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18章 傾傾,你該回家了吧?
這種事,還真挺糟心的。
一個女人公然跳出來說他是牙簽,這種事可沒法自證清白。
“言言,我們走。
”
“妹妹,婚檢真的很重要,你可以讓醫生量一量尺寸,畢竟這關系到你的後半輩子……”
宗觞摟着許言傾要進去,可那幫記者們将路圍得水洩不通。
他們也不怕得罪人,更加是什麼話都問得出來,許言傾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了。
“妹妹,他還不行,你知道的吧?
反正跟我在一起是不超過十秒,跟你呢?
”
許言傾手在眼角處抹了下,眼淚汪汪地轉身跑回車裡去了。
“言言!
”
她坐到車内,将門用力甩上,“開車!
”
司機當然不聽她的,宗觞很快追在後面,開了車門往裡坐,“你别聽她胡言亂語,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
“不認識,她會跑到這兒來?
我們領證結婚的消息,你還告訴了别人?
”
許言傾看到那些記者追過來,一張張臉貼着車窗。
她又氣又惱,雙手緊護住臉,“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
“言言,她胡說的!
”
“開車!
”許言傾踹了前面的座椅一腳,“走啊!
”
宗觞沒法子,隻好讓司機先把車開回去。
剛回到住處,許言傾就不再理他了,宗觞追過去攔在她的跟前,“你不會把那些話當真吧?
”
“你是想讓我相信,你根本就沒碰過别的女人嗎?
”
一句話,将宗觞堵得死死的。
“言言,我不是像她說的那樣的,你若不信,我們今晚……”
這話把許言傾吓得夠嗆,她用力往他身前推着,“你讓我冷靜兩天行嗎?
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女人,我有點接受不了。
”
宗觞也不好逼她,看許言傾的樣子,真是生他氣了。
許言傾進屋後,宗觞打了個電話。
“今天在民政局出現的那個女人,查查是誰派來的。
”
不是聿執,就是宗成,這倆都不是好東西。
翌日。
許言傾對宗觞依舊沒什麼好臉色,不過說話口氣沒那麼硬了。
她坐在沙發上,面對宗觞的靠近,她還是生氣,會躲。
“我媽明天想出去趟。
”
“去哪?
”
許言傾闆着臉道:“我爸和我妹妹遷了墓,她去祭拜下不行嗎?
”
合情合理,很說得過去。
宗觞賠着笑,有些小心翼翼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問問。
”
“三年沒去給他們燒一張紙,你也不怕半夜睡覺,我爸他們找你算賬。
”
“我可不信這種。
”
宗觞壞事做得太多,确實不會把這些放在心上。
“明天是吧?
那你要去嗎?
”
許言傾知道,宗觞不會同意她和汪琳珊一起過去的。
“你明天有事?
我跟着你吧。
”
“明天半島故鄉的項目進入最後投票了,我得過去。
”
“那我也去。
”
宗觞輕握住許言傾的手,“男人們厮殺的地方,你去做什麼?
”
“那我陪我媽媽去墓園。
”
這可不行。
宗觞想了下,還是把許言傾帶在身邊最安全。
“好好好,你跟着我,到時候給你找個位置,你安安靜靜地坐着就行。
”
汪琳珊出門的時候,家裡的兩個傭人跟去了。
後面跟了一輛車,車上還有幾名訓練有素的保镖。
來到永安公墓,保镖在外面守着,汪琳珊按着許言傾說的路線找過去,一看到兩塊墓碑,她忍不住撲了過去。
她手掌在墓碑上摩挲着,嘴裡喊了兩個名字,“我來看你們了,别怪我,别怪我啊……”
公墓門口。
負責看門的保安看了眼陸陸續續往裡走的人,“今天怎麼這麼多人?
”
離清明節還早着呢,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些人進去後,分别到不同的墓前去掃墓。
隻是視線都盯着汪琳珊的方向。
半島故鄉是一塊肥肉,放在砧闆上,誰都想去觊觎一口。
許言傾跟着宗觞來到會議中心,他給她找了個位置,讓她先坐下來。
“小爺。
”
“小爺來了。
”
她原本是垂着頭的,這會聽到旁邊人傳來的聲音,不由擡了下腦袋。
聿執一副高姿态,沖那些人簡單地點了點頭。
他徑自走到兩人的面前來,視線落定到許言傾的臉上。
她表情有些怔怔的,因為還不知道媽媽那邊怎麼樣了。
聿執整個人看上去冷嗖嗖的,眼睛裡的鋒芒,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前天晚上的煙花,好看嗎?
”
宗觞一聽,臉色微微有了變化,“什麼煙花?
”
他那會出去了,自然沒有留意到。
“好看嗎?
”聿執又問了許言傾。
她點了頭,“好看。
”
“看懂了嗎?
”
許言傾心裡拉扯出絲絲縷縷的緊張,“我不确定。
”
不确定那個數字是否代表了三号,不确定那個‘安’字,是否是永安公墓。
……
而此時的公墓内,汪琳珊還在哭着,嘴裡念叨着,“安安,老公,你們要保佑言傾啊,她真的太苦了……”M.biQuge.biZ
她話音落定,身後突然傳來尖叫聲。
兩名傭人直接被撂倒在地,怕她們亂叫,便用擦拭墓碑的毛巾把她們的嘴給塞住了。
汪琳珊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你們是幹什麼的?
别害我……”
她雙手抱住腦袋,直到一個人走到她的面前。
“您安全了,我們現在帶您去見許小姐。
”
墓園的外面,宗觞派過來的保镖也都被鉗制住了。
汪琳珊還有些不敢相信,“我……我以為你們都是來掃墓的。
”
她有些難以置信,被人攙扶了起來。
汪琳珊跟着那些人坐到車上,看到副駕駛座上的人撥通了電話。
江懷得到消息時,第一時間走到了聿執的身邊。
他面色輕松地在聿執邊上耳語了兩聲。
一切都在聿執的掌握中,他的目光落定在許言傾的臉上,眼裡瞧不見别人。
“傾傾,你該回家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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