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19章 别躲我,好好看看我
許言傾坐着沒動。
宗觞一聲冷哼,這是嫌被刺激的還不夠嗎?
“小爺,我和言言馬上就要結婚了,到時候結婚請柬我會親自送過來……”
聿執的臉上留有陰影,它吞噬掉了他眼裡的戾氣,他甚至還噙了抹笑。
“跟你嗎?
”
“當然……”
“宗少在那方面風評不好吧?
别害了人家姑娘,有病得治。
”
宗觞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我說呢,那麼卑鄙的事,也隻有你能做得出來。
”
許言傾的面前還有一排桌子,是拼在一起的。
她看到聿執兩手撐在桌沿處,上半身俯下來,薄唇朝着她耳朵邊輕貼。
“你媽媽安全了。
”
三年無光,許言傾頭一次聽到這種話,她不敢雀躍和驚喜,“真的嗎?
”
她想确認一遍,不,是三遍,十遍。
許言傾微微地擡着下巴,原本已經一潭死水的眼底,有光在一點點往外滲透。
“真的。
”聿執認認真真道。
“真的嗎?
”許言傾又問。
聿執再度回答,“真的。
”
她就是不敢相信啊,許言傾牙齒在打架,“真的啊?
”
“真的。
”
聿執不厭其煩,耐心極了。
他看到許言傾漸漸地動了下嘴角,像是想笑,但是好久沒有真正笑過一回,她有點不會了。
聿執用手抵着她的嘴角處,往上擡。
聿執似乎也太目中無人了,宗觞想要上前阻止。
江懷先一步攔在他面前,“宗公子,這兒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今天對你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一天,别瞎鬧。
”
“你們懂什麼?
”
宗觞看許言傾的樣子,怕她又要發瘋,“言言,先跟我回家,别在這兒鬧。
”
許言傾将臉别過去,眼睛裡有清冽的明光,“宗觞,你怕我瘋病又犯了嗎?
你不用擔心的,我根本就沒瘋,我都是裝的。
”
宗觞臉色逐漸坍塌,她敢這樣說,就不怕……
他想到了什麼,忙從兜裡摸出手機,想要打個電話确認下。
江懷告訴他,不用浪費這個錢了。
“宗少,許小姐的母親就不勞你接送了,我們把她帶回家了。
”
宗觞一個箭步上前,想要去拉過許言傾。
但江懷動作很快,推開了他的手臂。
聿執将橫亘在她和許言傾之間的桌子拉開,他拉着她的手讓她起身。
“言言,你别聽他的,你敢走!
”
許言傾沒有回頭,她被聿執帶到了最前面的座位,讓她坐了下來。
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
江懷沖着宗觞做了個請的動作,“你大哥也在這,宗公子不想讓他看到你這副不争氣的樣子吧?
”
許言傾的手被聿執握着,手心裡逐漸滲出汗水。
她朝身邊望了眼,聿執也在看她,許言傾形容不出這種感覺來。
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很熟悉,可是現在這麼牽着她的手,又讓她有種忐忑不安感。
被關三年,許言傾有太多的患得患失了。
她想把手抽出來,但聿執握得很緊。
“躲什麼?
”
“我手心裡有汗,不舒服。
”
“我不嫌棄你。
”
許言傾轉過頭去,看到宗觞已經回到了貼着他名字的座位上,他的眼神透着陰狠,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聿執擡手捏住她的小臉,讓她轉回來。
“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好好看看我?
”
“你沒變。
”隔得這麼近,會議大廳内有亮眼的燈光,上天還是眷顧這個男人的。
三年時間,沒舍得在他眼角刻下一條皺紋。
“我變了。
”
“哪變了?
”
聿執靠過去,肩膀挨着許言傾。
“你看,我是不是滄桑了?
”
她正襟危坐,前面的會議台上開始坐人,許言傾還是将手抽出來了。
“能把你的手機借給我一下嗎?
”
聿執聞言,将手機遞給了她。
許言傾打不開,要他的指紋才行,她拉過聿執的手,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往上按,直到屏幕鎖打開。
屏保的照片跳出來,許言傾有片刻的愣神。
那是幾年前的她。
她眼簾沒敢擡一下,趕緊點開了微信。
許言傾添加黃頂為好友,那邊很快就通過了。
“頂頂,我是許言傾,把我發你的資料打包一份給我。
”
她的手機被宗觞收走之前,重要資料都被她發給黃頂了。
那頭說了聲好。
聿執視線睇過來,看她正專注地盯着屏幕,他突然挨近些。
“那天在小樹林裡……”
許言傾忙握向手腕上的镯子,她擡了下頭。
聿執知道怎麼回事了,但他沒有退開身,而是貼得更近了。
他薄唇親在她耳朵上,許言傾耳廓一圈都紅了。
“你——”
“不好意思,離得太近,不小心就碰到了。
”聿執話語真摯,好像那一下,真的就是無意間碰到的。
聿執說着,又把嘴唇湊過去了,“你讓我把話說完。
”
他貼得這麼近,自然意味着這話,是不能給宗觞聽見的。
許言傾癢,縮了脖子想躲。
聿執将手攬過去,掌心貼着她纖細的腰身,不讓她動。
許言傾指了下桌上的紙和筆,“要不你寫吧?
”
“不習慣寫字,我怕寫出來的字,你不認識。
”biquge.biz
許言傾想把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推開,但聿執摟得更緊了,“我跟你說正經事。
”
“那你好好說。
”
“我不想被别人聽見,隻能悄悄說。
”
許言傾渾身不自在,擡頭見聿執舔了下嘴角處。
不是,要說話就好好說,舔嘴唇幹什麼?
他俯下身湊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許言傾感覺到他貼在她耳朵上的唇瓣,有些濕漉。
就連他的話,都帶着濕漉漉的音。
“那天在小樹林裡,你拍到的那段視頻先藏着,不要發。
”
“為什麼?
”
男人的聲音鑽過了她的耳膜,“因為那個女人是我安排到夏董身邊的,她對我來說還有用。
”
許言傾隻覺有千萬隻螞蟻在她身上爬一樣,“好,但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嗎?
”
“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
聿執放在她腰側的手擡起來,摸了摸許言傾垂在身後的長發。
後面都坐滿了人,隻要擡頭就能看到這一幕。
這兩人幹什麼呢?
卿卿我我的,偏偏聿執還一個勁的往這女人身上貼。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