是有心人的安排,就是不知道是誰弄的這事。
“你有什麼想法?
”
清舒說道:“我在考慮要不要将這事告訴易安,任由事态發展國公府肯定要亂成一團的。
”
符景烯不贊同地說道:“亂就亂,你别摻和進去。
反正有皇後娘娘鎮國公府也出了什麼大事,最多就被人議論一段時間。
”
見清舒看着他,符景烯饒有深意地說道:“邊城無戰事,邬家也不用鐵闆一塊的。
”
“你的意思皇上在忌憚邬家。
”
符景烯嗯了一聲說道:“邬家有兵權,要再鐵闆一塊換誰都不放心,所以鬧個醜聞也挺好的。
”
大房跟三房離心,這是皇帝樂于看見的。
清舒有些不安心了,說道:“皇上忌憚邬家又忌憚你,那他會不會也提防易安啊?
”
符景烯笑着說道:“那倒沒有,皇上對皇後很信任不然也不會讓她掌權了。
隻是帝王生性多疑,所以諸多事我們都要避嫌。
”
清舒放心了,懷疑他們無所謂隻要不懷疑易安就好,不然的話她都替易安不值了。
第二日清舒就與小瑜在約好的地方彙合,見她睡眼惺忪的笑問道:“怎麼這麼一副模樣,昨晚幹嘛了?
”
“恩愛到半夜,所以沒睡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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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舒噎了下,然後僞裝着惱道:“封小瑜,你是越發沒臉沒皮了啊,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了!
”
封小瑜笑眯眯地說道:“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你又不是十八歲的黃家大閨女,難不成你跟你家那口子不敦倫。
”
清舒轉過頭不想跟她說話了,真是,年歲越大越葷素不忌了。
封小瑜見她真生氣了,笑得不行:“再過五六年就要當婆婆的人還這麼純情,說出去都沒人信。
”
“再說我可真惱了。
”
封小瑜哈哈直笑,拉着她的手說道:“好了,不逗你了,昨日衛榕又夢遊了,折騰得我下半夜沒睡好。
”
也是衛榕住進郡主府以後她才知道這孩子有夢遊這個習慣,請了太醫跟京城名醫治療都沒什麼效果。
衛方是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反正他夢遊的時候有人跟着,易安卻愁死了。
清舒說道:“門鎖着他又出不去,還怎麼鬧騰。
”
封小瑜很是無奈地說道:“房門鎖着,他爬窗出來。
院子的門是鎖了,他将屋子裡的桌椅都搬出壘起來,踩在上頭翻過了牆。
白日裡這孩子那麼聽話,這夢遊時仿若變了一個人似的。
”
“這次他又做了什麼?
”
封小瑜說道:“說要去打獵。
去馬廄牽馬的時候被馬叫聲給驚醒了,然後就被護衛帶回屋睡覺了。
”
說到這裡,封小瑜很是發愁:“你說這毛病以後怎麼說媳婦啊?
膽子小的還不得直接被他吓死。
”
清舒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慢慢尋摸,總有不嫌棄的。
”
“希望吧!
”
到了國公府,兩人下了馬車就坐上了暖轎。
等到主院下了轎子,兩人就看見習氏從屋裡走出來。
“大嫂……”
習氏看到清舒,笑吟吟地說道:“郡主,清舒,你們來了。
等會有空到我院子裡坐坐……”
話沒說完屋裡哐當一聲,是摔碎東西的聲音。
清舒道:“大嫂,我進屋去看看。
”
小瑜臉色不善地看了習氏一眼,然後也跟着進去了。
兩人進屋就看見斓曦一臉愠色地靠在床頭喘粗氣,春蘭在旁邊寬慰着說道:“夫人,你何必為這種糊塗人生氣。
”
小瑜走過去坐在床邊,拉着她的手說道:“你現在還病着可不能生氣,這一氣病情會加重。
你要病得起不來身可如了某些人的願了。
”
聽到這意有所指的話,春蘭立即招呼屋子的丫鬟婆子退了出去。
屋裡就剩下她們三人,小瑜也沒有顧忌了:“是不是為了爵位的事生氣啊?
就如春蘭說的,犯不着跟着糊塗人生氣。
”
斓曦臉色一變,說道:“你們都知道了?
”
清舒立即說道:“我也是昨日聽小瑜說,才知道外頭竟在非議說大嫂想将爵位要回去。
”
聽到這話斓曦又怒了,恨恨地說道:“她這是癡心妄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