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清舒就看見透過窗戶照進來的陽光:“現在什麼時辰了?
”
符景烯正陪着福哥兒玩,聽到他的話笑着說道:“又沒什麼事管它什麼時辰呢?
還沒睡夠就繼續睡。
”
清舒起身後笑着道:“你當我是豬啊,都日上三竿了還睡。
”
洗漱後清舒問道:“你吃了沒有?
沒吃的話,我去給你弄。
”
“不用,我已經吩咐阿蠻下兩碗面條。
對了,她還給福哥兒蒸了個雞蛋羹。
”符景烯摸了下福哥兒的頭問道:“我聽春桃說兒子很喜歡吃雞蛋羹跟土豆泥?
”
“嗯,很喜歡吃。
”
符景烯有些納悶地問道:“你怎麼不給她吃肉,盡給他吃些青菜粥土豆泥呢?
不吃肉怎麼長個呢?
”
清舒很是無語地說道:“福哥兒還小,吃肉不消化。
等到了八九個月大的時候再給他吃肉不遲。
”
“哦,原來是這樣啊!
看來我這個當爹太不稱職了,得改進。
”
昨兒個兩人說話,說着清舒給睡着了。
想起這事,清舒都有些不好意思:“昨兒個你什麼時候睡的?
”
“你前腳睡下我後腳也睡着了。
”
說到這裡,符景烯将她擁在懷中說道:“清舒,我以後盡量不接這種危險的差事,不讓你擔心。
”
清舒搖頭道:“這事又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太孫點名你去難道你還能不去?
”
符景烯說道:“能推就盡量推,推不了的話我也會以自己為先。
我現在是有家有口的人了,肯定要以家小為先。
”
能得這話,清舒已經很滿意了。
符景烯想了下,還是與清舒提了劉黑子的事:“我已經拜托了羅勇毅了,請他幫忙将他撈出來。
”
清舒沒說話了。
“不高興了?
”
清舒搖頭說道:“沒有。
隻是景烯,難道你要一直這麼幫襯着他嗎?
”
符景烯莞爾,說道:“怎麼可能?
他都害我差點被抓,我又不是聖人豈會一點不介意。
再者若真原諒他以後下面的人有樣學樣,我十條命都不夠被他們賣的了。
”
“那你準備怎麼做?
”
符景烯說道:“經過這次的事也不可能在繼續做兄弟了,不過看在曾經的情分上我會給他安排好後路。
以後我與他,橋歸橋路歸路。
”
清舒沉默了下說道:“景烯,不是我容不了人,而是劉黑子這性子真的靠不住。
”
“我知道,這次的事與你沒有關系。
他這人行事随心所欲根本不會考慮後果,離開我或許對我對他都是好事。
”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這事你處理不用再與我說了。
”
她隻是害怕劉黑子會傷害到景烯,現在他已經做出選擇也就不管了。
吃過早飯以後,清舒與符景烯說道:“我過去與易安說說話,你在這兒好好陪福哥兒。
”
她每日吃過飯後都會過去與易安一會。
“去吧!
”
雖然面上一副嫌棄邬易安的樣子,其實心裡符景烯還是很佩服她的。
女人能做到這個地步,真的很了不起了。
易安看到清舒,就調笑道:“看你這滿臉春色的的樣子,昨兒個肯定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
”
清舒滿頭黑線,怒氣沖沖地說道:“邬易安,你還是沒嫁人的大姑娘。
”
易安樂呵呵地說道:“那又怎麼樣?
要我說,你們知道的東西未必有我豐富呢!
”
一副你快來問我的表情,讓清舒又好笑又好氣:“你這豐富的經驗都是紙上談兵,有本事趕緊找個夫婿将理論付諸實踐,那我才佩服你。
”
易安聽到這話放聲大笑,笑完後說道:“林清舒,沒想到你也有這一面,不知道符景烯聽了會怎麼想?
”
“我孩子都有了,說兩句怎麼了?
反倒是親事都沒定就滿嘴跑馬的,小心幹娘知道抽死你。
”
易安大咧咧道:“隻要你不告訴她,她不會知道的。
”
封小瑜進來就一臉笑意地問道:“剛才你們在說什麼笑得那麼開心,也跟我說說讓我也樂呵樂呵。
”
“誰耐煩跟你重演一遍,想知道下次趕早。
”
三個人叽裡呱啦說了半個來時辰,清舒記挂着福哥兒就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福哥兒正好将一碗雞蛋羹給吃完了。
符景烯很歡喜地說道:“清舒,咱兒子胃口真好,一碗雞蛋羹吧唧吧唧幾大口就吃完了。
”
清舒笑着道:“小孩子最禁不起誇的你以後少誇他,不然就不乖了。
”
“這種說法誰傳下來的?
”
清舒搖頭道:“老一輩傳下來的,能流傳至今的肯定也有它的道理了。
反正你以後呢少誇下他。
”
符景烯沉默了下說道:“清舒,該誇還是得誇,不然孩子做得很優秀卻得不到誇贊會很失落的。
”
清舒一愣,問道:“怎麼這麼說?
”
符景烯也沒避諱她,說道:“小時候我習武,剛開始時師傅誇贊我學得快悟性好。
可沒過幾天就對我各種挑剔,打擊得我差點沒了自信。
他見我習武的态度消極後詢問,知道原因後才告訴我真想。
原來是因為我學得太好,祖父擔心我驕傲自滿特意叮囑他不許誇贊我。
”
清舒笑着說道:“偶爾還是要誇的,但不能誇太多,不然孩子确實容易驕傲自滿。
”
符景烯搖頭道:“學得好,我就誇贊獎勵;學得不好不僅要被罵還得受罰。
隻有賞罰分明,孩子才更有動力。
”
清舒想了下說道:“以後兒子你教,女兒我來教。
”
符景烯搖頭道:“你太心軟了,到時候女兒一撒嬌你就什麼都依了她。
清舒,以後孩子們都得我來教才行。
”
清舒也不跟他争這事,笑着說道:“行,那以後都交給你,就怕你到時候沒時間了。
”
這日剛吃過飯,易安就将清舒叫了過來:“清舒,剛得到消息端王的二舅子柴紀昨晚被人殺死在内宅了。
不僅柴紀,外室朱氏以及兩個仆從都被殺了。
”
清舒眉頭一跳,問道:“全都殺了?
”
易安搖頭道:“沒有,孩子跟乳娘沒事
。
清舒,你說這事是不是太孫幹的?
”
“不知道。
”
易安眉頭一挑,皮笑肉不笑地問道:“真不知道還是不願意告訴我?
清舒,咱可是好姐妹你竟連我都想瞞着?
”
清舒搖頭說道:“我真不知道。
景烯查出端王很可能藏身在柴紀的外室那裡後,跟太孫回禀完就回來了。
”
易安啧啧了兩聲說道:“果然是太孫下的手,這些皇子皇孫啊沒一個是善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