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章(加更) 林知皇探消息,吳煦、王鹿欲交易
第1117章(加更)林知皇探消息,吳煦、王鹿欲交易
吳煦見林知皇如此,頭疼地訓道:「不要張著嘴哭,這太過不雅。」
「要什麼雅?又沒人看我。」林知皇哭聲回完,繼續張著櫻紅小嘴乾嚎,一副蠻不講理的模樣。
軍醫終於看不過眼,弱弱地開口道:「這位林娘子,我們可都是人啊。」
「什麼人?你們怎麼證明你們是人?明明都是來欺負我的鬼,嗚嗚!哇啊——!」
鬼一吳煦:「.......」要不還是將她打暈吧?
鬼二親兵隊長:「.......」大將軍近來脾氣變好了,怎麼還不出手將這聒噪嬌蠻的女子打暈?看來這女子真的有大用啊,竟能讓大將軍對其忍成這樣。
鬼三軍醫:「........」這娘子言行不雅,說話也很是噎人,早知道剛才就不該接那句話的。
場面在林知皇穿破雲霄的乾嚎下靜默了片刻,最後是吳煦先深吸了口氣,吩咐一旁的軍醫道:「勞煩給她正骨。」
「諾。」軍醫擦了擦額上的汗抱拳領命。
林知皇見吳煦起身要走,忙止了乾嚎,起身六神無主地叫住他問:「你去哪?」
「去抽你大師兄二十鞭。」
「為什麼?」林知皇瞪大一雙淚眼怒聲質問吳煦,活脫脫一個不知世的嬌蠻女郎。
「方才本將軍就說了,你若在鬧,就抽你大師兄。」吳煦冷聲說完此話,轉身就往醫帳外走。
林知皇不忿地跺腳,跑過去追人,用力地扯住吳煦的衣擺,看著他識時務的道:「我....我錯了....不鬧了還不行嗎?這事和我大師兄可沒關係。」
吳煦腳步頓住,垂眸看向被林知皇拉住的衣袖,問:「你哪裡錯了?」
林知皇聲若蚊蚋:「不該故意乾嚎大鬧,引人目光,讓你難做。」
吳煦目光冷寒地看著林知皇不說話。
「真的。」林知皇睜著一雙還泛著淚花的鳳眸,格外真誠的保證道。
吳煦見林知皇老實了,終於輕哼了一聲,這才轉身出了醫帳。
吳煦走後,林知皇變得格外知書達理,笑看著為她接骨的軍醫,擔憂地問:「我已認錯,吳大將軍應該不會再去抽我那還在睡覺的大師兄了吧?」
軍醫乾笑了兩聲回道:「在下想吳大將軍應該沒這麼閑。」
即將拔營出征之際,正是事務繁多之時,吳煦方才能親自帶著這林娘子過來給他看手,軍醫已經很驚訝了,這會人走了還浪費時間去抽人師兄,那就更不可能了。
軍醫悄悄地擡眼仔細打量林知皇,暗忖:雖然此女臉上黑灰不少,但看其五官,定是美人不假了。
倒難怪吳大將軍這般著緊。
原來像吳大將軍這樣的人,也會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這軍醫是以前泰然老將軍在世時就養在淩霄軍內的,對泰然老將軍的二弟子吳煦自然也是熟悉的,這會見吳煦對一女子如此,連連在心裡感嘆。
「王將軍現在點兵幹嘛?是要出征嗎?」林知皇趁著軍醫給她摸骨的時候,神神秘秘的左右看看,一副要和軍醫悄悄話的模樣,臉上儘是好奇之色。
軍醫:「........」
這女子好生自來熟,這般與他說話,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自個與她有多熟呢。
「請林娘子坐正。」
話落,隻聽咔噠一聲,軍醫突然給林知皇正了挪位的斷骨。
「哼.....」林知皇悶哼一聲。
軍醫見林知皇沒有哭鬧,更沒有痛呼出聲,隻是悶哼,倒有些意外。
「好了,還請林娘子以後小心,莫要再動這隻斷手。」軍醫邊給林知皇上固骨闆,邊認真地叮囑道。
「林娘子身體素質不錯,不出意外的話,六十日後手便可痊癒。」
林知皇擡頭吸了吸鼻子,假做要哭:「我會告狀的。」
軍醫正在給林知皇上固骨闆的手微頓,不解道:「告狀?」
「我等會就去給吳大將軍告狀,言你給我正骨時,故意下了重手。」林知皇橫眼看軍醫,一副故意找事的模樣。
軍醫:「.........林娘子剛才想知道什麼來著?」
林知皇這會已是進了軍營,再想出營已是不可能,一些都能打聽到的消息,軍醫倒是不怕告訴給林知皇,就當是哄人了。
這林娘子一看就是從小金尊玉貴的養著的,不然身體素質也不會如此好,還有這性子,一看就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麼挫折,才會養成現在這不懼人的性子。
軍醫可不想去當那讓她受挫的人,就怕這愛胡鬧的林娘子真委屈了,到時候來個拿他給美人出氣,來搏美人一笑的掌權人,那自個真是哭都沒地哭了。
「王將軍這是點兵要出征去攻哪?」林知皇睜圓一雙眸子,單純好奇地問。
「王大將軍要出兵茲州,攻打那苗州牧之前從清平道那攻下的兩郡。」
林知皇眸色微閃:「郡城裡這會不是還亂著嗎?王將軍這就要帶兵出征了啊?那些要刺殺他的亂黨都肅清了?」
軍醫見林知皇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模樣,卻偏偏還要問這麼多事,無奈地回道:「這在下哪裡知道?」
林知皇聞言,格外鄙夷地看了這軍醫一眼:「也是,你這一小小軍醫長,能知道什麼呢?」
軍醫:「.......」好個說話不怕得罪人的小娘子。
另一邊,正在帥帳內觀摩輿圖王鹿見吳煦回來,擡頭打趣道:「二師兄送佳人看過軍醫了?可放心了?」
「逐世現在還有心情打趣師兄,看來對此戰信心十足啊?」吳煦走到輿圖前,與王鹿一同細觀茲州黃勻郡與蘭海郡的地勢。
王鹿唇邊吊起一絲略帶邪氣的彎弧:「如今苗躍伏在州城與權王交戰,這新佔下的兩地防守一定薄弱,我如今手下內亂已清,所擁的騰岩郡又與茲州蘭海郡相鄰,自然不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攻佔時機。」
大濟輿圖
吳煦冷笑:「這可是清平道費勁心思輸給苗躍伏的兩郡,能這般輕易讓你佔了?這兩地的守城兵,恐還是清平道的人馬。」
話說到此,吳煦面無表情地點道:「他們可是有炸雷的。苗躍伏現在手下地盤一再被吞,難保還能保持冷靜,繼續顧忌名聲,若是和那清平道聯起手來攻你這新起之勢,你勝算可不大。」
「逐世,別到時偷雞不成蝕把米。」
王鹿擡手不輕不重地捶了吳煦肩頭一下,噙笑道:「所以鹿這不是來找二師兄商量了嗎?」
吳煦看著王鹿不說話。
王鹿爽朗一笑,點了點沙盤輿圖上的茲州道:「二師兄這會願意入帳來找我,難道不是已經做下決斷了?」
吳煦擡掌蓋住王鹿所點的茲州,直問道:「我幫你掌軍打蘭海郡,我能得什麼好處?」
親兄弟明算賬,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