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雙生子A長相妖嬈，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男子氣息，但是一開口就是濃濃的磁性嗓音。

　　池然每次看到他的相貌，聽著他說話的聲調，就有點噁心。

　　「字面意思。」

　　電梯到達三樓時晃了下，有人按了三樓的按鈕。

　　門開始，雙生子A警惕外面。

　　一名護士走了進來，看了他們一眼，雙手插兜，低著頭。

　　這名護士很眼熟，池然嘆了口氣，又道：「蔣家給你們買保險了嗎？」

　　「你廢話太多了。」雙生子A回懟。

　　阿樹了解池然，突然這麼多廢話，一定有事。

　　「池然，你安排了人。」

　　「我可沒那個本事，不過……我老公人緣好。」二樓門開時，池然快速按了關門鍵，阿樹去阻攔時被一旁的護士單手撂倒。

　　雙生子A一直警惕進來的護士，交手時才發現，對方是個硬茬。

　　二樓到達一樓，隻是幾秒鐘的事。

　　門開時，方寧整理下護士帽。

　　「就這種貨色，還要我出手。」方寧搖了搖頭，直接把人拖了到門口，踹了一腳交給外面的警察。

　　池然一直站在角落，負責按電梯門按鈕。

　　人扔出去後，電梯門關上。

　　「阿樹，再見。」

　　池然揮了揮手，朝雙生子A鄙視的笑了笑，門關上的那一刻她整個人像是洩了氣的氣球。

　　「媽呀，嚇死我了。」

　　方寧接住了池然，扶著她站好。

　　「你也夠能折騰的，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幹什麼。」

　　池然有些納悶，外面這麼大動靜，又來這麼多人。

　　「你們怎麼都來了？」

　　「野狼早就挖好了坑，沒想到這幫孫子，今晚才來。」方寧還以為，今晚又空等。

　　池然沒想到這是向野安排好的，過去三天都是她一個人在醫院，原來是在利用她釣魚。

　　「這麼說，我是你們的魚餌。」

　　「本來覺得你是，實際屋裡躺著那個才是。」

　　方寧還以為是什麼大魚，不過這兩個能抓住也是驚喜。

　　「你那位前任這兩天殺瘋了，我們必須警惕。」

　　池然聽方寧的口氣，好像不太滿意隻抓了兩個。

　　「殺我的人，還沒出現。」

　　她也納悶，那天捅了一刀，之後就沒消息了，按理說知道她沒死，應該會二次行刺。

　　方寧扶著池然走出電梯，走廊裡都是警察。

　　「人已經沒事了，東子怎麼樣？」

　　「東子傷的不輕，需要休息。」張佑斌看了眼池然，確定她沒事後鬆了口氣，不過今晚她跑出來救東子這事，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池然往回走，張佑斌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詢問。

　　「你怎麼知道，東子有危險？」

　　他們的人一直監察醫院的動向，若不是她突然出來朝拐角走去，誰都不會發現東西跟那兩人打了起來。

　　池然腳步一頓，知道雙生子被抓後，自己的一些事也會被供出來。

　　「我的前任是蔣俊峰，從十歲那年我就經常出入蔣家，十五歲還被他們強迫訓練過。」

　　她的坦白，令張佑斌非常吃驚。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蔣家的事，我知道很多，也有很多不知道。」池然語氣寡淡，看著張佑斌的眼神非常冷漠，知道這個人始終不信她。

　　張佑斌沒說什麼，能聽到池然說這些，心中明白她的意思。

　　回到房間，向野還沒有退燒，護士已經打過退燒針。

　　「傷口感染，這幾天他都沒有換過葯。」護士氣的半死，哪有人傷這麼重都不換藥的，回來又洗澡，雖然做了防水措施，還是碰到了水。

　　池然心頭一緊，看著向野，竟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

　　「我會照顧好他。」

　　她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向野康復起來，無論如何這一刀不能要了他的命。

　　清晨，陽光明媚。

　　池然今天可以出院了，隻是向野還不能出院。

　　一早向媽媽送來高湯，看到兒子時才知道，這小子傷的很重。

　　「臭小子，你是沒爹沒娘，還是沒媳婦的人，這麼拚命做什麼。」向媽媽很傷心，也很擔心兒子的傷勢。

　　池然坐在一旁喝著湯，昨晚的事很快被通報，被抓的兩個人在路上服毒自盡。

　　收到這個消息時，池然表情很冷漠，沒有說一句話。

　　方寧從外面趕來，跟池然說了兩句悄悄話，池然拿起手機準備要走。

　　「向媽媽，我跟方寧去做個筆錄，向野就交給你照顧了。」池然未等向媽媽同意，拉著方寧快速離開了病房，一出去她整個人再也綳不住。

　　方寧扶著池然，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池然一直流淚，心裡別提有多難受，昨晚是抓了他們，可她沒想過要他們死。「屍體在哪？」

　　「法醫那邊需要驗屍。」方寧說道。

　　池然上車後，一直調整自己的狀態，腦子裡揮不去的是五年前的那些事。

　　到達法醫部門時，她不敢進去。

　　「沒事，有我在。」方寧給足池然勇氣，希望她能配合警方，驗證這對雙生子的真實身份。

　　路上，池然已經聽方寧說了這事，蔣家培養了很多雙胞胎，他們的身份都是謎。

　　「之前警方收到一些資料，都是蔣家養的那些孤兒，但是有一些人並沒有資料。」方寧告知池然，也是希望池然能放下個人恩怨，協助警方破案。

　　池然點了點頭，調整好呼吸，走了進去。

　　再次看見阿樹，她忍不住哭了。

　　「他叫阿樹。」

　　池然知道的不多，聽阿樹說自己原本是個女孩，十歲那年不知怎麼就變成了男孩，哥哥也是一樣。

　　「他們生來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十歲那年家裡遭到變故，他們被蔣家收養，沒出三個月兩個人身體就發生了變化。」

　　「發生變化？」喬法醫震驚，這可能是他們無法檢查出身份的關鍵處。

　　池然深吸一口氣，上前幾步看著雙生子A。「大家都叫他A，其實他有名字。」

　　「他叫什麼？」

　　「燕子。」池然聽阿樹叫過一次，說是那是姐姐，不哥哥以前的名字。「其實，他們很可憐，到死都不清楚，自己是男是女。」

　　喬法醫拿出檢驗報告，雙性人。

　　「他們應該是改變了性別，這種操作，可能是小時候就已經註冊了X變異基因。」

　　聞言，池然心頭一凝，如果真是這樣，蔣家到底還有多少卑劣手段。

　　「他們是連江那邊的人，你們可以查下那邊的失蹤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