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6章 我等你,等了很久很久
許言傾從他懷裡退了出去。
車内氣氛變得詭異起來,将近二十分鐘的車程,兩人都是沉默的。
回到江南首府,許言傾想要回房間,被聿執給攔住了。
“為什麼要當着她的面,說那些話?
”
許言傾也不遮遮掩掩。
“我故意的。
”
“我是問你,為什麼?
”
她所有的情緒都湧了上來,有委屈,也有無力,許言傾忙活了一整天,甚至都想好怎麼跟汪琳珊解釋她和聿執的事了。
她閉了下眼簾,強忍着,“因為趙思南讓我不痛快。
”
“她找我,隻是因為工作上的事。
”
許言傾聽他說得這麼理所當然,他壓根不心虛,更不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沒做别的事嗎?
”
聿執臉色一點點冰裂開,“你覺得,我們會做什麼事?
”
“那我怎麼知道,應該問你們自己。
”許言傾滿腦子都是兩人抱在一起的場景。
聿執手指在眉宇中間掐着,“真沒什麼事。
”
許言傾翻出照片給他看,“抱在一起,也不算嗎?
”
手機屏幕打出來的光,不算亮,像是一張七彩斑斓的臉籠罩在聿執面上。
他眼眸變得更深,眉骨折出剛毅的棱角,“你拍的?
”
“我不應該拍,然後來個死無對證是嗎?
”
聿執看在眼裡,這不過是個擁抱而已,絲毫沒有出格,是不是許言傾連這種都不允許?
“你當時既然就在外面,為什麼不進來?
”
許言傾盯着男人的臉,她怒氣湧上心頭,沒有和他糾纏那麼多,太累。
隻是重複着一句話,“你答應了晚上要來的,而且我提前一周跟你約好了。
我等你……等了很久。
”
聿執喉間輕滾動,今天實在是個意外。
“我明天補上。
”
“不用了,”許言傾揮下手,不跟他吵,“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等着别人的施舍。
期待二字擔在心頭,不輕不重,你以為它是什麼?
缺了一塊還能補上嗎?
”
許言傾轉身要進屋,她走到卧室門口後,又頓了下。
“其實這樣也不錯,我想了想,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是瞞着我媽更好。
”
這樣散的時候,她就不用多做解釋了。
聿執手裡的禮物還沒來得及送出去,他走到餐桌旁,将它放了上去。
女人有時候,是真麻煩。
這股小性子磨的聿執難受,雖然是不痛不癢的,但因為以前沒遇到過這一款,所以又有些心甘情願被吊着。
聿執暗罵了句,真是犯賤。
翌日。
許言傾在廚房忙碌,将做好的早餐端到桌上,才吃了一半,聿執就出來了。
“做了什麼好吃的?
”
“就煮了個粥,煎了蛋,你要吃的話鍋裡還有。
”
聿執走到她身邊,手臂輕搭住她的肩膀,俯下身在她臉上親着。
她把臉别開,“剛化了妝。
”
她也不跟他冷戰,也沒有不理他,就是不熱情。
聿執拿過放在旁邊的生日禮物,“打開看眼,你妹妹會喜歡嗎?
”
“不用了,生日都過完了。
”
“那我的禮物總要補上,再說我早幾天就準備好了。
”聿執手掌在她肩膀處輕捏,許言傾隻好将禮盒拆開。
裡面裝着一個表盒,她推開後看了眼,是卡地亞的一款經典手表。
“不用送這麼貴重的東西。
”
“我問了秘書的,說這款手表受很多小姑娘的喜歡。
”聿執端詳着她的面色,“笑一個。
”
許言傾嘴角淺淺勾起,“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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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門的時候,從鞋櫃裡拿出一雙球鞋,趁着聿執不備,将表盒往櫃子裡一塞。
過了會,聿執才走到門口,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表盒。
許言傾敷衍完他後,就直接丢在這了。
聿執眼裡倒映出冷刺,面色沉沉的。
南淮市的夜裡,涼的就像是三月的江中水。
一輛車子泊在長夜盡頭,寒風刮過,掌狀分裂的梧桐樹葉打着圈兒落在車頂。
聿執坐在車内,讓光墜落在他的肩膀上,他閉目養神,數着葉子的掉落聲。
“小爺,許小姐出來了。
”
許言傾今天沒騎摩托車,打的網約車如約而至,她對了眼車牌号,确認無誤後才上車。
“小爺,要不要讓許小姐坐自己的車回去?
”
“她脾氣頂臭,這别扭還沒鬧完,随她吧。
”
江懷讓司機跟過去,“那就遠遠地跟着,别讓許小姐察覺到。
”
許言傾用手機在處理一些公事,擡起頭的時候,發現路線有些不對。
“師傅,你沒開錯道吧?
”
“姑娘放心,這路我閉着眼睛都認識。
”
許言傾朝窗外再看了眼,車速很快,以至于高架下的燈光如火龍一樣被串聯起來。
她覺察出不對勁,但是絲毫沒有顯露出來。
許言傾想發短信報警,司機下了高架後,猛地踩住刹車,巨大的沖擊力使得她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手機也飛了出去。
男人回身将她的手機拿走,許言傾被撞得頭暈目眩,吃力地靠回了座椅内。
“你究竟要幹什麼?
”
“你要是聽話一點,你就是安全的。
”司機再度發動車子,将她的手機放在了邊上。
聿執的車不遠不近地跟着,路線已經偏離了,再加上方才的那一腳急刹車,他就知道車上出現了突發狀況。
車子很快開進了臨郊的度假村,四周叢林茂密,樹影掩住了斑駁的罪惡,司機将門拉開,“不需要我動手吧?
”
許言傾下了車,被推到了木質樓梯前,“上去。
”
聿執的車在遠處熄了火,江懷想要推車門下去,“小爺,現在過去攔,應該還來得及。
”
“等等。
”聿執目光緊鎖着許言傾上樓的身影,“牛鬼蛇神還沒露面,既然都到了别人的地盤,怎麼都要見了人才行。
”
他将手掌放到左手臂上,那一處傷口還在隐隐作痛。
許言傾被帶到一間屋内,檀木香氣從一尊鼎爐内緩緩釋出,沒有開窗,所以味道濃郁得嗆鼻。
“你就是我爸看中的女人?
”
沿牆壁有一排椅子,但隻坐着一個人。
許言傾見過他的照片,是黃康裕的獨子,黃敏德。
“你想幹什麼?
”
黃敏德夾着香煙輕笑,“想幹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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