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出閣前,親朋好友都要添妝的。
斓曦要出嫁,清舒早早就将禮物準備起來。
這日三個人約好一起去添妝。
彙合後,封小瑜掩嘴笑道:“易安,今日你給斓曦添妝,等過兩日斓曦嫁進去,還得給你見面禮,你這倒不虧。
”
易安笑着說道:“不僅我有見面禮,清舒也有呢!
”
“斓曦以前是我們一群人之中最小的,以後我跟清舒還都得叫他嫂子了。
”
封小瑜輕笑道:“那我以後也跟你們一樣,也叫她嫂子了。
”
等兩人說夠了,清舒才道:“現在說說沒關系,到了祝家可别說。
斓曦臉皮薄,你們打趣她到時候又要羞紅了臉。
”
封小瑜笑着點了下頭,然後說道:“易安,祝家可都是讀書人。
到時候他們要你們對對子做催妝詩,到時候小哥怎麼過關?
”
易安笑眯眯地說道:“我小哥早就想到了,這不求了符景烯,讓他幫忙再找幾個才學出衆的學子,到時候他成親時,符景烯帶着人來迎親。
”
清舒笑着道:“這事我都不知道。
”
“符景烯怎麼願意答應?
”
易安呵呵兩聲道:“他要敢不答應,等他将來娶清舒的時候,我哥保準有辦法讓他進不了門。
”
“當然,我哥也許諾隻要順利接到新娘子,到時候送他一匹寶駒。
”
清舒奇了:“你小哥送了祝大哥一匹寶駒,現在又許諾景烯,你小哥怎麼那麼多的寶駒啊?
”
“他厚着臉皮跟我爹要的。
我爹不給,他就哭着喊着說若是娶不到媳婦打一輩子光棍,那都是我爹給害的。
”
封小瑜不由大笑:“不知道斓曦知道他的真面目會作何感想?
”
“所以啊,你們一定要保密不能說出去,不然我真怕斓曦知道我小哥的真面目會毀親不嫁了。
”
清舒笑罵道:“若是斓曦不嫁,那絕對是你害的,到時候三哥肯定削你。
”
三個人說說笑笑就到了祝家。
今天是添妝的日子,祝家來了許多親戚,仙女閣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三個人進去的時候,看見一個容長臉的婦人正拉着斓曦說話。
斓曦看到三個人,站起來笑着給她們做了介紹:“這是我二嬸。
二嬸,這是小瑜、斓曦、易安,她們是我最好的朋友。
”
祝二夫人黃氏朝着三個人點了下頭,然後笑着說道:“那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
封小瑜問道:“你二嬸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我都沒聽說?
”
“路上碰到點事,昨日傍晚才到家。
昨日折騰到很晚,今早就過來看望我。
”
祝二夫人一直跟着丈夫在任上,這些年都沒在京城,也因為隔得遠,所以妯娌的關系還不錯。
不像别家,妯娌住一塊針尖對麥芒的。
易安關切地問道:“你祖父怎麼樣,痊愈了沒有?
”
斓曦搖頭說道:“痊愈是不可能的。
我祖父年歲大了,現在隻能好好養着了。
”
“不說這個了,你們想喝點什麼,我讓丫鬟去給你們做。
”
易安擺擺手說道:“不用那麼麻煩,給我們每人端一杯白開水就行。
”
清舒将準備的禮物送上。
斓曦最喜歡蘭花,所以清舒就在珍品齋定制了一套蘭花樣式的首飾。
斓曦看了面露驚喜:“好漂亮。
”
封小瑜說道:“漂亮就對了。
這樣式是清舒畫的,請珍品齋的大師傅做的。
隻工錢就花了五百兩銀子。
”
斓曦嗔怪道:“不是說了那兩壇酒就算是添妝了,不要再另外送。
”
說起酒,易安就不由笑了起來:“清舒送我哥的兩壇酒,都被你爹給哄走了。
你是不知道我小哥當時那肉疼的模樣,隻要一想起我就想笑。
”
嶽父開口,邬正嘯哪敢不給,所以兩壇酒都沒捂熱就到了祝大老爺手裡。
封小瑜笑着說道:“人家都将寶貝閨女嫁給他,别說兩壇酒,就是要他身上兩斤肉都得雙手奉上。
”
清舒很是嫌棄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拿出一支如意金贊給了斓曦:“這是安安送你的,她學堂另外一個女先生生病請不了假,所以就讓我帶了禮物來。
”
斓曦雙手接過,笑吟吟地說道:“替我跟安安說謝謝。
”
封小瑜送的是一支點翠紅寶鳳簪,這簪子做工精巧乃是難尋的珍品。
至于易安,送的是一對羊脂玉鴛鴦玉佩:“等你嫁過來,正好跟我小哥一人一塊。
”
斓曦紅着臉接了。
封小瑜笑着道:“斓曦,别的姑娘出嫁前都擔心夫家的人要不喜歡自己怎麼辦,你就沒這個煩惱了。
”
邬家的人從上到下都非常喜歡斓曦,邬正嘯更是将斓曦當寶一樣了,所以她完全不用擔心婆家的人會對她不好,而這也是讓佳德郡主最滿意的地方。
正說着話,外面丫鬟回禀說:“姑娘,王妃跟世子妃來了。
”
易安臉上閃現過一抹厭惡之色。
清舒拉了下她,然後與斓曦說道:“我們先回去了。
”
斓曦嗯了一聲道:“清舒、小瑜,後日你們一定要來啊!
”
“清舒可是邬家的姑娘,也是你的小姑子,後日來你這不大合适吧?
”
清舒笑着道:“這有什麼。
我到時候将她送出門,再去國公府喝喜酒。
”
封小瑜還想再說,就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那行,我跟清舒後日再來。
”
在門口見到了安王妃跟安王世子妃,三個人福了禮就走了。
出了祝家,易安不屑道:“臉皮比城牆還厚,竟還好意思給斓曦添妝。
”
清舒說道:“不管如何她到底是斓曦的舅母,她上門難道還能攔着不讓進。
更不要說,她還是跟着安王妃一起來的,要真的老死不往來,難做的還是佳德郡主。
”
易安說道:“祝家如何我管不着,反正我們是不會跟他們往來的。
”
清舒說道:“你放心吧!
斓曦這兩年她都沒再去安王府了,哪怕佳德郡主勸着她也不願去,等嫁過來,她更不會跟安王府有往來了。
”
易安嗯了一聲說道:“斓曦的性子我清楚,也不擔心,就是瞧不上唐氏的做派,做下如此下作的事竟還有臉上門。
”
清舒笑了下說道:“何苦跟這種人生氣,沒的氣壞了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