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坦白真相
淩氏集團幾百年的基業傳下來,到我爺爺淩政恒的手裡時,已經如日中天,成為京市乃至華國的龍頭企業。
”
淩政恒是淩澈的太爺爺,淩澈聽淩古說過一些他的事。
淩政恒有兩個兒子,淩古和淩威。
淩威便是淩修德的親爸。
“但是我爸從小身體就不好,又不愛争搶,所以淩政恒就把淩氏集團交到了淩古手裡,隻留了一個華銳給我們一家。
”
淩修德諷刺一笑,“那麼大一個集團,富可敵國的淩氏,就獨獨分一個華銳給我們,打發叫花子嗎!
”
淩澈聽淩古說過,太爺爺把華銳給堂爺爺,是因為堂爺爺身體不好,不想他為公司事務操心,隻想他安穩生活。
但這句話,淩澈沒有說,也沒必要告訴淩修德。
“那你就算要恨,也是恨淩政恒。
”淩澈冷眼看他,怎麼樣都怪不到淩正卿頭上。
“沒錯。
”淩修德嗤笑,“但我恨他,僅僅是因為這些嗎?
”
“你爸那個人,從小就虛僞,總是裝模作樣地學習學習學習,身邊的朋友也都是高知或世家子弟,好像就是瞧不起我們這種不喜歡學習的人。
他處處愛表現,無論是學習還是工作,都要壓我一頭。
淩政恒從來不誇我,隻誇他的好孫子淩正卿。
”
淩澈聽着冷冷一笑,自己不如人還反怪别人太優秀。
真是愚蠢至極。
“我從小就看不慣他,直到十歲那年!
”
說到這裡,淩修德的眼裡迸着恨意,“十歲那年,十二歲的淩正卿害死了我爸!
”
淩澈眼眸一縮,冷笑,“淩威是掉池塘淹死的。
”
淩修德瞪着他,“當時淩正卿就在旁邊,是他見死不救!
”
“呵!
”淩澈輕笑,隻當他是在放屁。
他反問,“你真以為淩威是失足掉進池塘?
”
淩修德詫異地看着他,“不然呢!
”
“是他自己受不了病痛折磨,服藥自殺再投河自盡的,我爸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淩澈笑說,“這件事淩家上下的人都知道,你會不知道?
”
這件事淩修德不是沒聽過,但是他不信。
他堅信是淩正卿見死不救,耽誤了救人!
淩澈毫不留情地戳破他,“你不過是替你自己處處不如他,找個怨恨他的借口罷了。
”
“呵呵!
”
淩修德笑着,又是塗了一口血沫,渾身疼得抽搐。
“我是恨他,恨他假情假意,恨他假裝慈悲!
恨他明明看不起我,還要在我爸死後假意關心我幫助我!
華銳是我們家的,我敗了也好,丢了也好,送人也好,那也是我的事!
他憑什麼打着為我好為淩家好的名義把華銳搶走!
顯得他多能幹,又顯得我多沒用!
”
“我在他面前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小時候是,長大是,一直都是!
我就連花淩家的錢都要看他的臉色,處處受他管控!
我恨他!
”
“所以,莊策找我說合作一個大生意的時候,我答應了。
他說這筆大生意能讓我衣食無憂,讓我逍遙快活一輩子,讓我有花不完的錢,再也不用看淩正卿的臉色,再也不用低他一頭!
”
原來如此。
淩澈已經明了,他就是這樣和莊策合謀起來的。
莊策為了吞掉淩氏集團,而淩修德是為了斂财。
“所以,”淩澈眼底冷若冰霜,“你們就合謀害了他?
”
“他必須死!
”
淩修德疼得聲音也低了下去,“他發現了我們的合作,他原本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做的他淩氏集團董事長,跟你媽和你一起過好日子。
但他非要裝慈悲多管閑事!
”
說到這,他有些激動,“他暗中調查我們,發現了我們大量的秘密,收集了我們合作的證據。
隻要他稍稍洩露,我們做的一切就會前功盡棄淪為階下囚,甚至還會牽扯出更多的人!
所以,他必須死!
隻有他死了,我們所有人就會相安無事!
”
“所以,我假借跟他認錯跟他商量把他約出去,他太天真了,真的一個人去找我。
”淩修德低低一笑,“那裡有早已埋伏好的雇傭兵,他被一槍擊倒。
我們怕他死不了,又縱了火,燒毀了所有的痕迹。
不過你應該想不到,他垂死掙紮前,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喊着他一心挂念的兒子,呵呵呵呵——”
他笑着,淩澈忽然擡手照着他臉上猛地揮了一拳,将他頭打偏,吐了一口血。
不遠處的喬如意頓時心驚肉跳,呼吸一窒。
她不知道二人剛剛聊了什麼,隻看見淩澈突然地發怒。
淩澈一手拽起淩修德的衣領,“說完了?
”
淩修德奄奄一息地對上他湧着殺意的眼眸,“說完了。
”
“好。
”淩澈将别在衣領上一個微型通訊工具摘下來,按下了關閉鍵。
淩正卿瞪着雙眼,那是——
果然,下一秒,不遠處的警笛響徹橋港,往這邊駛來。
他剛剛說的話,都已經成為供詞被警方聽見。
原來從一開始淩澈隻身前來,就是在套他的話。
“既然你坦白了,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
”
淩澈一把将他揪起來,湊到他的耳邊,冷聲問,“你說的‘我們’,是你和莊策,還有誰?
”
聽到這話,淩修德渾身一僵。
他不能說。
他要是說了,就算淩澈放過了他的家人,那個大老闆也不會放過的!
他死都不能說!
警車鳴笛聲越來越近,淩澈壓低了聲音,“是誰!
”
淩修德沒有吭聲,淩澈眸色一凜,指尖掐進淩修德被捅破的皮肉裡,“是不是喬河?
”
淩修德冷汗直冒,疼得幾乎無法呼吸,聽到“喬河”兩個字,他無力地彎了彎嘴角,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你、你懷疑......喬、喬河?
”
淩澈眸色凜冽,沒有等到淩修德的回答,聽到匆匆趕來的腳步聲。
淩澈一把松開淩修德,站起來看向來人,笑着調侃,“宋局,你怎麼每次都趕在快替我收屍的時候才來。
”
宋輝瞪他一眼,“别說些不吉利的話!
”
每次不都是給别人收屍,他好好的?
他在警局給他收拾了多少爛攤子,這混小子也就趁着他還沒退休的時候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