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3章 她懷孕了!
竭盡自己所能之後,即便沒有最好的結果,也請放過自己吧。
汪詩詩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心痛到幾乎暈厥。
她半夢半睡間醒來,看到許言傾在她旁邊睡着,正抱着她。
不遠處的門口,倚着一道修長的身影,聿執正盯着她這邊,生怕她又突然尋死似的。
汪詩詩望向床頭櫃,那個壇子還在。
她拍了拍許言傾的肩膀,她睡得不沉,一下就驚醒了。
“我沒事了,你們回去吧。
”
許言傾坐了起來,“你睡會。
”
“我想自己待會。
”
“行,但是别做傻事了。
”
汪詩詩虛弱得隻能點了點頭。
許言傾走到外面去,她站在長廊上,聽風細雨,陶瓷缸裡養着兩片荷葉,細細的杆子撐起碩大的圓葉,裡面的雨水在晃悠着。
滿地都是泥漬和被踐踏的殘花爛葉,可惜了。
許言傾看到牆壁上挂了件雨披,她走過去披在身上,把那些還未死透的花樹都去撿起來。
聿執要去拉她,“這種活,不用你幹。
”
“反正也睡不着,今天也不打算睡了。
”許言傾将他推回了走廊上,“你看着點,省得她出事。
”
汪詩詩走到窗邊,一手推開了窗戶,就看到男人在外面靠着。
那些花盆都被她砸碎了,許言傾就把角落裡一片小蔥給薅了,将月季都栽了進去。
汪詩詩無力地倚在那,渾身虛弱,好似一個病秧子。
兩人就這麼看着許言傾忙忙碌碌的身影,聿執又抽了支煙,神色被吞掩,臉上被檐口落下的燈光,刻出一道深印。
“我好像知道,你究竟喜歡她什麼了……”
汪詩詩抱緊雙臂,人冷得直打哆嗦,可她不舍得回到床上去,“就像我一樣,這一刻的我害怕安靜,害怕死寂,隻有看到她這鮮活的模樣時,我才覺得我是活着的。
聿執,你也是這樣嗎?
”
聿執沒吱聲,視線跟随着許言傾在挪動。
“這姑娘,真的挺好的,我也喜歡她,是發自内心的那種喜歡。
”
崩潰的瞬間,所有人都有,可她比任何人都堅強。
許言傾把院子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汪詩詩熬不住,回到床上又睡了覺。
私房菜館的門口,挂了暫停營業的牌子,許言傾忙碌完後,蹲在一根水管前準備洗手。
聿執走了過來,将她的袖子往上挽,他擰開水龍頭,讓水沖刷到許言傾的手指上。
她指縫裡都是泥,聿執嘴角叼了根煙,牙齒堪堪咬着,整晚沒睡,所以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慵懶,帶了些痞氣。
“我自己來就行了。
”許言傾往後縮了下。
聿執沒松手,又給她打了一遍洗手液。
她擡頭,看到他白色的襯衣上沾着一個個血手印,那都是汪詩詩打出來的。
他洗得細緻,直到一雙白色的手掌露出來,他這才松手。
旁邊沒有擦手的,許言傾甩了兩下,聿執将襯衣從褲腰内抽出,用衣角給她擦着手。
“換身衣服吧。
”
“沒事,你嫌我?
”
許言傾搖頭,“隻是看着太慎人。
”
汪詩詩醒了睡,睡了醒,又是哭又是鬧的,許言傾聽着都想哭了。
她搬了張小闆凳坐在青石闆鋪成的走廊上,看着雨簌簌而下,聽着女人哀痛戀人的悲嚎聲。
無人能幫她,硬挺吧。
許言傾擡手擦了下眼角,有朝一日這種事落到她身上,她也一定會硬挺過去的。
聿執來到她身邊,蹲下身去,闆凳實在是太低了,他右腿的膝蓋隻能壓在地上。
“在看什麼呢?
”
“看雨。
”
“雨有什麼好看的?
”
許言傾聲音比雨水還要冰涼,“不想和你講話。
”
“嗯?
”聿執雙臂圈緊她的腰,身上的涼氣被一掃而光。
他親了口她的臉頰,嫩嫩的,滑滑的,猶如最嫩的白豆腐。
兩人在這兒守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這場雨才停。
汪詩詩從卧室出來的時候,有些發燒,裴韌白天來過,替她将傷口處理好了。
她在一張紅木椅上坐下來,人歪靠在把手處,随時都要摔倒的樣子。
“你們回去吧,我不會再做傻事的。
”
聿執袖口折在手肘處,滿面厲色,“現在你能說了吧,你怎麼知道阿越的骨灰在那裡?
”
汪詩詩閉了下眼簾,心還是痛得要死。
“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個男人,号碼是陌生的。
”
“他怎麼說的?
”
汪詩詩唇瓣顫抖,聲音稀碎不堪,“他說我是個傻子,等的人永遠不會回來了,問我難道半夜做夢,不會夢到阿越嗎?
”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聿執離開前,讓江懷安排了不少人在這,千萬不能再讓汪詩詩出事。
回到江南首府,許言傾草草地吃了兩口東西就睡了,身體幾乎累得要撐不住。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她沒看到聿執的身影,應該是出門了。
許言傾去了洗手間,剛要刷牙,卻覺得胃裡面有些難受。
不是疼,就是堵得慌,想吐。
她心裡湧起種不好的預感,算了下姨媽期,過了一周左右。
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許言傾心想懷孕的可能性應該很小,畢竟她還在吃着避孕藥。
她去上班的途中,在藥店停頓了下。
許言傾到了公司後,第一時間去了洗手間。
一驗,幾乎是大驚失色,第二條杆雖然不深,但是能看得清楚。
她居然真的懷孕了!
她恍惚地回到座位上,渾渾噩噩,一整天幾乎都沒了心思。
晚上,許言傾回到家時,屋裡的燈亮着。
她換了鞋想回房間,卻被聿執喚住了,“過來。
”
許言傾走得很慢,她之前答應過聿執的話猶在耳邊,可是這個孩子……
她有些失神,直至走到了男人的面前。
聿執伸手将她的包拿過去,放到桌上。
許言傾聽到拉鍊被拉開的聲音傳來,她目光跟着望去,看到聿執拿起了那瓶藥。
他緊盯着許言傾,然後擰開瓶蓋,将藥丸倒了出來。
“你之前說過的,這是維生素是嗎?
”
許言傾聽着聿執的口氣,似乎隐忍着一股蹿起的怒意,他突然将藥塞到了他的嘴裡。
許言傾吓地伸手要去阻止,“你幹什麼!
”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