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世子納妾我爬牆,全家追妻悔斷腸

正文 第672章:又見面了

  這怨恨并不是對着陳望山,而是祁書羨。

  祁非蕊是個聰明人,陳望山都能想到的事,她怎麼可能想不到?

  隻是大多數男子向來喜歡愚蠢且柔弱的女子,而她又做不到盛知婉那樣的強大。

  所以她隻能假作不知,繼續扮演着他們喜歡的模樣。

  而現在,祁書羨聲名狼藉,居然還想來利用她?

  真當她是傻的嗎。

  祁非蕊眼底譏諷,将方才包裹果脯的油紙包拿來。

  油紙上,赫然是一首藏頭詩和隐喻畫,約她今晚子時在後宅西邊相見。

  這遊戲還是她以前愛玩的,那時覺得風雅至極,如今真過了苦日子,不得不經曆疾苦,才知道那些傷春悲秋……實在是可笑極了。

  人為了活着就要耗盡力氣時,是沒有想法放在其他事上的。

  不過,既然他要來,自己怎能不見見?

  祁非蕊垂眸,摸摸自己的小腹:“寶兒,娘一定不會讓你出生在一個罪奴的肚子裡。”

  既然祁書羨要利用她,那她為何不能也利用他,将自己罪奴的身份徹底抹去。

  “來人!快去請都尉過來!就說、就說我肚子疼。”祁非蕊将果脯打落在地。

  陳望山匆匆過來,祁非蕊打發走旁人,拿着油紙在陳望山耳邊極快說了幾句。

  “真的?”陳望山一愣。

  祁非蕊道:“我能确定,若是真能抓住他這便是個天大的功績,都尉……想想辦法。”

  “這、這麼大的事,我應該報上去。”陳望山有些緊張。

  祁非蕊抓住他的手:“可要是上報,這裡面就沒有都尉多大的功勞了!都尉不想為我們的孩子謀個好前程嗎?還有,還有妾的身份……”

  “……好、好,你别哭了,都聽你的,那我現在就去準備。”

  “嗯。”

  陳望山離開。

  祁非蕊擦擦眼角,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當晚,陳望山在家中宴請了十幾個功夫最厲害的下屬。

  祁非蕊看了看手中的東西。

  祁書羨有武功,但是他既然來找自己,想來便不會太防備自己,隻要能夠找機會放倒他,陳望山就能帶人将他控制住。

  到時候,便是天大的功勞,不僅陳望山能夠飛黃騰達,自己也能擺脫罪奴身份。

  祁非蕊反複在心中想了想計劃,覺得萬無一失,這才打發掉婆子自己朝着後宅西邊走去。

  天色極暗,好在隐隐有巡邏隊以及前頭喝酒說話的聲音傳來。

  祁非蕊撫摸着小腹,心中一下有了無限的勇氣。

  有舍才有得,沒有風險哪裡來的收獲!

  隻是等她到了地方,周圍卻空無一人。

  她又等了一盞茶的時間,眼看着藏頭詩上說好的時辰已經過去,忽地,一道身影從宅子外頭輕巧躍下。

  “啊!”祁非蕊驚呼才出聲,便急急捂住唇,望着那人,“兄長,是、是你嗎?”

  祁書羨從陰影中走出來,祁非蕊終于看清他的臉,雖然做了易容,但臉上的疤痕太長,根本無法遮掩。

  “是我。”熟悉的聲音從男子口中傳出。

  “兄長,真的是你!你真的沒死!你的臉怎麼成了這樣?”

  祁非蕊眼眶泛紅地上前:“兄長是來接我的嗎?我就知道,兄長不會丢下我不管!可是父親死了,兄長,我以為、以為你也沒了……”

  祁非蕊眼淚落下,看起來當真是個擔憂兄長的好妹妹。

  祁書羨瞧着她這樣松了口氣。

  “蕊兒,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兄長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隻要你能做成這件事,以後便能重新過回從前榮華富貴的日子。”祁書羨低道。

  “什麼?”祁非蕊茫然擡眸。

  心中卻忍不住想,看來這件事的确太重要也太急迫了,否則以祁書羨的性格,絕不該表現得如此急迫。

  他應該先假惺惺告訴自己,他有多麼擔憂自己,之前将自己丢下,又是多麼迫于無奈……

  可現在,他連這些都沒說。

  還是,覺得自己太蠢了,所以連這些場面話都不需要?

  祁非蕊手指攥緊,握住了掌心的藥粉。

  “你想辦法,将這瓶東西兌在水裡,撒在西南軍下一批要送去五城的糧草中。”祁書羨走近一步。

  他早就想好了,陳望山作為駐軍都尉,主要負責的便是西南軍馬匹的糧草。

  這些東西,與其給人用容易被早早發現,不如先從牲畜開始。

  五城的糧草一旦運出,即便中途發現問題,也來不及去阻止了,省得他一個一個城冒險去下藥。

  祁書羨将幾個密封的瓷瓶遞來,祁非蕊也伸出手,然而卻不是接過他手中的東西。

  她手心一揚。

  一股粉末朝着祁書羨面門灑來。

  祁書羨驚愕之下,連忙用衣袖擋住口鼻。

  與此同時,雜亂的腳步聲同怒罵一起沖了進來。

  “祁書羨,你個叛賊,居然還敢出現!”

  “狗娘養的,快來受死!”

  十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攥着武器朝祁書羨沖來。

  祁書羨胸膛起伏,目光陰鸷。

  祁非蕊在灑完蒙漢粉後便已經朝着旁邊躲去。

  一切都發生的極快,一切都按照她的計劃。

  然而,破空聲從後傳來——

  “蕊兒小心!”

  祁非蕊聽着身後大喝,下意識回頭。

  不知何時,她身後居然出現了一道鬼魅黑影,黑影手中持劍朝着她刺來。

  祁非蕊呆愣中,隻覺一雙大手用力将自己推開。

  “噗嗤!”利劍刺破胸膛。

  溫熱的血噴灑在她臉上。

  “走……快走!”陳望山死死拽住穿透自己的劍鋒,黑衣人一時拔不出劍,隻得擡腳一腳将他踹開。

  “陳望山!”祁非蕊喉嚨發緊、聲音尖銳又凄厲,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如此強烈的難過。

  母親去世時她沒有哭。

  父親成了焦屍,她也沒有哭。

  可是現在,祁非蕊不受控制地有眼淚落下來。

  明知自己此時該跑,跑的越遠越好,可是不知怎麼,腳步自己就轉了回來,竟試圖帶着男人一起走:“陳望山!你不是說要護着我嗎?陳望山,你不能死!”

  她錯了,她不該想什麼功勞好處。現在,功勞好處沒有,陳望山也要死了!

  “跑……快跑,去、去通知刺史大人!”陳望山口吐血沫。

  祁非蕊拼命搖頭。

  跟着陳望山沖來的一群下屬看到這一幕都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這、這……怎麼跟說好的不一樣?

  對面那幾個一身黑的一看便知道是高手,祁非蕊隻放倒一個祁書羨有什麼用?他們這群人再多幾倍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要不……先撤、去喊人?

  衆人面面相觑,就在他們撒丫子想跑的時候——

  “嗖!”

  “嗖!”

  “嗖!”

  箭矢破空,幾道黑衣人的身影悶哼着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火光大亮。

  韓錦瑤收起箭,從對面的樹幹上躍下來:“祁書羨,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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