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斷電話,才一轉身,差點撞到人身上。
季雲霄直直的站在那裡,凝望着她,輕聲問,“你還好嗎?
”
現在來問這句話,有意思嗎?
好,你能怎麼樣?
不好,你又能如何?
既然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在他身上浪費什麼感情,和他多說一句話,鐘浈都有些不甘願,隻是敷衍的道,“你不都看到了?
我是封北宸男神的女朋友!
”
或許隻這一個頭銜就足以讓很多人羨慕不已了吧?
隻是背後的故事哪裡有什麼必要去講給别人聽?
就算你講了,又有誰願意聽?
“小浈,你不要說賭氣話,當時我也真的沒有辦法……”季雲霄的話說得有些唯唯諾諾的,真要解釋,他能說什麼,隻是這樣倉促見面,讓他感覺有些話一定要和她說明,“現在我們彼此都有了好的歸宿,就相互配合一下吧!
”
什麼意思?
兩人還會有什麼交集嗎?
她可不想,于是冷冷的瞪他一眼,幹脆利索的說,“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講我不語,就當我們從來都不認識。
”
如果真的能像她說的這樣,是最好的,隻怕是世事難料,他們還是會時不時的碰到一切,甚至還會被别人起底以前的事。
“現在這人社會,如果有人去查,哪裡能有什麼秘密?
所以我們還是口徑一緻的比較好。
”看着季雲霄那翕動着的嘴唇,鐘浈的心裡湧起無邊的悲哀,自己以前難道是沒有長眼睛嗎?
“你想說什麼?
給你三分鐘!
”鐘浈清楚,她是沒有多少時間和他扯的,而且這樣的人,她實在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就是說我們兩個和平分的手,沒有什麼太過狗血的東西,也和你空的變故無關……”他現在竟然說得如此的理直氣壯。
鐘浈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特别諷刺的說,“你知道什麼叫此地無限三百兩嗎?
心虛成這樣,我真的嚴重懷疑你能不能過後你的後半生?
”
原本還斯斯文文的季雲霄突然語氣激烈起來,“你怎麼這麼自私又無情?
你何必要詛咒我?
什麼後半生,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久,好嗎?
”
真是搞笑,難道還相必要的從鐘浈這裡要祝福不成?
如果以德報怨,那何以報德?
鐘浈呵呵一笑,不屑一顧的說,“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夠渣,再見!
”這樣的人,她才不想要浪費口水和多說什麼。
這時,冼安安卻在一邊輕輕的鼓掌,陰陽怪氣的道,“喲,你們二位這是什麼情況?
看來底片都不甚清白哦!
”
“神經病!
你來搗什麼亂?
”季雲霄氣不打一出來,說出的話自然而然的就特别沖。
“想做穩封文素小姐的男友,這麼不禮貌可是不行的!
”冼安安毫不客氣的說道,然後瞪他們二人一眼,“鐘小姐,你更是要當心哦,看看你的身材,還有氣質,好像是生過孩子似的!
”
最後一句話實在太紮心,也是她的痛點。
鐘浈心中的火瘋狂的發酵,終于脫口而出道,“你自以為自己那麼好,怎麼打動不了封北宸的心?
别吃不着葡萄就說葡萄酸,有本事,先夠着吃到再說吧!
”說完以後,她向就外走去,不行,必須得出去透口氣!
其實對于季雲霄,她也有話想要好好的問問他,人都有這樣的習慣,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才行。
外面的太陽毒剌剌的,正午時分,到處都有陽光的身影,它燦爛的照耀着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哼,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一些,要記得爬得高摔得疼的道理。
”冼安安在鐘浈的身後小聲的提醒着。
這裡畢竟是大廳,有些話說的時候,是必須得要小心才行。
她才一轉身,季雲霄也正要離開,她馬上道,“季先生,請留步!
”
這個女人的真是心機深重,她想要拉攏一切有利于自己的人,以期達到自己最後的目的。
當然,她明白季雲霄也是有需要的,她太了解封文素的為人和做事風格。
封北宸在和别人應酬着,可是看看表,鐘浈已經離開快要半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回來?
這裡雖然光鮮又優雅,但他太清楚這下面的暗潮湧動得有多洶湧。
他舉目四望,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這個女人接個電話怎麼會要這麼長時間?
不行,得去找找她,這裡對她虎視眈眈的人實在太多。
他四處尋找着,冼安安卻無聲無息的來到他的身邊,輕輕的說,“封總是在找你那個小女朋友嗎?
”
封北宸用眼睛瞟她一眼,不客氣的說,“告訴我她在哪兒?
”既然可以猜得到人家的心思,那就一定是知道他要找的人在哪裡,不然就是找抽!
“封總,既然這麼在乎她,難道就不想知道,她在這裡是不是還認識别的什麼男人?
他們會不會私下接個頭?
”冼安安邊說邊觀察着封北宸的表情,人的話可以騙人,可是細微的表情卻最真實。
封北宸的臉色瞬間變得特别的恐怖,聲音壓低,透着深深的寒氣道,“你最好給我小心點。
”
他的女人,怎麼能允許别人亂講?
雖然之前重來沒有想過要聯系,可就在剛剛,他在心裡想着,她是龍鳳胎的生母,就沖這一點,也要保證她以後的生活。
這實在有些意外,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不過也好,既然這麼在乎,透露點消息給他,應該就足夠的,于是冼安安故意扭捏着說,“剛才我看到鐘小姐和季先生在後面……”她說到這裡故意卡住,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封北宸在腦海裡搜索着,季雲霄和她是什麼關系?
不管他們曾經有過什麼,現在一個是自己的秘書,一個是他妹妹的男朋友,他必須得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哼,帶我去找他們!
”封北宸的陰沉又冰冷,氣場強大,不容她有任何的反抗機會。
冼安安有些懊惱,剛才的舉動有些不太對頭,可是現在他們兩人早就已經分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