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還非常緊張害羞,想着接下來要怎麼拒絕權景的時候,權景已經睡着了。
任艾希看了看這個“少爺”,開始懷疑,原來“少爺”還有這樣不稱職的?
看着權景睡着了,任艾希撐起來看了看,睡着的他好像變得格外的溫和。
一個奇怪的想法,在任艾希的心中誕生:要是和這個男人結婚,至少活好,臉能看。
任艾希躺下滿以為這幾天發生太多事情她根本睡不着,卻不料這晚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身邊的男人早就不見了蹤影,而且他睡的那半溫度早就涼了,顯然人走很久了。
任艾希眉頭微皺,難道他下半夜又接了别的活?
任艾希撐起身子,看見桌上留着一百三十八塊,還有一張紙條,“任大小姐活也不錯,這次不收錢。
”
任艾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嘟囔着嘴,呢喃道:“眦睚必報!
”
但是她和他還根本不熟悉,還是今天再找找,等到沒有辦法了再來找他。
任艾希在心裡懷疑地想到:做一行的接個長期任務,應該也是比較滿意的吧?
任艾希又忙碌了一天,想要找一個大學同學來幫一下忙,但聽說要領證,立刻就退卻了,給多少錢都不願意。
忽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陌生号碼。
任艾希心裡閃過一抹希翼,立刻接起了電話,那邊是個清冷的男聲,“今晚還是來酒店。
”
聽到這句話,任艾希想也沒有想就将電話挂了,那個“少爺”是将她當成什麼了?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今晚又去酒店?
又去酒店打爆他的狗頭?
到了晚上任艾希着急了,明天就是最後期限。
她必須要找個人結婚,當少爺的就當少爺,人家憑借自己本事掙錢,她家裡面吵,她扛下來就好。
任艾希在挂斷權景電話的時候,是決定不會去酒店,但現在又非常積極踏上了去酒店的路。
正好任艾希一進酒店正好遇到權景走了過來。
權景眉頭微挑,眉眼間都是淡淡的冷意,“我以為你那麼幹脆地挂斷了的電話是不會過來了。
”
聽着權景略帶嘲諷的聲音,任艾希擡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又想到她要求他弱弱地将腦袋低了下來。
“你和我結婚吧!
”任艾希再次擡頭,眼神無比真誠,眼睛裡面還含着些許的眼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
權景眉頭微皺,愣住,半晌才幽幽問道:“現在?
”
見權景回話,任艾希趕緊說道:“就現在!
我也不需要你做什麼,就隻需要我們去領個證!
我有車有房,雖然還在上學,但有兼職上進,能掙錢,無不良嗜好。
”
權景居高臨下,看着任艾希滿臉都寫着,我超好,快選我的樣子,冷峻的臉上有了些許的變化,勾起了一絲笑意。
看着權景笑了,任艾希臉上的真誠就挂不住了。
這個少爺嘲笑她?
她要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來求一個隻有兩晚上睡覺關系的人。
任艾希雙手握緊,想要轉身就走。
權景卻一下拉住了她的手,将她帶到了懷中,正好這個時候電梯來了,權景拉着任艾希進了電梯。
權景雙手撐在牆上,将任艾希圍住,低頭就這樣看着任艾希的窘迫,半晌才說道:“我沒有說不同意,脾氣怎麼那麼大?
”
“可是你……”任艾希不可置信,擡頭看着權景。
權景低頭,一下吻在了任艾希的嘴唇上,隻是蜻蜓點水,一下就又松開,“現在民政局都下班了,要結婚也隻有明天去了。
”
“難道你想要現在去大街上拉一個人和你去結婚?
誰都不可能啊。
”
權景的聲音帶着淡淡的呼吸,慢慢落入任艾希的耳朵裡面,帶來一陣酥軟,讓她忍不住臉上有些挂不住,腦海中的理智瞬間崩塌,臉上泛紅。
還好這個時候,電梯開了,任艾希一下就鑽了出去。
看着任艾希宛如一個氣急敗壞又害羞的小兔子一般跑了出去,他忍不住嘴角微微揚起,笑出了聲音。
雖然已經是第三晚和權景睡覺了,任艾希還是忍不住的緊張,閉着眼睛努力裝睡,但今晚卻無論怎麼也睡不着。
任艾希背對着權景輕輕開口,“我叫任艾希。
”
“權景。
好了,睡吧。
”權景非常細心給任艾希掖了掖被角,就開始以身作則開始閉上眼睛聲音變得平穩,很快就睡着了。
任艾希聽着權景的名字,卻在腦海中不斷念叨,權景,權景。
這個名字,還挺好聽,但怎麼有些熟悉?
任艾希想了想,沒有想起來,也沒有去多想。
慢慢地,她聽着權景已經平穩的呼吸,也不怕了,很快睡了過去。
看着任艾希已經睡着,權景卻又睜開了眼睛,湊到任艾希身邊聞了聞,她的身上确實有股讓人安心的味道,讓人莫名覺得舒心。
這樣結婚,也不錯。
但,這小丫頭,好像對他有什麼誤會?
第二天一早,任艾希醒來的時候權景已經起來了,這次已經非常貼心給她準備好了衣服,見她一醒來又讓人送來了早餐。
一吃完飯,二人就前往民政局,整個過程任艾希都是渾渾噩噩的。
“拍照兩個人離近一點啊,來,看着鏡頭微笑。
”
任艾希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整個人僵硬的笑容一直堅持到了拿到了結婚證。
看着手中的紅本本,任艾希都感覺還像是做夢一般。
“你家在哪裡?
”權景聲音清冷。
“啊?
”任艾希一臉迷茫看着權景,完全沒有聽到剛才權景說了什麼。
“我暫時沒有房子,結婚了自然要和你住在一起。
”權景緩緩開口,語氣充滿着認真。
“哦。
”任艾希傻乎乎地點了點腦袋,快速報出了地名,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車,住的酒店,都不便宜吧?
”
“這些都是公司幫忙置辦的,我沒有房子,不然幹嘛一直住酒店。
”權景緩緩開口。
他不習慣睡家裡面,他也是才回國,對房也根本沒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