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安安盯着封北宸和鐘浈的背景,心裡打着小九九,怎麼也不能就此認輸,她相信自己一定還有機會的。
鐘貞随着封北宸向前走着,心裡卻在想着,看來封家的關第也真的是夠亂的,看來以想把這份工作做好,還是要多了解一下他的,他家裡的人際關系,還是必須得了解一下的,不然這工作開展起來,真心不容易。
一些社會名流,商業精英之類的人開始跟封北宸打着招呼,而她隻要在他的身側保持着微笑就足夠了。
終于身邊的人不是那麼多時,鐘浈小小聲的問封北宸,“這是什麼性質的宴會,怎麼你們封家人來了這麼多個?
”
封北宸應該和她打個招呼的,将事情交待得清清楚楚,以免她這種普通身份的女人,在上流社會的交際場合裡感到發怯。
“一個由封家做東的,再普通不過的午餐聚會罷了!
”封北宸淡淡的說着,目光落到不遠處,輕哼一聲,“封夫人過來了,記住,隻許笑,不許說話!
”
又是隻許笑不許說話?
這怎麼可能?
人家要是問一下特直白的問題,總不能死活不張嘴吧?
鐘浈才想要反對,封北宸卻強硬而嚴肅的說,“記住!
”
鐘浈隻得把要說的話生生的咽回到肚子裡,然後順着他的目光望出去,隻見一個氣場強大,雍容華貴的女人走來,她認得,這是在電視的專訪節目裡看到過的封夫人,陸菁。
她是封北宸的生母,因為陸家的實力強大,再加上她本人的能力一流,所以在封家有着至高無上的權威,就算是封家的最高領導人封雷霆也對她禮讓三分。
無形的壓力滾滾而來!
鐘浈輕輕的做着深呼吸,調整着自己。
誰說打理總裁私務的工作是好做的?
鐘浈感覺有一種掉到坑裡的感覺,這工作的難度真的是一點不低,時時刻刻這小心髒都要經曆摧殘。
“媽!
”封北宸淡淡的叫一聲。
而陸菁目光像是帶着刺似的在鐘浈的身上來回掃射,這讓鐘浈感覺到特别的不安,甚至感覺到臉上的笑容也僵硬得很。
可是她又不敢出言反抗,隻能用盡全身的力氣來承受着。
“這就是你的帶着見冼安安的那個女人?
”陸菁一開口就火藥味十足。
這哪裡是來參加什麼宴會,簡直就是來受各種折磨的!
鐘浈感覺真的快要承受不住,封家的人一個比一個個性,又火力十足。
“媽。
”封北宸壓抑着聲音叫一聲,然後向着陸菁俯下身子,特别疏離的說,“你讓我做的事,都已照做,還想要怎樣?
戀愛自由,難道在您這兒都行不通?
”
這樣的話,任是哪個母親聽到也會大動肝火,可如果孩子打定主意要如此氣人,母親又能如何?
在父母同孩子們的對弈中,占上風的總是孩子們多,父母總是顧及太多,而孩子則相對天馬行空得多。
而封北宸顯然早就對陸菁的軟肋再清楚不過,他不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逼迫得了他。
“你!
”陸菁被噎得一陣無語,長長的出口氣,強勢的說,“這個女人是什麼來來曆?
家世,學曆,個人經曆給我彙報清楚!
”
這話讓一直陪着笑的鐘浈,沮喪無比,她知道以封家的實力,想要查她的底細,什麼不知道?
雖然不做什麼和封北宸有什麼發展的夢,可好好生活下去的願望,她還是有的。
那段曾經的黑暗日子,讓她在生活裡總是縮手縮腳,對于愛情這個奢侈品更是不敢有任何稍多一點的想法。
“她叫鐘浈,就是我的秘書兼女朋友,你至于這麼緊張?
”封北宸輕描淡寫的說着,他最了解陸菁,要想讓她不來找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事情淡化。
陸菁嗯了一聲,這才冷冷的說,“好,你要玩随便你,可不能過分,今晚和江映悠相親,不許再發生上次的事情,稍後我會給你具體信息。
”
說完以後,她踩着高根鞋向前走去,至始止終,她沒有和鐘浈說半句話。
這真讓人感歎,如果要嫁入到豪門去,怎麼會是一般人可以應付得了的?
一個不行,再換一個,封北宸必須得要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夫人才行,而那個植物人安然,這麼些年過去,也算對得起她的。
不管如何,陸菁離開,總是可以讓他們松口氣的事情。
而在不遠處,冼安安望着他們這邊,滿意的笑笑,想要做封北宸的女人,你得有那個定力和耐力才行。
鐘浈看着封北宸,小聲的問,“封總,晚上不需要我陪你的吧?
”
什麼樣的招數,都隻能用一次,如果總是用,那還有什麼意思?
“不用,你今天可以早點下班!
”封北宸淡淡的說。
“謝謝。
”鐘浈一聽就開心起來,她沒有太多的要求,隻要可以活得稍輕松一點,她就感覺到特别的知足。
可就在這時,鐘浈的手機響起,她不好意思的看一眼封北宸,“我可以接嗎?
”
當然可以,這又不是特别正式的場合,大家誰都有可能有事的,接個電話也不能算什麼大事。
封北宸給她一個你請便的眼神,然後繼續和前來打招呼的應酬着。
電話是溫禾打來的,“你看到冼安安了吧?
那個女人在單位叫嚣着說是要去參加封家的什麼宴會。
”
真是的,就為這個事要打電話過來嗎?
“是呀,我現在都快被烤焦啦,封家人輪番上陣,我都不知道該要如何應付。
”鐘浈也隻能同她說說自己的苦衷,不過這也不是說話的地兒,隻得長話短說的道,“不過晚上有可能會可以早點回去接小包子!
我好好犒勞一下你們兩個。
”
當然,她是有事要同他們兩個商量并且做好處理的,隻有把家裡安頓好,她才能安心的工作。
“好的,等你哦!
”瘟禾開心的說完就挂斷電話。
鐘浈心想不管現在怎麼樣難熬,挺住就一定可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