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總覺得就藩這事另有原因,想了下去國公府找了封小瑜。
封小瑜笑着說道:“你還真猜對了,這事确實另有原因。
三天前的傍晚十二皇子一個人偷偷地去了禦花園的湖邊,然後不知道被誰推入了湖裡。
”
封小瑜有些唏噓:“也是他運氣好,正巧長孫殿下那日心情煩悶去了禦花園。
他的貼身護衛武功高強耳力過人,聽到了十二皇子的呼救聲,這才讓他撿回來一條命。
”
也幸虧救下了十二皇子,不然後宮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清舒有些訝異道:“十二皇子因為什麼事,竟然甩開護衛跟貼身太監獨自去了禦花園?
”
封小瑜搖頭道:“不清楚,事後不管誰問他都一聲不吭的。
”
“我也在琢磨這個事,可怎麼也想不通什麼事能讓他為什麼這麼做。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且太孫前不久還遭了刺殺,他應該知道夜晚獨身一人去湖邊會遭了意外。
”
清舒想了下才說道:“會不會跟玉貴妃有關呢?
所以他才什麼都不能說。
”
“不知道。
不過玉貴妃跟皇上哭訴,說是二皇子跟四皇子他們下的毒手。
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說通了皇帝。
昨日吏部尚書上折子說希望幾位皇子就藩,以前皇上都不搭理。
誰想,這次皇上竟然應了。
”
清舒不要說道:“這個玉貴妃的枕頭風也太厲害了。
”
封小瑜搖頭道:“事情沒那麼簡單的。
不過不管如何,皇子就藩是好事。
他們在京城拉幫結派結黨營私弄得人心惶惶,你是不知道幾位皇子都想拉攏我爹。
雖然我爹不準備站隊,但保不住他們使陰招呢!
”
清舒有些好奇:“那鎮國公府呢?
皇子也拉攏他們嗎?
”
封小瑜笑道:“那些皇子可不敢打鎮國公府的主意。
要知道,鎮國公可是手握二十萬大軍的人。
想拉攏他,你讓皇上怎麼想。
而這也是為什麼長孫殿下看上了清舒求皇上賜婚,皇上不答應的原因。
”
清舒笑着道:“也幸好皇上顧忌鎮國公手中的兵權,沒賜婚。
”
易安就像翺翔天際的雄鷹,要将她關在籠中,比殺了她還難受。
封小瑜提醒清舒:“皇上下了旨要幾位皇子半個月内離京。
這半個月内,你還是少出門。
”
最好是不要出門了。
秦王再嚣張,也不敢去家裡擄人。
清舒嗯了一聲道:“這段時間除了文華堂,其他我哪也不去。
還有,我已經去信給沈伯伯請他幫我挑幾個身手好的來。
”
聽到這話,封小瑜忍不住一歎:“你這繼父還挺不錯的,比你爹娘都強。
”
清舒的爹娘有跟沒有一樣。
反倒是沈少舟送這個繼父逢年過節還有清舒姐妹生辰都會送東西來,而且送的都是好東西。
清舒笑了下說道:“是啊,他挺好的。
有次安安還感歎,說沈伯伯那麼好的人這麼偏偏生了沈湛這樣的兒子。
”
封小瑜聞言不由說道:“徐清芷那人可不是怎麼樣,你沒跟他們說嗎?
”
“說了,當時沈伯伯還有些猶豫。
結果沈濤一見她就見勾了魂似的,回來就罵我說我污蔑徐清芷想壞他姻緣,然後還詛咒我将來嫁個癞頭麻臉的男人。
”
封小瑜不由罵道:“還真是個叉燒,也不想想他過得好不好與你何幹?
”
清舒也不由搖頭:“隻能說這個徐清芷太會裝了,連沈伯伯那麼精明的人都被她給騙過去以為是個好的。
”
封小瑜笑着說道:“這其實也不能怪沈老爺了,他一個長輩也不好盯着個小姑娘看。
匆匆看了一眼,能看出什麼東西出來。
而且他之所以會應這門親事也是沖着襄陽侯府去的,隻要過得去他就不會毀諾,隻是啊……”
不等清舒開口,封小瑜就說道:“昨日我聽倩雪說,徐清芷的貼身丫鬟換了人。
”
清舒臉色一變:“怎麼回事?
”
貼身丫鬟與普通的丫鬟不一樣。
一般情況貼身丫鬟都要陪嫁過去,而她們的結局也不外三種,一種是給姑爺做小,一種是做個管事娘子,還有一種外嫁。
封小瑜搖頭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倩雪也就随口那麼一說,也就你今日提起沈濤,不然我也不會想起這茬來。
”
清舒說道:“我得派人查下這事。
若隻是換了一個那倒沒什麼,若全都換了那就不對勁了。
”
姑娘身邊的丫鬟全都換了情況隻有一種,那就是與人私相授受被發現了。
為了保全姑娘的清譽以及家族的名聲,隻有将她身邊的丫鬟都處理了。
封小瑜關切地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
清舒搖頭笑着說道:“不用,這點小事哪需勞煩你呢!
”
回到家裡,清舒立即寫了一封信交給蔣方飛:“你現在就将這封信交給劉黑子。
”
“出什麼事了?
”
清舒搖頭道:“現在還不清楚,得等劉黑子回複才知道。
”
劉黑子的動作還挺快的,兩日後就将結果告訴了清舒。
“姑娘,徐家九姑娘的四個貼身丫鬟兩個被杖斃,一個被發賣,還有個遠嫁了。
”
清舒問道:“徐清芷身邊的二等丫鬟呢?
她們可都還在。
”
劉黑子搖頭道:“都好好的呢!
其中有兩個還提為一等丫鬟。
”
清舒想了下說道:“能不能找着被發賣的那丫鬟?
”
遠嫁的那個能全身而退,肯定是個精明的。
她們就算找到她也會無功而返,而且還會打草驚蛇。
劉黑子說道:“有些難度。
而且要去找這個丫鬟動作不能太大,不然襄陽侯府會察覺到的。
”
清舒眉頭緊皺。
劉黑子笑着說道:“姑娘,你是懷疑這徐清芷跟人有私吧?
”
這種事他都見多了,想當年在洛陽的第一桶金就是這麼得來的。
清舒點點頭:“沈伯伯對我不薄,若徐清芷真跟其他男子不清不楚,我不能讓他蒙在鼓裡。
”
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知道肯定不能袖手旁觀了。
劉黑子說道:“那這事簡單,我們讓人在府外候着。
隻要她出門就讓人跟着,真有情郎肯定能抓出來。
”
“怕是侯夫人不會再讓她出門了。
”
劉黑子嘿嘿一笑:“姑娘,這偷情就跟賭博一樣也會上瘾的。
她真跟人有私情,肯定會忍不住跑去找那人的,說不定我們還能抓奸在床呢!
”
清舒一頭黑線:“我們隻需要知道她與什麼人有私情就行了,其他的不要管。
”
劉黑子有點點頭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