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池然知道身世
池然眼神透亮,很想聽聽,雖說司家是東江世家,關於這個家的事,外界人知道的可不多。
「你想多了。」張永恆看著池然的樣子,難以想象她身上流著王氏家族的血脈,又有司家血脈。
兩大家族的血脈基因,竟沒壓住池家的那個劣根。
「師父,說說嘛。」池然才不信是想多了,肯定有故事,微微低頭,眉眼上看,一副討好的樣子。「我保證不會去嘲笑司銘,不會對外亂說。」
張永恆頭疼,看著池然許久。「這件事跟司銘沒有半毛關係,跟你有很大關係,我勸你,還是不要打聽了。」
「跟我有關係。」池然皺著眉頭,指著自己。「我跟司家能有什麼關係,不就是我外婆是司家的人,就算排號,估計也排不上我吧。」
她永遠不會想到,這跟身世有關。
張永恆彈了下池然的腦殼,知道她內心強大,就算告訴她也無妨。
「你跟我,有點親戚關係。」
「啊!」
池然滿臉驚訝的樣子,好像被嚇著了一樣,半天才緩過神來。
「師父,咱倆還有親戚關係,你確定?」
她記得外公說過,可以跟張永恆做朋友,做知己,做師徒,唯獨不能做愛人。
「嗯。」
「那你是跟孟家有親戚關係,還是跟司家。」她認為,一定是祖上亂搞,把血脈搞亂了。
張永恆噗呲笑了,她的想象力還真挺靠譜。
「我跟司家,孟家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我跟你有關係。」
池然愣住了。
「你的母親,是我大舅公的血脈,也就是說……」張永恆說到這時,臉色緋紅,尷尬的低著頭。「就是,那回事。」
池然聽完,眨了眨眼睛。「我外婆背叛了我外公,我媽不是我外公的孩子。」她早就覺得不對,自己的長得是一點也不像外公,性格也不像。
「不是背叛,是被害。外婆是受害者,這件事是王家不對。」張永恆很高興,池然能跟他有血緣關係,也幸得自己沒動什麼歪心思。
池然難以想象老一輩的事,「我媽知不知道這事?」
「應該不知道,老太太瞞的挺嚴。」張永恆說道。
池然深吸一口氣,對於這事她是有自己的看法。「既然我媽不知道,那就當沒有這事,我還是外公的外孫女。」
這一年多,她跟外公的關係相處的非常好。
「師父,你覺得我外婆,會不會是說謊。」她對這事,有自己的看法。「你看,我跟外公感情好,她是不是故意這麼說。」
張永恆沒想到這些,推理是成立的。
但是,他很清楚,孟老太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
「你外婆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這也是她為何一定要找到仕女圖,破壞王家祖墳的原因。」
「這跟她要乾的事有關?」池然還以為,隻是一件陳麻爛穀子的舊事,怎麼還扯到了這件事上。「我明白了,外婆就是要報復你大舅公。」
「不是報復,是引他出來問個清楚。」張永恆聽完老太太說的,也考慮下,換位思考能夠理解。「大舅公殺了司銘的大哥,殺了孟如意,還有你的父母。」
池然滿臉的猜疑,瞬間變成了憤怒,恨意。
「都是那老頭乾的。」她大聲喊道。
「嗯。」
「艹!這個老傢夥,到底是不是人。」池然的情緒有些失控,想到父母的死都跟這人有關係,而且媽媽還是他的女兒。「難怪,外婆會瘋。」
張永恆身為王家血脈,從小背負這份仇恨,如今站在這裡卻發現,自己恨不起來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
大舅公做的那些事,與司家祖先做的那些事,有何區別。
「池然,老一輩的事我們不要延續了。」他突然想通了,如果繼續下去,是不是有一天要跟池然成為仇人。
「師父,我明白你的意思。上一輩的恩怨死傷無數,而我竟然能活下來,沒瘋,真是個奇迹。」池然覺得十分可笑,自己身上有兩家的血脈。
到底向著誰?
張永恆拍了拍池然的肩膀,知道她能活著實屬不易。「從今以後,你我既不是王家血脈,也不是司家血脈,我們就是自己,我是你師父張永恆,你是我徒弟,池然。」
「嗯。」
池然瞬間開朗許多,心情也沒那麼鬱結,隻要有師父在身邊,不管多難的事總會過去。
「那司銘,聽到這些後,怎麼會是這個反應。」如果是她,肯定會趁機會嘲笑一番。
張永恆嘆氣道:「他是司家家主,身上擔負責任。」
「這也有關係。」
「他不知道這些事還好,知道後就必須按照家規辦事。老太太的身份,他如何處置。」張永恆能理解司銘的處境,太難了。
池然體會不深,隻是看到司銘愁眉苦臉,好像要死人了一樣。
「如果我是他,就……」
她想到外婆的年齡,這個歲數被家規處置,怕是會出人命。
「司銘還是不夠狠。」
「他不是不夠狠,而是他顧慮的太多。」張永恆辯論了兩句,推著池然的輪椅朝外走去。「帶你出去透透氣。」
池然還沒在孟家花園溜達過,雨後的空氣特別好,有點涼爽。
「寶庫被炸後,現在裡面裝什麼?」她看了眼寶庫的方向,看著那門已經關上,難道已經修好了。
咦!
太阿劍會不會在裡面?
「什麼都沒放,裡面空著。」張永恆並不知道,池然的目標是太阿劍。
池然看了看附近地形,如果自己來,恐怕不行。
「師父,你有問過外婆,太阿劍的事嗎?」
「沒有,不過我見過。」他剛被帶回來時,有見過太阿劍,為了清除濁氣用了七天時間。「劍被老太太收起來了,現在不能隨便拿出來,更不能讓外面人知道。」
「為什麼?」她疑惑的問道,心裡嘀咕著【肯定有貓膩。】
張永恆耐心的說道:「這把劍邪門的很,如果讓外面人知道,肯定會來盜取。」這也是,他為何不離開孟宅的原因。「一旦被惡人盜走,後果不堪設想。」
「這事你跟我說過,不是拿回了清宮圖,難道還不行。」她還以為,那濁氣已經被凈化。
張永恆停下腳步,前面是一片荷花池,看著荷葉,還有長出來的花枝,可以想象夏天這裡有多美。
許久,沒聽到師父說話,池然擡頭便看到,師父的鬢角的頭髮已經白了。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