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豐縣的時候清舒隻吃了一副藥病就好了一半,後來也沒繼續吃藥而是打拳出了一身汗好了,可這次吃了兩副藥全身還軟綿綿的。
太醫過來給她複診的時候,清舒蹙着眉頭說道:“樂太醫,這都第三天了怎麼我還沒好啊?
”
診完脈,樂太醫說道:“夫人,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你這次邪風入體,哪怕病好了也得需要靜養一些時日不然會落下病根。
”
簡單來說清舒就是累狠了,所以這次病症才會如此嚴重。
他知道清舒是個工作狂,這話是特意提醒她的。
“這麼嚴重?
”
樂太醫說道:“夫人,下官可不是吓唬你的。
你這段時間一直忙都沒好好休息,再逞強再病倒可能得躺十天半月了。
”
雖清舒病沒好全,但她下床還是沒問題。
聽到這話,清舒很是懷疑地看着他:“你别是诓我吧?
”
樂太醫也沒生氣,而是平靜地說道:“剛才這番話,下官會一字不漏地回禀皇後娘娘。
”
清舒沒話說了,接下來的幾日老老實實吃藥休息。
連最愛的書都沒看,筆更是沒動了。
因為遵從了醫囑三日後清舒就痊愈了,隻是按照樂太醫說的她病是好了但身體很虛需要好好休息。
所以,哪怕戶部非常缺人她也沒回衙門。
小瑜下午的時候過來看望她,見她臉色紅潤笑着說道:“看來你是真好了,我也放心了。
”
這話聽的古怪,清舒問道:“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
封小瑜說道:“斓曦在邬老夫人送殡那日下午暈倒在家廟裡,高燒三天三夜才退下去。
我昨日下午去看她,人還很虛弱話都說不利索。
”
“沒性命危險就好,那我幹爹呢!
”
斓曦會病倒在清舒的預料之中,隻是沒想到竟這般兇險。
好在結果是好的,不然四個孩子可怎麼辦呢!
小瑜說道:“老國公在太夫人出殡的第二日舊傷又複發了,疼得在床上打滾,吃止痛藥都不管用,易安得了消息派人強行将他送去了溫泉莊子了。
現在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
“其他人沒病倒的吧?
”
小瑜說道:“鴻昀的媳婦也發燒了,不過她年輕恢複得快吃了藥退了燒就沒事了,隻是聽說她将病氣過給了邬大嫂。
”
說起這事,小瑜看着清舒故意說道:“邬大嫂自己病着,怎麼還跟鴻昀媳婦接觸?
你說她這不是找罪受嘛!
”
出殡那日,邬夫人跟習氏兩人因病沒有去送殡。
這倒不是易安的意思,而是邬正嘯提出來的。
清舒哪能看不出她探視的目光,當下無奈道:“你問我,我哪知道。
”
小瑜看着她,說道:“你真不知道?
我可聽聞邬大嫂其實沒病,她是因為爵位的事心生不滿故意裝病。
後宅的事都是斓曦一個人張羅,所以她才會病得如此嚴重。
”
這要是真的,邬大嫂得臭名遠揚了。
清舒冷着臉道:“你聽誰胡說八道的?
造謠這種事,也不怕被人拔了舌根頭。
”
小瑜說道:“我聽佳德表姑說的,應該不會有假。
清舒,你那幾天都在鎮國公内竟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女生小
清舒沒想到這事竟傳到祝家去了。
想來幹娘跟斓曦這一病倒,内院管理松散導緻消息傳了出去。
這事,清舒自然不可能漏出去:“沒有,而且我覺得這事應該是有什麼誤會。
當日爵位是大嫂跟鴻昀自己不要的,現在後悔除了讓自己難堪對他們沒任何益處,我相信他們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
小瑜訝異道:“你真不知道啊?
”
知道也不能與她說了,就小瑜這大嘴巴肯定會跟英國公府的人說。
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這事能捂還是捂着吧!
清舒搖頭說道:“我騙你做什麼?
這事啊我覺得可能是有人故意散播的謠言,目的是離間大房跟三房的關系。
”
小瑜聞言特意提醒清舒道:“這事你千萬不要摻和,一旦摻和進去就裡外不是人了。
”
“摻和什麼?
三哥都已經是國公爺了,而且他自己膝下有四個兒子,難不成還能将爵位給鴻昀?
這事啊,連議論的意義都沒有。
”
小瑜搖頭說道:“這事也說不準。
當初邬三哥不是說了,若是鴻昀将來後悔了他會将爵位還給鴻昀。
現在邬大嫂跟鴻昀想将爵位要回去,說不準三哥就答應了。
”
這事清舒也知道,隻是她壓根沒當回事。
清舒說道:“虧你還是英國公的姑娘。
爵位又不是物件,就是三哥願意給,老國公爺跟皇後娘娘也不會答應。
”
老國公跟易安都不認為鴻昀肩負得起鎮國公府的重擔,又怎麼可能在爵位已定的情況再讓她襲爵。
這爵位傳承又不是兒戲,豈能他一人說了算。
“他若執意要讓,老國公跟皇後也攔不住。
”
清舒慢悠悠地說道:“三哥就是不想當這個國公爺那也是果哥兒承爵,沒鴻昀什麼事。
”
如今邊城已經太平不用打仗,果哥兒完全可以承爵。
當然,真襲爵了會比較辛苦了。
小瑜一臉狐疑地問道:“說得這般有理有據的,你在國公府真沒聽到什麼風聲?
”
“沒有,我隻是就事論事。
”
小瑜也覺得自己多想了,說道:“我聽到這事還替斓曦擔心,現在看來是白擔心了。
”
清舒忍不住吐槽她道:“竟會這事擔心,越活越回去了。
”
小瑜為自己辯解,說道:“鎮國公府發生過類似的事啊!
邬三哥的祖父當初的爵位,也是他二叔讓回給他的。
”
老國公的父親有三兄弟,另外的兩個弟兄都戰死了,他有次帶兵深入草原遇見伏擊然後失蹤了。
當時邬家的人都以為他死了,誰想六年以後他竟回來了。
當時他二叔已經承爵了,但在他回來以後還是将爵位還給了他。
清舒無語了,說道:“兩者根本不可相提并論好吧?
”
老國公的父親當時重傷失憶,五年以後才記起自己的身份。
然後他利用當時的身份便利打探軍情,回去以後就立了大功。
他二叔将爵位還給他,并沒遭到阻力。
小瑜反駁道:“若是沒有邬伯父跟易安,邬三哥要态度堅決地将爵位還給鴻昀,你說誰攔得住?
”
其實老國公反對沒啥用,但易安不同意這事就成不了了。
清舒一時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