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3章 隨邊弘:我與吳煦同病相憐,都為師弟操碎了心啊
符驍如今養傷了一段時日,再是氣急也不會輕易暈倒了,直接閉目開始調整呼吸冥想對策。
隨邊弘見符驍在氣惱之下不理人了,慵聲笑著讓鼎越擡水進來伺候他洗漱。
洗漱完後,隨邊弘上了床榻,許久未見的師兄弟兩人當夜就「友好」的同榻而眠,聯絡起已見生疏的感情來。
翌日,天剛亮起,營帳外面便傳來了爆響的震鞭聲。
隨邊弘騰然睜開那雙瀲灧的桃花眼,厲聲問:「帳外發生何事?」
守在榻邊的鼎越還未回聲,隨邊弘便聽身側傳來一道冷肅的聲音道:「那是吳煦在使鞭的聲音,師兄勿要緊張。」
隨邊弘連日趕路來此,人也是睏乏的,因此昨夜睡下後睡的格外沉,在深度睡眠中被寢帳外傳來的這響動驚醒,便潛意識的以為是駐軍營內發生什麼變故。
聽得睡在身旁的符驍說這是吳煦使鞭的動靜,隨邊弘眸中厲色稍消。
「他怎麼回事?」隨邊弘鬆懈下來,不滿地皺了精緻的眉。
鼎越叉手恭聲道:「奴這就使人去問問。」
「嗯,去吧。」隨邊弘擺手,起身看向睡在身側的符驍:「師弟倒是淡定,初聽到這聲音也不怕是有敵來襲營。」
吳煦就算是練鞭也不該是在這練,發出這樣的動響,符驍倒也不擔心是他的人來此被吳煦給發現了。
「本州牧的人.......這會估計連本州牧是死是活都不知,怎會有人來此?」
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情緒調整,符驍的情緒起伏已經趨於平穩。
隨邊弘以手輕撫披散如緞的青絲,悅聲慵笑道:「師弟被人暗算至此,真令人同情。」
符驍:「.........」
「原來師兄同情人時,眉眼都是帶著笑的?」符驍無語了片刻,神色肅冷的反唇相譏道。
隨邊弘見符驍今日竟也會陰陽怪氣了,挑眉道:「師弟說笑了,眉眼帶著笑的同情怎能叫同情?」
話說到此,隨邊弘與符驍對上視線,悅聲道:「那明明是幸災樂禍啊。」
就在隨邊弘在符驍面前淋漓盡緻的展示他的幸災樂禍時,剛才出去的侍從鼎越回了來,叉手對尚坐在榻上與符驍閑聊的隨邊弘恭聲稟道:「帳外的動靜,是吳大將軍正追著他的師弟王將軍在.....額...比武。」
「比武?」
隨邊弘聞言起身,面上的神色變得更加幸災樂禍起來,轉頭對躺在榻上的符驍道:「看來我與吳煦一樣,都有個不讓人省心的師弟呢。」
符驍虎牙微露,冷聲道:「........我們師兄弟間,到底是誰讓人不省心?」
「自然是你。」隨邊弘被鼎越伺候著穿衣,恨鐵不成鋼地嘆道:「看你這躺在榻上不能動彈的模樣,怕是短時間內無法去討主公的歡心了。」
討.....討什麼?
討誰的歡心?
「師兄!」符驍在醒來後的淡定,終於因隨邊弘此話而破防,怒喊出聲。
伺候隨邊弘穿衣的鼎越悶笑。
「聽著呢,別揚你那嗓子了,好好養傷吧。師兄沒你有福氣,能這般躺著享福,得去勞事了。」
話落,隨邊弘身上的衣物也穿戴齊全,去屏風後又凈完了口臉後,便留下了躺在榻上不得動彈的符驍出了自己的寢帳。
「守好帳門,除了主公與那虞女郎,任何人都不得進我的寢帳。」隨邊弘出帳後,對守在帳門外的侍從梅落肅聲吩咐道。
梅落冷著一張臉叉手恭聲應諾。
交代了梅落,隨邊弘這才去瞧王鹿被吳煦追著打的熱鬧。
另一邊的王鹿漸漸被吳煦追的受不住,機警的轉道跑去了阻礙吳煦揮動長鞭的密林中。
隨邊弘到時,這才發現來看熱鬧的人竟有不少。
「隨參軍。」
「隨參軍。」
正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梁峰溪與淮齊昭見到隨邊弘走過來,齊齊側身對他行禮。
如今出征在外,隨邊弘雖與他們一樣被授於參軍之職,但隨邊弘同時身兼刑部尚書之職,官職品階在他們之上,故而兩人見到隨邊弘來,立即便行了以下對上的拜見禮。
隨邊弘慵懶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問:「怎麼樣,王鹿被吳煦抽了一鞭沒?」
淮齊昭收了禮回道:「還沒,但齊昭看王將軍已是落了下風,被抽那是遲早的事。」
梁峰溪亦是笑道:「看高手比武,也是一種享受。」
同樣在目不轉睛看戲的虞溝生則道:「你們也太幸災樂禍了。好歹也是同僚,怎麼不上去勸勸?」
「是不是怕勸了,沒有好戲看啊?」虞溝生說著話轉回頭,目光在看清隨邊弘的面容時,驟然兩眼放光。
「嘶,長得好生精緻,原來話本中描寫的精緻男人,現實中真的存在!」
虞溝生說著話,人就向隨邊弘所在之處走來,大大方方地站定在他身前一步處,而後上下左右地仔細打量隨邊弘。
被當展品看的隨邊弘:「.........」
看來這說話行事別具一格的白髮女郎,就是為主公解蠱的正統道門傳人虞娘子了,果然行事難以常理揣度。
看著虞溝生用鑒賞目光全方位打量隨邊弘的梁峰溪:「........」
虞娘子好生大膽,竟做了許多女郎想做而不敢做之事。
見虞溝生上下掃視隨邊弘的淮齊昭:「.........」
看來虞娘子之前抱我確實沒有別的意思了,她行事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