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高精分的師父
張永恆滿臉震驚的看著池然,這麼大膽的想法,也隻有她敢想,他可從來沒考慮過。
「毀了它,你可真敢想。」
「師父,我知道這麼做是不對。但是那幅畫非常關鍵,如果被外婆得到後果不堪設想,若是毀了,豈不是皆大歡喜。」
池然的邏輯,非常清晰。
張永恆聽著,似有那麼幾分道理。
「你別說,聽著挺讓人心動。」
「是吧!那我們要不要跟司銘合作,讓他幫忙把畫給……」池然的壞心思一動,絕對要拉個人下水。
張永恆微微蹙眉,剛才那麼說,隻是順從她的意思,聽她這口氣,是打算讓司銘去做。
「所以,你打算出事以後,讓司銘頂罪。」
「反正都是司家的事,他身為家主,義不容辭。」池然的理由很簡單,誰家的事,誰負責。
張永恆雙手掐腰,不是他有多聖母心,而是要責任教育下池然的三觀。
「你的想法非常好,但是坑人的事,不能做。」
「師父,這怎麼能是坑人,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局考慮。」她越說越覺得有理,就不明白師父為何突然不贊同了。
張永恆冷哼道:「大局考慮,也不能讓司銘去做。」
「為何不行。」
「會害死他。」張永恆很清楚,司銘在老太太那的份量,已經到了可有可無的程度。「這次任務,如果司銘不接,估計老太太都會處死他。」
「什麼年代了,外婆不怕法律制裁,還敢處死人。」池然一聽急了,先不說司銘這人怎麼樣,咱們就說外婆的觀念,是不是把自己當成太後娘娘了。「不行,我去看看。」
「你給我老實待著。」司銘直接把電動輪椅的開關給關了,讓她動彈不了。「自己行動都不方便,還要去管人家的事。」
池然動不了,急的夠嗆。
「剛才不是你說,不能坑人家司銘,現在他有難,你又不讓我去幫忙。」她有時,是真不懂師父的邏輯,是不是有點精分。
對了,師父是高精分。
「師父。」
「喊爹都沒用。」
張永恆固執起來時,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他認為對的事,不會接受別的意見。
「你要是我爹還好了。」池然嘟著嘴,心裡很不痛快。「剛才你不是說,司銘不接任務會出事嗎?我們不去看看能行嗎?」
張永恆學著池然之前的口吻說:「現在是法制社會,我相信孟老夫人是個懂法律的人。」
「說她會處死人的是你,說她懂法律的也是你。」池然連連搖頭,認為師父就是雙標。
「我是不想讓你涉險,這種場合司銘要是應對不了,他有什麼能力去見蔣蓮花。」張永恆知道司銘會被為難,也相信他能解決。
池然一想,對啊!
「我怎麼忘了,人家可是司家主,什麼場面沒見過。」
「想通了。」
「嗯。」
池然必須反省下自己,有點杞人憂天,性子還是太急,太衝動。
「突然發現,我還是太年輕,經驗不足。」
「這段時間跟向野在一起,是不是被慣得。」張永恆發現,池然這次來,性格火辣很多,過去一年多培養出來的那點沉穩氣,全都沒了。
池然微微一怔,不惱火師父這麼說自己,仔細想想,似乎有些問題。
「我好像被打回原型了。」
「不是好像,是原形畢露。」張永恆說的時候,無奈的想笑。「難怪說,愛情就是麻醉劑,會讓人釋放本性。」
池然撓了撓頭,這可不太好,總不能越活越往回倒退。
「我跟向野在一起的時候,他是處處都讓著我,跟這個有關係?」
「慣的,沒邊了。」張永恆嘆氣道。
池然也嘆氣,反省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被慣的沒有邊界。
「這叫捧殺,大哥這招夠狠。」
「他慣著你,也叫捧殺。」張永恆沒太明白,池然的思維邏輯核心是從哪開始,想法跟正常人完全不同。
池然認真想過這個問題,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她就會變得嬌蠻跋扈,而她身邊這些人都會同情向野,以後若是兩個人婚姻生變。
完了!
芭比Q了!!!
她還有活路嗎?
「老奸巨猾,他就是捧殺,讓我以後的生活離不開他。」池然咬著牙,真沒想到這人的手段這麼高,以前在池家的時候,就見過有人這麼做。
張永恆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替向野祈福。
「來這,有什麼打算。」
「我沒什麼打算。」池然並沒有說,自己是來偷劍的,先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部引到那幅畫上。「就是不想外婆的事辦成,你覺得我能做些什麼?」
張永恆看著池然,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麼。
「搞好跟你外婆的關係。」
「師父,大白天的你說什麼夢話。跟我外婆搞好關係,就憑我。」她可不敢高看自己,就算外婆想和好,她未必樂意。「快拉倒吧!說點現實的。」
張永恆是考慮過這一環節,如果能讓池然喚醒老太太的良心,為了後代的福分,能不能留點德。
「這是我想到最有效的辦法,如果她不是真心放棄,這個火焰山就永遠不會滅火。」
聞言,池然的心頭一緊,是明白師父的意思。
「我試試。」
「你別試試,必須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真心誠意的去跟外婆相處。」張永恆看著池然的態度,感覺這一天是不會到來。
池然犯愁了!
「師父,還有別的招嗎?」她不是對自己沒信心,而是……「演戲我可以,你讓我掏真心,我怕是做不到。」
仇恨早已深入骨髓,她不會忘記自己是如何長大,更不會忘記外婆對她的一次次利用,一次次拋棄。
張永恆什麼話都沒說,知道池然很難做到。「那就不要勉強自己。」
「我不行,還有一個人的行。」池然想到了閨蜜向雯雯,也不知道杜宇那邊的申請能不能批,要是雯雯回來協助。
「向雯雯。」
「嗯。」
「她在部隊,你認為她能行。」張永恆話音剛落,眼神一怔,靜靜的看著池然,似乎知道了什麼。「她要來。」
「師父,就是師父。」
池然不說,一個眼神便懂。
張永恆點了點頭,如果真能來,兩個外孫女不管老太太喜不喜歡,總歸是她的血脈。「最好早點來,晚了可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