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泡完澡吃東西的時候,邬正嘯的貼身長随大鵬過來了。
清舒聽完他回禀的事,皺着眉頭說道:“那兩個丫鬟說小袁氏沒有與楚韻單獨接觸過?
”
大鵬點頭道:“對,那兩個丫鬟說小袁氏并沒與楚韻單獨接觸過。
不過去年五月到上個月小袁氏出去過五次,那五次都沒帶上她們。
”
“另外她們還交代,去年三月尚書府舉辦賞花宴小袁氏也去了。
去時還好好的可回去時臉色陰沉可怕,兩個丫鬟一向怕她也不敢多問。
”
清舒有些納悶了:“怕她?
”
大鵬點頭說道:“,這個小袁氏脾氣很不好對丫鬟們輕則罵重則打。
兩個貼身丫鬟雖然沒被打過,但稍又不對就會被她罵得狗頭淋血,所以兩個丫鬟有什麼事也不敢多問。
”
莫怪小瑜說這個小袁氏既蠢又無用了,身邊的貼身丫鬟都不籠絡好還指望誰對你忠心。
估計也就看在吳夫人的面子上,不然段炎早就跟她和離了。
不過段炎寵妾滅妻也會遭報應的,吳家人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他這個官,也當到頭了。
清舒想了下說道:“小袁氏不可能一個人出門的,肯定會讓車夫送的,可有詢問車夫她那五次都去了哪裡?
”
大鵬點頭道:“有。
根據段家的車夫那位交代,小袁氏那五次去的三個地方,分别是沁香園、綢緞鋪、首飾鋪。
不過車夫說,小袁氏雖然會在鋪子裡滞留比較久的時間,但他并沒看到過高家的馬車。
”
“我昨日也查了,那五天高家二奶奶有三次去參加宴會,還有兩次就在府裡沒有外出。
”
所以邬正嘯覺得清舒的判斷可能出錯了,不過他沒直白地說隻是讓大鵬将查到的都告訴清舒。
清舒颔首,說道:“這兩天你也辛苦了,下去喝杯茶吧!
”
大鵬福了一禮就退下了。
清舒想了下叫來了老八以及十二過來。
符景烯回來以後,就讓十二也住到府裡來。
将這件事詳細地告訴了兩人,說完後道:“你們去查查楚韻在那五天可有出現在沁香園這幾個地方。
”
“是,太太。
”
太陽落山的時候,老八跟十二回來了。
老八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訴了清舒:“太太,小袁氏去沁香園與綢緞鋪等幾個地方都會經過一家茶館。
我們去詢問過段家的那位車夫,他說小袁氏單獨出門的五次确實都進去喝茶了,不過每次都是小半刻鐘左右就出來了。
”
“小袁氏去茶樓的那五次楚氏出現了三次,她的貼身丫鬟霜華出現了兩次。
那五次她們都是在包間見面,所以小二有印象。
”
避開所有人在茶館的包廂内會面一聽就不正常,所,小袁氏幹的事絕對跟那位高家二奶奶脫不了幹系。
清舒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她的推測果然沒有錯,這件事真正的幕後主使是楚韻,這個女人還是如上輩子一樣惡毒。
“娘、娘……”
陷入深思之中的清舒,被福哥兒的叫聲驚醒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春桃疾步走了進來說道:“太太,剛才傅府那邊來了人說先生回來了。
”
清舒很高興,傅苒離開的這些天她非常挂念。
春桃也很喜歡傅苒,笑着說道:“太太,先生将傅老太爺接了來,另外他大侄子一家也都來了。
”
清舒一聽就知道有事了。
要知道人老了一般都不願離鄉的,傅老太爺七十多歲的人了還帶着長孫來京肯定是傅家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知道了,你跟來人說我明日去看望老太爺。
”
現在天色已晚,清舒不願意走夜路。
這一日符景烯是在天将黑時才回來,一回來他就問道:“今日可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
清舒将所知道的都說了:“我現在已經肯定這事的幕後主使就是楚韻了。
隻是小袁氏已經死了,也無人指證她了。
”
符景烯說道:“老九不是說其中兩次是她的貼身丫鬟去見的小袁氏,将那丫鬟綁了來。
”
清舒搖頭道:“沒用的,楚韻既敢将這種事交給她辦,證明她相信此女不會背叛她。
“
“沒試過又怎麼知道沒用呢?
”
清舒一聽就知道他打定了主意不會改,隻得問道:“那你想怎麼綁了那丫鬟呢?
”
“總能想到辦法的。
”
這事讓符景烯沒想到的是這個丫鬟無父無母兄弟姐妹也沒一個,是個徹徹底底的孤兒,而且她也不願嫁人就一心服侍楚韻。
清舒說道:“楚韻肯定将這個霜華的丫鬟牢牢地掌控住了,想通過她打開缺口是不可能的。
”
符景烯笑了下說道:“無妨,那咱們再等幾日。
”
見清舒看向自己,符景烯說道:“高不庸的罪一旦落實,高家的人全部都要下獄。
就算這個叫霜華的不交代,楚氏做下的惡事也能查出來的。
”
楚韻再厲害她做事也都需要幫手,那些仆從以前懼于她的身份會對她做的事守口如瓶。
可進了監牢,保準這些人像倒豆子一樣将所知道的都倒出來。
清舒點點頭道:“晚幾日也沒關系,隻要能将她繩之以法就行。
”
符景烯點頭說道:“放心,等進了監獄,這輩子她都别想走出來。
”
清舒嗯了一聲,就告訴他傅苒回來了。
符景烯得知這個消息很高興:“這麼說傅老太爺身體沒問題?
”
清舒點頭道:“傅老太爺已經跟老師一起來京了,另外還将他大孫子一家也一起帶來了。
”
“看來這次傅老太爺病重不是因為年齡大了。
”
都不用猜測肯定是他那不成器的兒子做了什麼氣病了傅老太爺,所以說孩子沒教好就是來讨債的。
嗯,為了能與清舒安享晚年也得教好福哥兒。
清舒問道:“你不是派了老九去平洲嗎?
怎麼老師回來了他還不見人影呢?
”
符景烯笑着說道:“他去了福州。
”
“那他沒寫信與你說平洲的事?
”
符景烯搖頭道:“不知道,也許寫了隻是信件遺失了,也許是老九覺得隻是一些小事不需要特意寫信回來。
”
清舒無語了,這解釋也是沒誰了。
符景烯笑着說道:“想知道怎麼回事明日見了先生不就知道了。
好了,我餓了,咱們一起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