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世子納妾我爬牆,全家追妻悔斷腸

正文 第671章:真要信她

  半個月後。

  沈明妧如期向蕭承乾送上所需毒物。

  蕭承乾遠遠看着托盤上的東西,很是懷疑:“就這麼一點,當真有你說的效用?”

  “陛下可以找來牲畜試試,不過……陛下若是要試,需得讓人做好防護,并且牲畜死後,屍體也要焚燒處理,牲畜接觸過的物品,最好也要焚燒掉。”

  “牲畜到底不是人,怎麼能試出人染病後的效果?”蕭承乾看她一眼,随意道:“來人,去牢中帶二百刑犯前來試藥,告訴他們,誰若能活下來,便可免除一切刑罰。”

  沈明妧抿唇,自然知道蕭承乾這是不信任自己,就像不信任姑姑那樣。

  好在,試藥效果不錯。

  先是一人喝了用毒物勾兌的水,之後便開始高熱、渾身長出密密麻麻的紅色疹子。

  再短短幾日,周圍的其他刑犯也跟着出現相同症狀,整個試藥的區域充斥着凄厲的哀嚎聲。

  蕭承乾很是滿意,“行了,将這些人處理了吧,燒幹淨一點。”

  他這才又将祁書羨放出來,另外安排了幾十個高手跟着他。

  一方面是聽從他的派遣,另一方面,也是要讓這些人盯緊了他。

  祁書羨當夜便帶着這些人離開皇都。

  *

  “錦瑤覺得,這信上所寫可不可信?”

  盧龍府衙,燭火通明。

  韓家三人聚在一起,正在看一封信件。

  信件上筆迹清秀,言辭懇切,其中言明祁書羨提出要用瘟疫拖垮西南大軍之事,讓韓策這個老将都忍不住跟着揪心。

  “喪盡天良!”

  當初他還曾看好過祁書羨,如今想想,真是瞎了眼。

  現在的祁書羨,哪裡還有半分當年的傲骨?也或許,當年他便沒有傲骨,隻是境遇擺在那,高高在上,所以能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如今境遇旁落,心中便隻剩下陰損利己的本性了!

  可……送來這封信的畢竟是金國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真要同金人合作,掀翻蕭氏皇族,萬一,這也是對方設的一個局中局呢?

  “其實……沒什麼信不信的。”韓錦瑤沉吟片刻,居然說出了同盛知婉差不多的話。

  “不管這位金國聖女究竟是何目的,她既然透露祁書羨想要利用瘟疫拖垮西南軍,無論真假,我們都要增加防範、盯緊水源和糧草。

  若是真的,還能趁此機會抓住祁書羨,若是假的,也沒什麼損失。”

  “再說,她想同我晟國合作鏟除蕭氏皇族,既是合作,那便得雙方都有利可圖。至于她說的這些——三州、五城、金銀糧食本來就是我晟國戰勝應得的。

  要想讓我幫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好處,便得我們自己定了!”韓錦瑤說到這,眼底綻放一抹精光。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請神容易送神難。

  隻要對方開了方便之門,她的人如何送進去,送進去做什麼、怎麼做,到時候還會受對方掣肘嗎?

  韓子安聞言止不住心驚。

  同一件事,他和父親還在擔憂真假算計,錦瑤已經完全跳出了對方制定的規則,轉而想着如何利用同一件事謀取最大的好處。

  這就是錦瑤的格局嗎?

  韓子安越發心服,當年若他有錦瑤的洞察和魄力,也不至于會被身邊人算計至此……

  韓錦瑤收起信,吩咐下去。

  西南邊陲。

  祁非蕊如今的日子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壞。

  陳望山畢竟隻是一個小小的駐軍都尉,即便寵愛她,身邊伺候的也都是粗鄙之人。

  但這樣的生活,相比從前流放時又好了很多。

  而且……

  祁非蕊撫着自己的小腹,近來西南軍中傳出許多祁書羨的流言,人人都在唾罵,她身為祁書羨的妹妹,自然也要受到牽連。

  可陳望山,這個她起初怨恨看不起的男人,卻沒有在這時聽從下屬的建議抛棄她,反而怕她情緒激動,求了軍醫來為她保胎。

  “還要喝嗎?”祁非蕊看着今日的藥湯,有些發憷。

  陳望山這時從外頭進來,舔着臉坐在她身旁:“再忍忍,你的身子養好些,等到生産時才不那麼費勁,我知道你怕苦,專程去關裡最好的鋪子買了果脯,你嘗嘗?”

  陳望山從懷裡取出一個油紙包,打開。

  祁非蕊看着那些果脯的成色,顔色渾濁發黑,也沒一點果香味,以往她在國公府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但是看着陳望山小心翼翼捧着的樣子,她咬咬唇,一口氣将湯藥喝下去,又撚了一顆放在嘴裡。

  出乎意料,居然沒有想象中的難吃。

  “甜的。”

  她已經許久沒吃到這樣甜的東西了。

  “嘿嘿,你喜歡就好。”陳望山将果脯放在床邊,她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這些日你先不要出去了,外頭……外頭有些人的話你也不要聽,你是你,祁書羨是祁書羨,他如果真在乎你,當初就不會丢下你。”

  “還有……”眼看祁非蕊又有些難過,陳望山咬咬牙道:“還有幾件事,我怕你聽了心裡有疙瘩,一直沒告訴你。”

  “什麼?”祁非蕊茫然。

  陳望山道:“其實祁書羨的消息傳來後,我越琢磨越覺得不對,既然他沒死,那當初從你們住處找到的兩具屍體肯定就不是他和你父親,可當時兩具焦屍真真實實是背在一起的姿态,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這一切都是祁書羨提前計劃好的。”

  “他能弑父,那當初……當初你父親的傷就可能也不是意外。”陳望山說到這,看着祁非蕊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你是說,我……他、他是故意的?可是當初、當初我不願意,他說要帶我走……”

  “你走了嗎?”陳望山打斷祁非蕊,反問。

  祁非蕊臉色更蒼白了。

  陳望山摸摸她的頭發:“算了,不要再想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以後我會對你好,我們好好過日子,我不能讓你大富大貴,但也能永遠護着你。”

  “……嗯。”祁非蕊眼眶微紅。

  直到陳望山離開,她眼底的不可置信和受傷才一點點淡去,換成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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