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5章 她敢鬧嗎?
許言傾摸出手機,将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的畫面拍進去。
趙思南很有分寸,不等聿執将她推開,她就自己從他懷裡退出去了。
她擦了下眼角,淚水在眼眶處綴着一兩滴,讓人看不出她的舊情,也就不會對她有太多的防備。
“不好意思,我隻是太難受了。
”
聿執看她坐在那,形單影隻,毫無威脅力的一個。
“趙百鳴的事,我會幫你解決。
”
“以前藥廠在你手裡的時候,他絕對不敢這麼為難你。
”
百葉窗被翻起,即便遮住了大半的景,但走廊上的光透不進去。
所以屋内一角顯得晦澀,見不得人。
翻湧的舊情和憐惜刺痛了許言傾的眼睛,她一晚上的等待,終是撲了個空。
許言傾撥通了聿執的号碼,手機被他開了靜音,就擺在茶幾上。
她看到屏幕在閃爍,趙思南睇了眼,嘴角掩飾着得意的笑,“聿執,你電話。
”
聿執拿起來看眼,他掐斷了,沒接。
但許言傾的手機上很快收到一條回複,“十分鐘後結束。
”
她啞然失笑,猶如被人一拳頭打進了胸腔内,五指揪扯住她的心髒,連帶着她全身的皮肉都要被人擰碎了似的。
“那我等你十分鐘。
”
聿執俊目輕掃眼時間,他将合同中不合理的幾處都用紅筆勾勒出來。
包括怎麼修改,也都一一備注好了。
趙思南凝望得出神,直到見聿執看完了最後一頁的合同。
她趕緊說道,“你快走吧,許小姐是不是等急了?
”
“我送你下去。
”
“好。
”趙思南接過他遞來的合同。
聿執起身,出門前沒忘了把禮物帶上。
趙思南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着很輕松,“她生日?
”
“不是,她妹妹。
”
一個病秧子的生日而已,居然還能讓他放在心上。
趙思南拄着拐杖跟在身邊,來到走廊上的時候,她朝許言傾先前站着的地方望了眼。
許言傾已經走了。
這也在趙思南的意料之中,像她那種女人,能被聿執接到身邊一起住着,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她敢鬧嗎?
她敢沖進來當着聿執的面質問嗎?
他什麼脾性,趙思南最清楚,許言傾若是撕開了臉,他是絕對不會留她的。
所以,姓許的隻能當做什麼都沒看見,她自作自受!
許言傾是先下樓的,沒有和江懷打過照面,她蹲在不遠處的花圃後頭,等了一會,看到聿執和趙思南出來。
“你怎麼過來的?
”聿執問了聲。
“打車的。
”
他眉頭不由緊鎖,“趙家沒給你配司機?
”
“打車也很方便啦。
”
聿執知道她嬌貴,一般的車子不舒服,而且接待的客人多,會有味道,她不會習慣的。
“明天我讓江懷給你安排輛車,再找個司機過去。
”
聿執打算送她,許言傾看到他們來到了車旁,而她呢,還要在這躲着嗎?
仿佛見不得人的是她一樣。
許言傾眼看趙思南彎了腰,正準備坐到車裡面,她小跑着出去了,“聿執!
”
男人放在趙思南背上的手一頓,收了回去。
許言傾很快來到他們面前,跑得氣喘籲籲的,眼睛裡明耀動人,“結束了嗎?
”
“你怎麼來了?
”
她将手裡的蛋糕提起來,小臉布滿落寞,“生日宴都結束了。
”
“這麼快?
”
“就幾個小姑娘,又不喝酒,也沒别的消遣,吃完我就把她們送回去了。
”
聿執以為自己至少能趕過去見一面的,他看眼許言傾的神色,倒看不出生氣的樣子。
“抱歉。
”
“沒事啦,你忙。
”
聿執想要從她手裡把蛋糕接過去,“我來拎着。
”
“不用。
”蛋糕盒子還挺大的,裡面就剩半個了,許言傾這會說不燒心,那肯定是假的,“我自己有手。
”
還是氣到了。
聿執将她拉到懷裡抱住,她肩膀僵着,想掙紮,但男人摟得很緊。
“明天再辦一場,我給她補上。
”
實在沒這個必要。
許言傾臉别向旁邊,正好将趙思南眼裡來不及藏掩起來的不悅和憤怒,收入眼中。
“趙小姐也在啊。
”
趙思南勉強扯動下嘴角,“你别誤會,我工作上有點事,請聿執幫我個忙的。
”
白天那麼多時間,她不找,她難道不是成心的?
許言傾從聿執懷裡退出來,她裝,她也裝,“我怎麼會誤會呢,别站着了,外面冷,我們先送趙小姐回去吧。
”
幾人坐到車上,聿執在中間,許言傾挨過去看了眼。
“趙小姐,他左手上有傷,你别碰着他。
”
趙思南心裡堵得慌,但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往旁邊挪去。
“怎麼會有傷的?
”
“為了救我,把自己給割傷了。
”
許言傾将蛋糕盒放到腿上,她枕在聿執的身前,小臉在他胸口間摩挲,“還疼嗎?
”
聿執要瞧不出她的小心思,那就是傻的,可這會隻好配合她。
“早就沒事了。
”
“那天說的話,還算數嗎?
”
聿執看她腦袋拱來拱去的,不安生得很,他手掌包裹住她的後腦勺。
“什麼話?
”
“将來在那道疤上,紋上我的名字。
”
趙思南一聽,眼中盡是吃驚,即便心理素質再好都沒用。
他們這一圈的人,有玩得很野很浪的,比如宗觞。
也有喜歡在自己身上紋亂七八糟東西的,畢竟都是家底厚,性子張狂之人。
可聿執不一樣,他也玩,但是從來不玩這種。
沒有打過耳洞,更沒有一處紋身。
趙思南手指輕掐着腿,她不信許言傾能讓聿執破了這個例。
“看來你說過的話,都忘了。
”
許言傾說着要起身,聿執一把摟緊她的肩膀,在她頭頂親了口,“沒忘,我會把你的名字紋到我身上。
”
趙思南視線堪堪望向窗外,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即便咬碎了牙齒,也得忍。
車子很快開到趙家,剛停穩,江懷就下去了。
他替趙思南打開了車門,聲音恭敬,“趙小姐,您慢點。
”
許言傾看她瘸拐着進了屋,車門被推上的瞬間,聿執語氣逼仄且冷漠。
“滿意了嗎?
”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