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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16章 發現了,那裡的秘密

禁欲大佬他淪陷了 顧小易 5135 2025-02-13 16:35

  江懷跟在後面,在整個房間内環顧了一周,看不出有哪不對勁的。

  “小爺,屋子裡被收拾得幹幹淨淨,就連一根女人的頭發絲都沒看見。

  聿執眼睛從那面牆上挪開,牆上貼着牆紙,什麼都看不見。

  “小爺,要不我們回去吧?

  男人沒說話,高大的身影走到了窗戶邊上。

  “許小姐反正已經回來了,就算知道了她這三年住在哪……”也沒多大的意義吧?

  他們已經跑了幾個地方了,江懷實在不忍心,看到他的希望一次次落空。

  “江懷,你先出去。

  “是。

  聿執靠在窗邊,房間朝陽,朝外面望去,漫天的景色融入眼底,他将窗戶拉開,手臂撐在了窗台上。

  他抽着煙,任由劇烈的煙味撕扯過心肝脾肺,他幻想着許言傾這三年是怎麼過來的。

  到底是過得好,還是不好?

  聿執抽完了一支煙,直起身時,看到窗戶外面挂了個什麼東西。

  他定睛細看下,是一塊木片。

  聿執将手伸到外面,将那塊木片強行從外牆上拽下來,上面還帶了個釘子。

  宗觞離開德川市時,讓人把一切的痕迹都清理幹淨了,封住窗戶,封住許言傾的闆子被一塊塊強行拆除。

  釘子夠堅硬,那些人動作又快,以至于誰都沒察覺到,還漏了這麼一小塊。

  聿執握在手裡,那根釘子還在泛着冷光。

  這可不是什麼裝修殘留。

  他目光變得尖銳起來,視線一寸寸掃過這個房間,一點都沒有遺漏。

  方才那麼多房間他都看過了,為什麼唯獨在這兒逗留?

  聿執知道問題出在哪了,房間内貼着牆紙,但很明顯,有一面牆上的牆紙花紋和顔色很突兀,它跟整個卧室的風格都是不搭的。

  似乎,隻是想掩蓋掉什麼而已。

  聿執快步走過去,那面牆紙貼得很敷衍,并不是牢牢扒在牆上的。

  他手指摸過牆角的縫隙,輕輕一拉,一個角就被撕開了。

  他用力朝着旁邊扯開……

  聿執毫無準備,離得那麼近,當密密麻麻的他的名字出現在他眼中時,他松開了手,往後退了兩大步。

  他眼裡充斥着震驚,全身就跟被一根鋼釘緊緊的,從頭到腳給紮在了地上!

  聿執。

  牆上全是這兩個字。

  有一筆一劃,工工整整的,有心态崩潰時,刻得歪歪斜斜的,但每一個筆畫都刻得特别用力,似乎恨不得挖穿牆體一樣。

  聿執呼吸越來越緊窒,仿佛一口氣上不來了。

  那些字突然束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它們罩在他的心頭,将他的心髒越收越緊,勒出一道道血肉模糊的痕迹。

  他走上前兩步,将手指覆在上面。

  手指顫抖地滑過去,指尖陷進凹陷的牆體中,聿執的手碰觸到那張搖搖欲墜的牆紙,他發了瘋一樣将它揭開,直到整面牆完完整整地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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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許言傾的三年嗎?

  聿執眼睛裡燒灼着痛感,他突然不知道要怎麼面對。

  他走上前一步,将雙手按到了牆上,手掌一遍遍摩挲着,那些痕迹,粗粝至極,割着他的手疼。

  他怨了她三年,殊不知這一千多個日夜,她是這麼過來的。

  聿執眼簾輕合,眼睛裡割痛難受,他眼角漸漸濕潤了。

  他握緊的拳頭狠狠砸在了牆上,門外的江懷聽到動靜,忙沖了進去。

  “小爺!

  他看到那面牆時,隻覺渾身一緊,雞皮疙瘩蹿了起來。

  “怎麼回事?

  聿執将手垂了下去,牆上多了幾個血洞。

  江懷忙将他的手拉起來,凹凸的指骨處都是血,皮也破了。

  “把牆紙貼回去,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來過這裡。

  江懷再次睨了眼那面牆,不知怎的,他心裡跟着難受起來。

  不用想都能知道,這肯定是許言傾刻的。

  她如果好好的和宗觞在一起,她不可能刻了整整一面牆,都是聿執的名字。

  “她在宗觞的眼皮子底下寫了這些,姓宗的怎麼沒想方設法毀掉它?

  “怎麼沒有?
”聿執望着那張牆紙,“很有可能,他交代的不止這些。

  許言傾被關押的時候,他由着她。

  她滿心期許聿執來救他,一遍遍刻他的名字,可是等了多少個日夜,她沒等到聿執。

  他就是要磨掉她的性子,磨光她的希望。

  不過臨走之時,宗觞是交代了的,一定要将整面牆都鏟掉。

  隻不過幹活的人拿了錢,卻把事幹了一半,鏟牆多麻煩,買塊便宜的牆紙一貼,不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嗎?

  江懷看眼聿執的手,男人握了握手掌,有血順着手背往下淌。

  “小爺……”

  屋裡開着燈,但是光不算亮,江懷擡頭時看到男人面容冷毅,眉骨刻出道道的陰狠。

  光撫過他的面頰,江懷看到他眼角處,有淚意津津,還沒等滑下來,聿執擡手擦掉了。

  “我們走。

  他的聲音,如夜涼後潭底深深處,最冷的水,江懷跟在後面,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走出房間時,外面的光亮了很多,男人俊臉微側,江懷的心裡一驚。

  他看到聿執的眼睛微紅,面頰上有明顯的濕漬。

  南淮市。

  許言傾趴在床邊睡着了,汪琳珊擡手摸了摸她的手,她突然就驚醒了。

  “媽?

  “我嘴巴有點幹。

  許言傾拿了水過來,小心地喂她喝了一口,“好點了嗎?

  “好多了。
”她燒得昏昏沉沉,出了好幾身汗,這會總算舒爽得多了。

  “你吓死我了。

  許言傾給她掖好被子,汪琳珊看眼窗外,天黑沉沉的。

  “言傾,我看到我的外孫女了,多标緻啊,像你。

  許言傾淺淺地笑開。
“不像我,要不然我見到她的時候,不會認不出的,她還是像她爸爸。

  “那不管,你小時候也長這樣的,隻是大了後長開了……”

  “好,像我像我。

  許言傾躺到床上,她靠着床頭,雙手抱住了膝蓋。

  聿執是不會管她的了,她知道。

  她說的那番話,确确實實紮到他心裡去了,沒有一個人會在傷痕累累之時,還願意頂着一身的傷回來的。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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