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回信息。」

　　方寧憋著嘴，自從退伍後就沒看過工資，她知道自己卡上是有錢，好像從跟司銘在以後，就停發了她的工資。

　　「我估計，是不會給的。」

　　「如果不給，我認為你就不屬於他們的人，就沒必要聽從他們的吩咐。」池然是捨不得方寧，是真沒想到老杜這麼現實。

　　方寧也是這麼想，依她對老杜的了解，不至於這麼現實。

　　「如果我沒猜錯，老杜一走就跟上級申請了你的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們也是見我沒利用價值，最好是能跟他們徹底撇清關係。」池然能理解這種做法，說實話可能這是最快劃清關係的方式。

　　方寧上前擁抱住池然，不舍歸不舍，她們都是成年人，知道這遊戲的規則。

　　「你放心，不管我在哪，隻要你有事我隨時可以回來。」

　　「我不想你走。」

　　「走是必須走的，不然你這邊也麻煩。」方寧知道自己留在這是個問題，池然不在為組織辦事，戰友如果利用她在這的關係來回走動，對池然並不公平。

　　送走方寧已經天黑了。

　　「本來計劃，我今天走，結果我沒走成，他們都走了。」姜成站在門口，回來就收拾好行李，還想著去山上能看看孩子。

　　池然回頭看著成哥，還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我也沒想到，師父今天大殺四方，直接幫我解決了個大麻煩。」對她來說，跟老杜的合作就是個定時炸彈。

　　畢竟特工做的那些事都會惹來殺身之禍。

　　姜成也沒想到，老張會跟杜宇直接提出退出，一般人都很難開口。

　　「我真佩服老張，絕不內耗，不給任何人面子。」

　　「面子有命重要嗎。」池然就缺這一點魄力，要是有師父這一手，估計現在她還是個富翁。「進屋吧，家裡一下子就剩我們兩個，還真有點空。」

　　姜成很忙的，隻有池然閑著沒事。

　　「你要是真準備復讀，可能要提前準備下。」

　　「獸醫，有什麼好準備的。」池然想到自己所學的專業，想到未來的發展，不需要一句話形容，兩個字足夠。

　　頭疼。

　　姜成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能上大學就已經很不錯，至於專業可以轉。

　　「你就不考慮轉專業。」

　　「我就是個學渣，能考上大學走的就是狗屎運，你還讓我轉專業。」池然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可笑。「成哥，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姜成被說的啞口無言，以前就聽說這丫頭學習極差，能合格的次數有限。

　　「那你為何不報考計算機，我看你黑客做的就很不錯。」

　　一句話戳中了池然的淚點，以為她不想啊！

　　「我去考試那天，被下毒了。後來補考了兩次，每次都鬧肚子，也就錯過了計算機考試。」她正常考入是不可能的，因為其他分數實在太低，考專業的話需要單獨去考試。

　　說來也奇怪，她隻要去考試，一定出事。

　　姜成並不知道這些，心疼的看著池然。

　　「以前在池家，他們不想讓你出頭，所以才會對你下手。」他很懊悔，自己為何不早些回到池家保護她。

　　池然嘟著嘴，說起以前的事，她看向成哥。

　　「還記得我爸的那個木箱子嗎？」

　　「木箱子，放哪了？」姜成記得，從池家搬了出來，後來放到了池然的出租房，再後來……「我把那個木箱子放在了司家的書房。」

　　「成哥，你牛。」

　　池然真佩服成哥，能把她的東西放在司家書房。

　　「那怎麼辦，你跟向野天天鬧騰連個安穩的家都沒有。我能放哪，我也沒家。」說起這件事，姜成心裡挺難受的。

　　池然眼巴巴的看著姜成，共情到彼此的落魄，想哭，也想笑。

　　「對了，我師父今天說，孟少堂跟周敏的女兒不是我二舅的，應該是外面姘頭的。」她突然就想到了孟家，這麼大的事竟然藏的這麼好。

　　姜成一眼便看出池然的意圖，伸手彈了下她的腦殼。

　　「老張怪人家找你辦事，他是真不了解自己徒弟。」

　　「哎呀，我就是好奇嗎。」池然是吃了二舅很多虧，這麼大的八卦怎麼能少了她去湊湊熱鬧。「成哥，離開學還有半個多月呢。」

　　姜成吐了口氣，略顯無奈的看著池然。

　　「要不我給你師父打電話，讓他回來繼續坐那泡茶。」

　　他發現，張永恆在這不需要做什麼事，就坐在那泡茶，他就很輕鬆。

　　因為池然會很聽話，不會沒事找事。

　　池然翻了個白眼，不想聽成哥說話，跟誰學的，沒事就搬出師父來鎮壓她。

　　「我跟你說哦！我不是怕老張，我是尊師重道，我敬重他。」

　　「嗯。」

　　姜成才不信呢！

　　「也難得，你也有敬重的人。」

　　「我當然有了，我敬重的人很多。」池然不是傲慢，是遇到太多自私自利的人，傷了她的心，她才會如此涼薄。

　　就在方寧離開後，馬上收到了杜宇的回信，工資不是沒有，隻是開的不多。

　　看到數額後，方寧沒說什麼，能給就不錯了，7局是真沒錢。

　　街邊一家老兵燒烤店，幾個人坐在角落裡，這裡別看位置偏僻，風景不錯，主要是夠安靜，夠涼快。

　　杜宇把情況一說，東子跟老五都同意。

　　「當初就不該把池然拉進來，一個小姑娘也沒多少社會經驗，能走到今天全靠運氣。」老五雖然輩分低，歲數可不小，在他眼裡，池然就是個小女孩。

　　東子點了下頭，認同老五的說法，不過嫂子的事他們說的也不算。

　　「嫂子也樂意退出。」

　　「我看她的樣子，早就想退出了。」杜宇這次見到池然讓他有所改觀，少了往日的那股朝氣，不是說她現在活力不夠，就是感覺成熟穩重許多。

　　方寧找了半天才找到他們，老遠看，就一句話。

　　草台班子。

　　真心不想跟他們一起共事，這段時間不管是跟池然，還是跟菲兒，哪怕是跟雯雯感覺都很舒服。

　　「光幹活沒工資，人家也要為將來考慮。畢竟給你打工，男人搭進去了，能保住小命靠的是自己。」方寧一坐下就開懟，絲毫不給杜宇留面子。

　　杜宇知道讓方寧撤退會有意見，這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我沒想讓你撤退。」

　　「這個我證明，他彙報的時候，上級命令的，讓你撤回來。」江冬說的時候，看了看旁邊的人。「我們在這說半天了，你也不表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