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一走進院就聽到福哥兒歡快的笑聲,他冷硬的面龐也不由的柔和了下來。
清舒笑着抱起了福哥兒,說道:“福兒,你爹回來了。
”
符景烯走到門口正好聽到這話,笑着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
“聽腳步聲就知道了。
”
福哥兒朝着符景烯伸手:“爹、爹,抱。
”
将福哥兒接過去後,符景烯也将清舒摟在懷裡上:“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剩下的就由我來處理了。
”
清舒搖頭道:“景烯,楚韻想害福哥兒是因為我的緣故與你無關,所以這次的事就由我來處理吧!
”
符景烯問道:“你準備怎麼解決她?
”
“我現在還隻是懷疑,并沒有确切的證據。
”清舒說道:“一旦确認了這事,我不會饒過她。
”
符景烯對清舒的性子再了解不過了,他說道:“若此事真是楚氏所為,必須要置她于死地,她若不死一定會報複回來的。
”
這次是清舒早有安排才躲過對方的毒手,可不是每次都這般好運。
易安特意提醒她,現在符景烯又這般說,清舒很無奈地說道:“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覺得我會放過楚韻?
她要害的可是福哥兒,我怎麼可能饒過她呢?
”
她當初揭穿了楚韻冒名頂替讓她在高家舉步維艱,楚韻要報複她也能理解,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福哥兒下手。
符景烯不跟清舒争辯這事,隻是說道:“這樣,我先搜集她的罪證。
等你這邊确認幕後主使是她以後,我就動手。
”
他也不會用什麼手段去對付楚韻,現在很多人盯着他可不會落人把柄。
不過像楚韻這樣心思惡毒的人肯定不可能隻害福哥兒一人了,隻要抓着她害人的證據就能弄死她。
其實符景烯已經确認幕後主使是楚韻了,不僅僅是相信清舒的推測,更重要的是他的仇家不可能那般蠢地去害他兒子。
擒賊先擒王,那些人要害也是先害他,他要死了再弄死福哥兒也不會有後顧之憂。
清舒點頭道:“都聽你的。
”
福哥兒見到符景烯就抱着他不撒手,然後吃飯要他喂睡覺也得他來哄。
紅姑很驚奇地說道:“太太,這麼小的孩子一般很健忘的,沒想到老爺出去一個多月他竟一點都不生疏。
”
清舒笑着說道:“他每日都能看到老爺的畫像,怎麼可能會忘。
再者那是他親爹,分開多久再見都會覺得很親切的。
”
紅姑沉默了下說道:“太太,血緣真的這般重要嗎?
”
“重要,但也不重要。
”
重要,是因為有血緣能多一份信任,也能将一家人緊緊地團結在一起。
不重要,是因為人與人是需要真心相待的,若虛情假意哪怕是父母與子女也會反目成仇。
紅姑嗯了一聲說道:“太太,我準備這幾日去慈幼院一趟。
”
“你準備收養個多大的孩子?
”
也是紅姑想要收養個男孩子繼承她丈夫的香火,不然清舒會建議在青山女學挑個學生收養。
這個紅姑早就想好了,說道:“兩歲到四歲,這個年歲既沒記事又不需要貼身照料。
”
“行,我晚些跟老爺說這件事。
”
睡覺的時候,清舒就與符景烯說起了此事:“紅姑說你眼光好,希望你能幫着掌掌眼。
”
符景烯笑着道:“你眼光也不差啊,由你幫着把關就行了。
”
清舒笑着說道:“紅姑說你看人時那眼光跟刀子似的,心思不好的你一眼就能看穿。
”
符景烯說道:“我這次帶了兩個孩子回來,你可以讓紅姑考慮下他們,若兩個都沒相中再去慈幼院挑個。
”
“啊,你帶兩個孩子回來做什麼?
”
符景烯笑着說道:“福哥兒漸漸大了我們不可能時時陪在他身邊,以後有人陪着他也不會孤單。
那兩孩子根骨都不錯,我準備讓人好好教導他們讓他們以後貼身保護福哥兒。
”
聽了這話清舒就明白過來,這兩孩子就是符景烯給福哥兒找的玩伴了:“他們家人可還在?
”
符景烯說道:“這兩孩子是兩兄弟,他們的娘三年前病逝了。
老話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在那女人的唆使下他爹将大的金根賣給大戶人家做仆從,将小的銀根賣給個不能生養的獄卒當兒子。
那獄卒脾氣暴躁喜歡打人,銀根被打得狠了偷跑出去找哥哥,然後迷路碰見了我。
”
他也是看到銀根就想起小時候的經曆,所以動了恻隐之心救了下他。
清舒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為人父。
”
符景烯說道:“銀根醒來以後一直哭着找哥哥,老八查到他身份以後就帶他去找人。
金根跪在地上求老八收留銀根,給銀根一條生路。
”
“老八看到兄弟兩人抱頭痛哭想起他與弟弟相依為命的日子,一個心軟将金根買下帶回來了。
”
自己兄弟陰陽相隔,所以老八就想讓金根與銀根兩兄弟能有個好的結局。
清舒皺着眉頭說道:“他們是兩兄弟,不好讓紅姑挑啊!
”
“有什麼不好的,要是紅姑願意将他們兩個都收養了也行啊!
”符景烯說道:“兩孩子都不錯,收養他們不會後悔的。
”
清舒笑着說道:“這主意不錯,我明日跟紅姑說看她什麼意思。
”
符景烯摟着清舒,低聲說道:“很晚了,我們睡吧!
”
看着他眼中的熾熱,清舒紅着臉說道:“福哥兒還在這兒呢……”
符景烯沒等她說完就起身将福哥兒抱起放到軟塌上,然後拿了一床被子放在外面擋着以防摔下來。
鬧騰到下半夜,清舒覺得自個的腰都斷了。
她忍着倦意說道:“福哥兒晚上睡覺喜歡踢被子,你把他抱回來。
”
看到福哥兒躺在身邊,清舒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等醒來太陽已經挂在半空中了。
清舒臉有些紅,說道:“給我備水,我要泡澡。
”
全身酸痛,得泡個藥浴去去乏。
紅姑笑着說道:“都準備好了,太太現在就可以泡了。
”
她估摸着清舒這個時候該醒了,就着手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