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女醫取了一顆解毒丸放在溫開水裡,等藥丸化開後她将這碗水都給清舒灌下。
然後又在清舒手上劃了兩道口子,給她放血。
半響後,黃女醫給清舒包紮了傷口氣喘籲籲地坐在椅子。
蔣方飛這才問道:“黃大夫,我家姑娘沒事吧?
”
黃女醫搖搖頭道:“我給她解了大半的毒,不會有性命危險。
至于是否有後遺症,這個得等她醒來才知道。
”
蔣方飛懸着的心這才放下了,沒性命危險就好。
不然,他萬死難辭其咎。
符景烯被翰林院的掌院學士叫去談話,談了小半天。
一回到自己屋内就看見了虎子,看到虎子眼眶通紅符景烯心頭一跳:“出什麼事了?
”
虎子難受地說道:“少爺,我們沒保護好姑娘,讓姑娘遭人暗算了。
”
符景烯走過去,一把抓着虎子的衣襟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清舒怎麼了?
”
“姑娘中毒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般費盡心思地毒害姑娘。
”
符景烯差點将虎子掐死:“清舒現在怎麼樣了,她在哪裡?
”
“姑娘現在在黃記醫館,黃大夫已經給她解了毒說沒有性命危險。
”
不等他說完符景烯已經大跨步起出去了,騎着馬飛奔去了醫館。
墨硯知道原委後趕緊幫他去請假。
蔣方飛看到符景烯時也是一臉的羞愧:“對不起少爺,我沒能保護好姑娘。
”
這兩年的太平日子,已經讓他們失去了該有的警惕心。
若不是姑娘身上有暗器,這次可能就遭了毒手。
符景烯看也沒看蔣方飛一眼,他徑直進了屋子。
看着躺在床上無知無覺的清舒,符景烯的心揪成了一團。
他握着清舒的手貼在他的臉上,眼眶通紅地說道:“清舒、清舒……”
也幸虧知道清舒沒性命危險,不然他這個時候怕會想要殺人了。
長公主消息靈通,很快就得了清舒被人暗算的消息。
長公主淡淡地說道:“莫琪,立即派人去查,我倒要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動我的人。
”
誰人不知道她最護短,卻沒想到那人竟無視她對清舒出手。
莫琪點頭道:“是,我現在就去。
”
長公主又叫來了蔣嬷嬷,讓她将這個消息告訴封小瑜。
聽到這個消息,封小瑜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說清舒中毒了,怎麼可能?”
蔣嬷嬷說道:“姑娘,這是長公主親口所說不會有錯的。
”
封小瑜大怒,問道:“是誰要害清舒?
”
這個蔣嬷嬷自然無法回答她:“長公主說,清舒姑娘現在在黃記醫館。
”
封小瑜立即趕去黃記醫館,不過她來晚了一步清舒已經被鎮國公府接走了。
邬老夫人看着昏迷的清舒,氣得咒罵道:“哪個黑心爛腸的東西,竟然要用這種方法來害我們清舒。
來人,拿了我的帖子去順天府讓周同俊盡快抓出兇手,不然我打爆他的頭。
”
符景烯說道:“祖母、幹娘,還要勞煩你們照顧下清舒。
”
邬夫人有些擔心地問道:“景烯,你去做什麼?
”
符景烯一臉陰沉地說道:“我要親自将這個幕後主使揪出來,将他碎屍萬段。
邬老夫人說道:“這幕後之人手段陰毒,你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
邬夫人也道:“景烯,你帶兩個人在身邊,若碰到意外情況他們也能幫襯一二。
”
符景烯接受了邬夫人的好意,他躬身說道:“多謝幹娘。
”
封小瑜到門口時,正巧碰到準備離開的符景烯:“清舒怎麼樣了?
”
符景烯垂着頭說道:“還在昏迷,不過我已經拖了祖母跟幹娘照料她。
”
封小瑜有些不滿地問道:“這個時候你不陪在清舒身邊去幹什麼啊?
”
“我要去找出兇手為清舒報仇。
”
封小瑜神色這才緩和下來:“那你趕緊去,别讓兇手跑了。
”
符景烯先去了順天府尹詢問情況。
順天府尹的駱捕頭将查到的消息告訴了他查到的情況。
童掌櫃有兩個兒子,長子沒成親就遭了意外沒了。
次子五年前成親,膝下有一子。
孩子出生沒多久他次子去外地辦事,一去不回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兒媳婦守了三年後就改嫁了。
老兩口就守着孫子過活。
駱捕頭說道:“我們去了童家才知道那孩子一個多月前不見了。
”
“去哪了?
”
捕頭搖頭說道:“不知道,童大钊的婆娘說對方不許他們聲張,否則就要了那孩子的性命。
我估計對方是用孩子威脅童大钊,要他謀害林姑娘。
”
“還有呢?
”
駱捕頭搖搖頭說道:“沒有了,暫時就查到這麼多。
”
“查出我未婚妻是怎麼中毒的沒有?
”
駱捕頭還是搖頭:“沒有。
”
“當時鋪子的幾個書童呢?
我要見下他們詢問一些情況。
”
四品齋有六個書童,呆在一樓的三個書童都被帶回來了。
人一帶過來,符景烯就問道:“我未婚妻為何會在四品齋逗留那麼長時間?
”
三個書童都搖頭,表示當時并不在包廂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符景烯淡淡地說道:“若是你們隐瞞不說,我會讓你們再走不出這裡。
不過若是你們能提供有用的線索,等查出真兇證明此事與你們無關,我可以放你們回家。
”
三個書童互相對望了一眼,其中臉有些圓的書童說道:“我記得當時掌櫃前後進了三次包廂,頭次是送了筆墨,第二次拿了一卷帖軸,第三次是端了茶水。
”
駱捕頭在旁補充道:“我們已經查證過,那茶水裡放了蒙*藥。
”
符景烯轉過頭看着他,沉聲問道:“茶水放的不是毒?
”
“不是,已經查過隻是蒙*藥。
”
符景烯看向剛才開口的書童:“你确定他拿的是一卷帖軸?
”
圓臉書童搖頭說道:“是,畫軸跟帖軸是不一樣的,這個我不會看錯。
”
駱捕頭面色一變,說道:“這麼大的事你剛才為何不說?
”
符景烯沉聲問道:“那卷帖軸呢?
”
他對清舒的性子很了解,正常情況買了筆墨就會回去。
逗留那麼長肯定是被什麼事給耽擱了,若是得了名帖那就說得通了。
駱捕頭搖頭說道:“我們到的時候,并沒看到屋子有帖子。
”
符景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出去了。
駱捕頭被看得心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