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15章 找到了,曾經關押過她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她要結婚了?
”
“她說的啊。
”阿姨手還有些抖呢。
“那你怎麼笃定,她不是和我結婚?
”
鄰居阿姨一把歲數了,她看人多準啊,“第六感。
”
聿執想說屁個第六感,“她自己回來的?
”
“還有個女人,估摸着四十出頭,我覺得她不像好人,我會看面相……”
“她媽呢?
”
“沒看見啊。
”
聿執起身走到陽台上,天還未完全放亮,鄰居阿姨在那邊又說道,“需要我做什麼嗎?
要不要我去敲門,再打探下消息?
”
“不用了,”聿執手臂支在欄杆上,“當初承諾你的重金酬謝,我不會忘的。
”
“哎呦,倒不用那麼客氣了……”
就是不知道這重金,是多少錢啊?
一萬還是兩萬?
江懷過來時,見聿執還趴在欄杆上,他輕聲走了過去,“小爺。
”
“怎麼樣?
”
“許小姐的母親自從被接到南淮市後,一步都沒有從那棟别墅踏出來過。
”
聿執焚了支煙,夾在指間,一口都沒抽。
“永安公墓那邊呢?
”
“沒有去祭拜過。
”
聿執将煙咬在嘴裡,用力吸了一口,“三年沒回來,墓地都換了,不去祭拜一下,似乎說不過去吧?
”
“小爺是想說,這裡面有古怪嗎?
”
他嘴角銜着煙味,舌尖抵着上颚,“她約我攤牌的時候,特地說了要見女兒,讓我把飽飽帶着。
”
聿執起初被許言傾那些話,傷得不輕,可轉念一想,這件事不對。
“她對我沒感情,但不可能不顧及女兒,她是一個母親,她做不到在自己的女兒面前,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性了。
宗觞想讓聿執覺得許言傾不顧女兒的感受,他還讓她在昨晚丢下女兒離開,目的隻有一個,讓聿執對她心存怨恨,再也不要管她的任何事情了。
“三年的時間,她要想結婚,為什麼等到現在?
”
聿執趴在欄杆上,指尖觸着眉頭,煙從他的臉側緩緩往上升起。
江懷看到了聿執的滿臉落寞,“她想跟别人結婚?
門都沒有。
”
還有,宗觞動手打過許言傾。
聿執夾着煙的手有些抖,“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
“對了小爺,您讓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
江懷将資料從袋子裡面抽出來,“宗觞這幾年出入過的所有住處,包括酒店,我都翻出來了。
”
他手裡拿着厚厚的一沓資料,“許小姐住酒店的可能性,是可以排除掉的。
”
江懷将有關酒店的資料,都遞給聿執。
男人接在手裡,然後振臂輕揚。
紙張朝着半空中揮去,抛到最高處後,如雪花一樣,一張張落下來。
有些打在聿執的肩膀上、臉上。
“我将宗觞帶着許小姐回來的那條路線,摸排了四遍,他雖然沒有讓監控記錄下他是從哪個家裡出來的,但是從軌迹排除法來看,這三個住處的可能性最大。
”
江懷将裝訂好的紙張遞過去。
聿執将資料攤開,目光定格在了一棟别墅上。
封住窗戶的木闆,已經都被拆除了,從外面來看,看不出丁點的異樣。
“小爺,要不我讓人過去一趟,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
”
“不用了,”聿執手裡的煙已經燃到了盡頭,猩紅的煙頭燙到他的手,“我自己去一趟。
”
“您要去德川市?
”
聿執想去她住了幾年的城市看看,“我希望她這幾年過得挺好的,哪怕是恨我,也好。
”
可他讓江懷查了,許言傾名下沒有用過一筆錢,她的銀行卡,她的手機卡,所有能關聯到她的信息,似乎都被掩藏掉了。
一個好好活着的人,不大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但許小姐說了,她是因為許安的死,才……”
聿執直起了身,将後背靠着欄杆,他手裡捏着那些資料。
“她恨我,隻會這輩子都不想見我,她沒必要刻意約我出來,跟我解釋一遍恨我的原因。
這不是許言傾,我懂她。
”
越是解釋得清楚,就越是不對勁。
“宗觞既然起了要跟她結婚的念頭,這兩天肯定會有行動。
”
“小爺您放心,結婚這種事,他想都不要想。
”
許家。
許言傾在房間裡翻了一圈,最後坐在了床沿處。
“許小姐,到底放哪了啊?
”傭人幫忙找着,但是并沒結果,“你好好想想。
”
“幾年了,誰還能記得?
”
許言傾掃向了旁邊的床頭櫃,傭人已經在抽屜裡翻了好幾遍了。
許言傾心裡是清楚的,汪琳珊喜歡把重要的證件換着地方藏,有的,被貼在了櫃子的反面,有的被塞在了床柱子裡,就算是專業的小偷,都别想輕易找到。
“那怎麼辦,這樣跟宗少交不了差啊。
”
“你變一本出來,我還能謝謝你。
”
“……”
傭人吃了癟,覺得這姑娘看着軟軟弱弱,怎麼就跟刺猬似的?
回到宗觞的住處,許言傾說了沒找到,他也沒轍。
汪琳珊幹脆閉着眼裝睡,誰都别想喊醒她。
“言言,等結婚後,你就别去上班了,再也别去了。
”
宗觞想要抱抱她,但是被許言傾躲開了。
“我媽還沒到南淮市呢,你就不讓我去公司了,我跑新聞用的手機和電腦,你都沒收了。
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你怕我向聿執求救。
”
宗觞不想讨論這個話題,“言言,我是心疼你上班辛苦。
”
“你讓我以為飽飽是聿執和蔣亦凝的女兒,讓我看着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美滿,這樣我才會覺得,就算我張口了,聿執也不會管我的死活。
”
“所以在我知道了那個女孩是我女兒的時候,你慌了,連夜把我媽接過來。
你覺得我的希望又燃燒起來了。
”
事實也确實如此。
許言傾就是在得知女兒是她的,又等到了媽媽來到身邊後,才打算孤注一擲的。
她很快,又話鋒一轉。
“你别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宗觞,隻是人都是會變的。
這幾年,你也有對我很好的時候,我都知道的。
”
許言傾不知道這些話,他是否相信。
管它呢,一碗迷魂湯,迷迷糊糊灌下去,真真假假讓他分不清才最好。
宗觞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期待的樣子,“言言,你說真的嗎?
”
“當然是真的了,宗觞,你别太沒安全感了,我都和聿執說了,結束了。
我答應你,我不去上班就是了。
”
反正她不答應,他也會把她關在這的。
還不如讓他心裡爽爽。
果然,宗觞就笑開了,“言言,太好了!
”
“戶口本的事,不急,等我媽病好了,讓她好好想想。
”
宗觞自然是同意的,“好。
”
聿執趕到德川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另外兩個可疑的地方他都去過了,毫無發現。
他走進那棟關押了許言傾三年的别墅,穿過大廳,腳步聲輕輕地落在台階上。
空氣中,仿佛有絲絲縷縷的泣聲,可能,就是風聲吧。
聿執推開的每一個房間,他都仔細瞧過,最後走進了許言傾住過的那個卧室。
他步子深重,踩在木地闆上,很快,就看到了一面牆!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