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禁止離婚!閃婚大哥後很上頭

第215章 清宮圖的秘密

  

  修復工作非常繁瑣,一道道程序,不僅要有非常高的繪畫功底,還要熟知歷史。

  池然聽了一會兒,已經開始頭疼,不是不愛學習,是沒想過做一名修復師要懂這麼多。

  「這幅畫也不是大師名畫,修復完也不值錢。」她是比較直觀的,不能說做一件事,一點回饋都沒有。

  張永恆擡頭看著她,知道她什麼意思。

  「這幅畫出自清朝初期,雖不知是誰畫的,可以斷定出自宮裡。」

  池然往前湊了湊,細細看著,畫的好像是一個人。「都看不清樣子了,你怎麼修復?」

  「這就考驗畫師的功底。」張永恆把發黴的地方先處理,對著紙張的紋路,噴了一點水霧,整張紙貼在了之前準備好的修復紙張上。

  池然看得有點呆,心裡非常欽佩張永恆,一個大男人做起這種事不僅有耐心,還很細緻。

  「師父,我看出來了,這活得心細的人幹。」

  「你的意思,自己不行。」張永恆說話有個特點,就是不接第二句,會直接斷句。

  池然一開始不太習慣,接觸幾次後發現這人就是不喜歡浪費口舌,關鍵是他每次斷句都很準確,這一點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過去十年,我隻想著如何活下去,就沒想過將來要做什麼。」

  她對自己的人生,是一點計劃沒有。

  張永恆感受到池然低壓的氣息,知道她很容易感傷,這跟成長經歷有關。

  「我十八歲那年遇到孟老爺子,是他讓我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是他讓我明白,我除了活著,還要做什麼。」

  「外公除了有錢有勢,還有一個讓人重獲新生的能力。」池然是親身體會,在這裡一年,外公表面對她各種不滿,卻給足了她尊重。

  張永恆拿起筆勾畫稜角時,凝神關注。

  池然不敢說話,這時候需極高的精神力,站在一旁看著都能感覺到這一筆下去的重要性。

  難啊!

  沒有十年繪畫功底,這一筆下去完蛋。

  她正呼吸時,便看到了那一筆下去的神奇效果。

  「出來了。」

  池然看到複製的那張紙上,已經出現了畫裡那個人的輪廓,這時張永恆的額頭已經布滿了汗珠。

  「有點問題。」張永恆感覺自己要被掏空了一樣,這種情況在一些古畫上也會出現,山水畫還好,人像最消耗。

  池然趴在那看了半天,再看看張永恆,問道:「你這是用命在畫嗎?」

  「不是用命,是冥想。」張永恆放下筆,今天這種感覺很奇妙,好像幹擾很大。「我媽是王氏修復家的傳承者,一次拍賣會上遇到了我爸,兩個人一見鍾情有了我。」

  池然聽著,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後來我媽知道,我爸就是魔都張家人,還是已婚人士,再一次修復古畫人像時,消耗太多能量,吐血身亡。」

  張永恆從心裡對爸爸是有恨的,隻是這個恨早已淡忘,早已埋葬。

  「我媽死後,我爸來接我。」

  「那你為什麼不跟他回張家?」池然能夠體會到張永恆那種絕境,如果是她,怕是會更現實點,先跟著回家保證自己生存。

  張永恆喝了口茶水,談起父親他內心還是有點波瀾。

  「他不配。」

  「那時你才三歲,你怎麼生活。」池然非常震驚,一個三歲小孩,媽媽去世,不跟爸爸,又沒別的親人。

  張永恆沉默了許久,說道:「我媽生前修復掙的錢不少,從我出生就辦了信託。如果我跟我爸走,這些錢就會給我爸,我想天堂裡的媽媽,一定不會瞑目。」

  池然沒想到這一點,心疼的看著張永恆,相比之下她在十歲遭遇變故,還一直在逃避。

  「我家有個保姆,從我媽懷孕就一直在,我讓信託每個月給她發工資,讓她負責照顧我。一直到我十五歲,她去世了。」

  張永恆唯一哭的那一次,就是保姆阿姨的葬禮。

  「之後我便四處流浪,體驗生活,三年後遇到了孟老。」

  「師父,比起你,我是幸運,還是不幸。」池然聽完,既羨慕,又心疼。「你很獨立,自主意識很強,陪你長大的保姆也很好。」

  張永恆眉頭微蹙,看著池然。「我聽說,你以前經常被虐待,是真的?」

  「那還能有假,我都快被虐出精神病了。」池然搖了搖頭,留在那個家裡被人家虐,以前覺得那些人太渣。

  今天她有了新的感悟,是自己不夠勇敢,不夠強大,不夠獨立,自主能力太弱。

  「如果早些認識你,或許我能少吃點苦。」

  「你啊!我看著可不像是被虐大的。」張永恆看人很準,池然骨子裡有個小宇宙,絕非表面看著這麼乖巧。

  池然微微眯著眼,第一次有這種很奇妙的感覺,好像眼前這個人很懂她一樣。

  「師父,你是不是會讀心術。」

  「小說看多了。」張永恆可不相信什麼讀心術,那不過是一些心理學上的技法,嚴格一點來說,就是玄學裡的一種他心通,神神叨叨的。

  池然呲的笑了。

  「可我總覺得,你能看透人家心裡最陰暗的那一面。」她完全不在乎張永恆會不會生氣,在他面前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

  這些,她在向野面前未曾有過。

  不,是不敢。

  她可不敢揭穿向野,尤其是當面,因為每次都會被懲罰。

  現在想來,也沒幾次,仔細想想有點模糊了。

  「池然。」

  張永恆覺得不對勁,走過來看到池然一直注視著古畫,看她的眼神出離,直接捂住了她的眼睛,附在耳邊一口氣喊了七遍她的名字。

  池然倒抽了一口氣,回神後全身虛弱無力。

  「師父,我剛才怎麼了?」

  「這幅畫有些古怪,先不修。」張永恆拿過來一張紅布,直接蓋在了上面,拿著硃砂筆壓在中間。

  池然回過神以後,站在一旁看著張永恆,剛才好像在催眠自己,又好像在回想過去的事,想著想著那些事就變得模糊了。

  「師父,能跟我說說,剛才我是怎麼回事嗎?」

  「被催眠了。」張永恆回道。

  「啊!」

  池然完全沒感覺,自己是如何被催眠。

  「誰催眠我?」

  「這幅畫。」張永恆皺著眉頭在屋內走來走去,這幅畫看上去簡單,實則很不簡單。「我要去一趟原住民家,問問這幅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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