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不許顧娴上門對她厭煩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也是怕她挑釁傅苒。
顧娴什麼事都露在臉上,清舒又哪能看不出她對傅苒不滿,覺得傅苒占據了她的位置。
想了下,清舒說道:“老師,你不能拿我跟敬澤比,我跟他行事方式以及性子都不一樣。
再者男人都比較粗心,他可能覺得你并不在意以前的事。
”
聽到這話傅苒更生氣,說道:“這兩人天天跑我跟前添堵,現在更好,竟然說動族長跟族老一起來惡心我。
我若還不在意,那我就是聖人了。
”
看她一臉怒意,清舒遲疑了下說道:“老師,你若是想出這口氣也不是沒辦法,就看你願不願意做了?
”
傅苒真的是厭煩死了傅老根夫妻兩人,就跟兩隻蒼蠅似的總在她跟前嗡嗡地叫:“什麼辦法?
”
清舒說倒:“你跟敬澤說不許他送養老錢回去,而且還要敬澤明确告訴他們這都是你的意思。
掐着他們的命脈,他們也就老實了。
而傅家族人知道敬澤會聽你的話,自然不會再幫着傅老根夫妻了。
”
傅家族長跟族老會偏着傅老根夫妻,還不是以為敬澤看重他們。
讓他們知道敬澤還是挺老實的,也不敢再縱着這兩夫妻了。
“要這麼做,我怕他們會跑來京城鬧。
”
清舒笑了下說道:“鬧就鬧,以前怕他們鬧壞了名聲影響敬澤的婚事,現在他都已經娶親了還怕是什麼?
而且要真鬧起來才好,我會讓他們在京城揚名。
”
這事說到天邊去也是傅苒占理,所以清舒壓根不怕将這事鬧大。
傅苒也有她的顧慮,猶豫了下說道:“若是公主到時候讓他們住在公主府怎麼辦?
”
清舒笑了起來:“放心吧,公主不會讓他們跨進大門一步的。
”
欣悅公主能執掌暗部,肯定是個沉着冷靜殺伐果斷的人,這樣的人怎麼容許傅老根這樣的人居住在她的府邸。
“你确定?
”
清舒點頭道:“我很确定,隻是我怕敬澤不答應。
”
傅苒聽到這話冷着臉說道:“他若是不答應,我就讓他做回傅老根跟陳氏的兒子,正好眼不見為淨。
”
以前的事不說了。
要再不給這兩人一個深刻的教訓,以後這兩東西肯定還會跑來惡心她。
清舒笑着說道:“你這麼說敬澤不敢不照辦的。
”
傅苒知道清舒每日晚上都要練字,如今事情談完就催促她回自己的院子,早些回去将事情做完也能早些休息。
”
墜兒出去送了清舒,折回來後說道:“先生你早該這樣做了,那些人就瞅着你性子好這才蹬鼻子上臉。
”
說起這事,傅苒也有些後悔了:“我以前是想着他們到底生養了敬澤,讓敬澤照顧一些也是該的。
隻是誰想人心不足蛇吞相,我的憐惜竟養大了他們的胃口。
”
“我以前還說顧老夫人太縱着嗣子,過繼敬澤時一再告誡自己不要重蹈覆轍,結果我還是步了她的老路。
”
墜兒笑着說道:“先生你這是鑽牛角尖的。
顧和平當初是隻顧親娘跟媳婦,可三爺卻是向着你。
隻是三爺的性子太柔綿且顧慮也多,所以不能幹淨利落地解決這事。
”
傅苒笑着說道:“清舒以前顧慮也多,但現在改變了許多。
”
墜兒說道:“她現在都入朝為官了自然要有所改變,要還跟以前一樣如何制服得了下面的人。
”
“不,我覺得是被景烯給影響了。
”
符景烯做事非常果斷,而且從不會因為顧慮誰而改變主意。
這性子說起來有些冷漠,但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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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兒笑着說道:“他們是互相影響。
清舒現在行事越發利落了,景烯也比以前溫和了許多。
”
第一次見到符景烯,看着他那冷漠的樣子墜兒就心生不喜。
也是知道他與清舒之間淵源很深她才沒多言,不然一定勸傅苒插手此事了。
這話傅苒認同。
第二日傅苒就找了傅敬澤,将族人逼迫她的事說了,說完後問道:“這事你怎麼想?
”
傅敬澤聽完後立即說道:“娘,他們以後不會再來京城的,隻要你不回平洲以後再不會有交集的。
”
“要是他們還來京城你能如何?
”
“我不會再管他們了。
”
傅苒輕笑了一聲,說道:“他們求到你面前你真能不管?
你要不管,到時候你的上司跟同僚知道會怎麼看你?
”
傅敬澤頓時遲疑了。
雖然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但傅苒還是很失望。
就如她對清舒所說,傅敬澤的孝順都是流于表面的。
越是意識到這點她就越慶幸自己決定留在符府養老,要讓傅敬澤養老她真怕自己會嘔死。
傅苒說道:“若是這次我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們還會變本加厲。
為了防備這樣的事發生,我要你三年之内不許送銀錢回去。
”
傅敬澤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娘,這個……”
傅苒冷哼一聲道:“怎麼,做不到?
”
傅敬澤說道:“若是我不送錢回去,他們的生活會成問題的。
”
傅苒聽到這話覺得好笑,說道:“他們又不是生你一個,你有其他的兄弟姐妹,難道還能餓死。
”
就算餓死,這事也怪不到傅敬澤身上。
再者餓死那兩東西也不會餓死。
傅敬澤有些猶豫。
傅苒臉上劃過一抹冷笑,然後面無表情地說道:“在你領差事之前,你給他們的錢那都是我的。
這事你若不照辦,那你就回去繼續給他們當孝順兒子。
”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相比清舒,傅敬澤真的是沒眼看。
當然,也是因為有清舒給撐腰她态度才會這般強硬。
傅敬澤聽到這話吓得立即應了:“娘我答應你,這三年我不會再送銀錢回去了。
”
傅苒說道:“不僅如此,你以後每年都要給我兩百兩銀子的養老錢。
至于我名下的财産你也别惦記,我會拿來做善事的。
”
與其拿這些錢給傅敬澤還不若拿出來做善事,至少那些孩子得了幫助會感激她。
傅敬澤先是一怔,不過很快就說道:“娘,我曾經說過那些錢财都是你的,你想怎麼用都行不用與我說。
”
傅苒嗯了一聲說道:“你回去吧!
”
唯一讓傅苒欣慰的就是傅敬澤從沒惦記過她手裡的産業,不然的話她都要懷疑自己教育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