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跟他沒有接過吻你信嗎?
屋子裡的飄著一股香甜的紅酒氣息,裴湛第一反應,還是姜嫿的情況,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敢酒。
見到姜嫿身上的浴袍,剛剛翻過身,身上的腰帶已經散開,現在一整個肩膀都暴露在外,裴湛周身立馬就有一股寒澈的氣息散開,伸手還未觸碰到她的額頭,姜嫿便睜開了朦朧的雙眼,手放在下顎,歪著頭,看著昏黃燈光下那張熟悉的臉。
裴湛沒有在這裡多待一分鐘,直接拿起一旁的毯子,拿過來給姜嫿披上,隨後就便將人給抱了起來,打開門鎖走了出去。
走廊裡沉夜白也沒有阻止,裴湛將嫿嫿帶走,而是說,「不怕,我將你的事,透露去督查司?」
督查司,是越過警察局,調查犯罪的地方,督查司接手的事,不會對外公布,沉夜白的身份想要調度那裡的人根本不難。
裴湛轉過身與沉夜白相視而對,根本無所畏懼,「我的一切舉動都代表著姜家,沉家與姜家的關係,我想應該不用我多說,更何況…我隻是來帶著我的妻子回去,外面的那些人與我無關。」
沉夜白視線不放心的看著他懷裡的人,裴湛察覺到他的目光,便轉過了身,「沉市長這麼關心,別人的妻子,不如多將的時間,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又或者說,私生子?」
沉夜白,「嫿嫿十八九歲,就跟你在一起,相處三年前後為你失去了三個孩子。她出車禍後,那天我聽話話說,你在繁花似錦陪著一個叫宋清然的女人?我調查過她的身份,宋清然初二的時候,就被你資助,一直到現在將近五六年的時間,你們都保持著一些不清楚的關係。」
裴湛剛要邁出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我今天就算敞開大門,讓你將嫿嫿帶走,你憑什麼以為,你歸還了姜家的所有股份,讓自己討不到一點好處,她就能夠跟你重新開始?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還是那個叫宋清然的女人?」
「嫿嫿是因為你,再也做不了母親,就憑這一點,你們永遠都不可能。」
「失去的生命,你拿什麼來償還?」
裴湛帶走了姜嫿,贏得卻還是沉夜白。
看著樓地下,所有的車一輛輛的離開。
樓下的安保跑上來,詢問沉夜白的情況,「先生,您是否有受傷?」
沉夜白:「今晚的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是。」
坐在車裡,姜嫿雙眼迷離,細細看著他,「看來又是做夢了。」她試探的伸出手,想要去觸碰,「還是算了,每次想要摸摸你,你就不見了。」
「我在。」裴湛抓著姜嫿的手,試圖讓她感受著自己的存在。
「季涼川你去哪了,為什麼你一直都不回來?你是不是不要我跟爸爸了?」
卡格爾開著車,有些不滿的說:「大少爺,你的行為太冒險了。沉夜白不是一般人,你不應該因為一個女人,去招惹他。」
「慢點。」裴湛沒有多說什麼,他見到懷裡的姜嫿,皺著眉頭像是有些不舒服。
回到金沙淺灣,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裴湛重新給她換了身睡衣,而他卻一夜無眠,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守了她一整晚,酒精對心臟有麻痹作用,稍有不慎,就會有不好的反應,他…怕她出現意外。
姜嫿有些不舒服的醒了過來,看著頭頂既熟悉又陌生的豪華水晶燈,想要爬起來時,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綁在床頭上。
卧室裡,床單幾乎被掀開一大半,另一半掉到了地上,而被子早就一整個全部落在地闆上。
姜嫿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她忽然想到什麼了。
「裴湛!你就是個混蛋,你竟然敢綁我!」
「醒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姜嫿不知道裴湛是怎麼把她從沉家帶出來的,但是她相信沉夜白絕對不會出賣他,肯定是裴湛這個王八蛋,又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逼迫了他。
「還在生我的氣?」
姜嫿冷嗤了聲沒有說話,現在在她心裡,裴湛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信裴湛嘴裡吐出來的話,不如信太陽會從西邊出來!
「嫿嫿,我這次絕對沒有騙你!我...」
「閉嘴!你趕緊給我放開。姓裴的,你是不是膽兒肥了,還敢綁我?」
這個混蛋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把她從沉家給帶出來?
沉夜白不可能不會攔住他。
當那隻帶有溫度的手輕輕摸在姜嫿臉上時,姜嫿旋即就將頭扭過去。
姜嫿本就十分不滿,裴湛把她綁在床上,控制她的行為,尤其是裴湛的那隻手過來觸碰時,姜嫿內心的厭惡達到了頂峰。
「把你的臟手拿開,少碰我!」
姜嫿現在心裡,除了生氣之外什麼都沒有!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裴湛那張令人噁心的臉。
「等你什麼時候冷靜下來,我們再談。」
姜嫿感覺到綁著她的身子,越掙紮越緊,手腕那處已經因為掙紮被勒出了紅痕,「好啊,你說啊!我看你還能編出什麼謊話來。」
裴湛見到她手腕上的痕迹,深邃的眼底出現了眼光的波動,隻是伸手幫她鬆了松,並沒有完全放開,她解釋說,「我收購的那些股份,其中有一部分已經轉到了姜董名下,姜董也已經簽字。」
「不鬧了,嗯?」
姜嫿躺在床上,盯著頭頂的天花闆,「你少拿爸爸來壓我,我根本就不在乎,那個公司,你要姜氏你就拿去。」
「我就是替爸爸感到不值,他看上的人,竟然會是你這麼一頭眼狼。」
於是,姜嫿也隨即說出了難聽的話:
「裴湛,你就是個沒良心的畜生,你就是個白眼狼!你..」
「裴湛,你個死人渣!」
「你怎麼不去死,趕緊去死啊!」
這些難聽無比的話,像是一根根尖銳的針,一下子全部紮在裴湛心上。
「好,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恨我,想讓我死,我會讓你親手殺了我,到那天…我不會反抗。」
聽著他的話,姜嫿隻覺得可笑,「殺了你,隻會髒了我的手。」
隨後隻見,裴湛從口袋中拿出了,那枚象徵著身份的戒指,忽略了那些難聽的話,他自顧自的說,「美國有一批已經完成臨床醫療實驗,治療心臟病的葯,現在還未對外進行發售,這批葯…剛要上市過海關檢驗時,遇到了難,導緻大批藥物,都掉進了海裡…」
姜嫿聽著他的話,整個人也瞬間變得冷靜了下來。
因為裴湛了解姜嫿的軟肋,也知道她的弱點,更知道…她心底最在乎的是什麼。
也正因這一點,裴湛才能夠有跟姜嫿將條件的籌碼。
姜嫿笑了,「別告訴我說,那批葯在你手裡。」
裴湛解開姜嫿右手上的繩子,幫她重新戴好了那枚戒指,「是。先前被急救打撈起最後一批貨物,被流到了市場拍賣,六百萬美金。」
「不僅對你,對姜董都有效果,配合治療,能夠減少病症的發作概率。」
姜嫿感覺到無名指上,冰冷的觸感,心裡抵觸的有些抗拒:「你除了拿爸爸來威脅我,你還能做什麼?」
「起碼有用不是嗎?」裴湛握著她的指尖,隨後將她的手全都包裹住,「姜董本想將最後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我,我拒絕了。嫿嫿…沒有下一次了,嗯?」
姜嫿聽出了,他祈求原諒的聲音,記憶中的裴湛,可是永遠都是一副,一身傲骨,對她一切全都熟視無睹,冷漠的。
姜嫿不知道,是什麼讓他有了現在的轉變。
她冷諷的勾起唇,「你在宋清然面前,高高在上,那她知不知道,你在我面前,卑微的連條狗都不如?」
「裴湛,論演戲,論城府…誰比得上你啊!」
當姜嫿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裴湛就知道,她還是妥協了。
『咚咚…」敲門聲,在這時響起。
「先生,可以用餐了。」
傭人怕打擾到裴湛,輕輕在門口敲了幾下,聲音小小的說。
看了一眼在床上的姜嫿。
「先去吃飯。」
姜嫿冷言:「滾,看見你就倒胃口。」
「聽話,嫿嫿!」
在這點上,裴湛十分強硬,容不得姜嫿拒絕。
裴湛索性直接過去,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打算直接下樓吃飯。
然而,姜嫿就像是一條魚一樣,在裴湛懷裡亂蹦。
「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裴湛又隻好把姜嫿放在樓梯上,讓她自己走,但是…
姜嫿雙手卻用領帶,被綁在身後。
「裴湛,你是不是有病,吃個飯你至於幫我給綁著?你是要死嗎,趕緊把我鬆開。」
可是裴湛卻說:「嫿嫿,金沙淺灣任何一件古董花瓶摔壞了,我買不起第二件,一模一樣的。」
裴湛知道姜嫿的習性,生氣起來,就喜歡砸東西。
他如今交出了所有底牌,也是是真的身無分文了。
前不久,花苑裝修,剛劃掉了一筆錢,現在他卡了隻有三百多萬,抵不上姜嫿千華世紀的一個包包。
於是,再三思量之下,裴湛決定繼續把姜嫿的手綁在後背處,然後隻解開她腳踝處的繩子。
果然,如裴湛料想的那樣,腳踝的繩子一解開,姜嫿的腿就開始不安分了,不停的一下又一下的朝他踢來。
有好幾次,踢到了裴湛的大腿上,好像感覺不到痛一樣。。
但是,裴湛從來都沒有閃開。他就就站在原地,讓姜嫿踢。
突然間,姜嫿有一腳踢空了。
裴湛不知道姜嫿心裡是怎麼想的,旋即,就聽到了姜嫿冷冷的聲音,「離那麼遠,沒踢到。」
這話一出,裴湛瞬間懂了,這是姜嫿願意理會自己了,願意靠近自己了。
裴湛瞬間眼前一亮,主動往前挪了幾步,站在姜嫿面前。
他道:「補上。」
姜嫿也沒有讓他失望,直接對著他的大腿,狠狠踹了一腳!
他仍舊無動於衷,姜嫿懷疑他是有什麼受虐傾向。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那張古典雕花的餐桌上。桌上鋪著雪白桌布,中央擺放著精緻的瓷盤和銀制餐具,發出淡淡的光澤。一道道菜肴香氣撲鼻,都是裴湛專門請的私人廚師精心烹飪的。
鮮嫩的蒸魚躺在淺碟上,表面點綴著幾片薄如蟬翼的薑片和蔥絲,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烏雞湯,以及姜嫿喜歡的一些水果,被切成了漂亮的形狀,擺在精緻的盤子裡。
「想先吃哪個?」裴湛坐在姜嫿旁邊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看著她的臉色問。
「鬆開我,我要自己吃。」姜嫿被綁著難受,盯著餐桌上的那盤清蒸魚發獃。
下一秒鬆開,裴湛敢篤定,姜嫿能夠把整個金沙淺灣鬧翻天。
這種事,她真做得出來。
很快,裴湛注意到姜嫿的目光放在魚上,於是立馬心領神會,拿起細長的筷子夾了片晶瑩剔透的魚肉,剃掉了魚刺,慢悠悠送到了姜嫿嘴邊。
「我喂你。」
「不需要你喂。」姜嫿還是不願吃,蹙眉看了眼裴湛,又嘲諷著說,「我可不是你的宋清然,你還是拿著你的這一套,去討好她吧。」
「人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不去看看嗎?萬一你的小寶兒,又出事了怎麼辦?」
裴湛眸色漆黑,唇抿成了一條弧線,「我跟宋清然,從來沒發生過什麼。」
「嫿嫿,我跟你解釋過了,我從來…沒有碰過她。」
姜嫿冷冷的笑了,「我跟沉夜白住了幾天,我跟他沒有接過吻你信嗎?
這麼一句話,裴湛眼底彷彿掀起了一陣狂瀾,渾身散發著凜冽的煞氣,直勾勾的看著姜嫿,吃醋?還是嫉妒?還是覺得給他戴了綠帽子他心裡不舒服?
「你表現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我隻是把你曾經做過的事,跟沉夜白重複做了一遍,這就接受不了了?」
「你在繁花似錦,跟宋清然住了兩年,我隻不過跟沉夜白在一起了幾天…」
「裴湛…爸爸的意思,其實我們比誰都明白,我早就不阻攔你跟宋清然在一起了,要不然…我為什麼會任由宋清然去姜氏,讓她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