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甯皓調笑着捏了捏旁邊姑娘的臉蛋,随即話音一轉,表情陰冷的像毒蛇一般,手中的動作加重。
“如果有人敢背叛我,我不介意變本加厲還回去!
還是說,你舍不得了?
”
宋甯皓收起臉上的陰冷笑容,似笑非笑的靠在沙發上,任由懷中的姑娘撒着嬌,擡頭饒有興趣的看向齊鏡堅毅的臉。
“我先走了!
”
齊鏡撚滅手中的煙頭,冷目瞥了他一眼,利落的起身走了出去。
這麼多年的恨意,說全部消磨掉是不可能的,但要說把那些痛還回去,又覺得不忍心下手。
“鏡,好自為之!
”
聽着宋甯皓勸慰的話,齊鏡腳步一頓,‘嗯’了聲便離開了包間。
“是他嗎?
”
“應該是!
不是說就這個包間麼?
”
兩個男人鬼鬼祟祟的站在拐角處,瞄着齊鏡堅挺的背,不确定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随即點了點頭,快速的追了上去。
“哎呦!
”
“啪!
”
與此同時,沈晚剛拿起的玻璃杯從手心滑落,她虛空一抓卻是直接抓空了。
“你應該知道,當年是我抛棄了她,還和别人結了婚有了孩子。
孩子不是他的,這是永遠都無法跨越的鴻溝,他沒有義務為我的過錯買單。
”
沈晚苦笑着收拾了玻璃片,表情裡帶了淡淡憂傷。
她必須咬定孩子不是齊鏡的,要不然,之前她也不會大費周章的去求齊老爺子。
“好了,你還說我呢,要是給你一個機會,你會和柳逸軒複合嗎?
”
看着李笑笑眼裡的深思,沈晚收起臉上的苦笑,努着嘴輕瞥了她一眼,也确實把她問住了,最後的回答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說到底,她好像也沒有任何的立場,問沈晚這件事之前,她或許該問一下自己來着。
“晚晚,快去叫孩子們和華華出來。
”
李荔端着最後一盤菜從廚房裡出來,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沈晚。
“我和你一起去。
”
看着沈晚上了樓,李笑笑随着她的腳步跟了上去,和她分開去叫人了。
咚咚咚!
“華華,出來吃飯了。
”
沈晚敲了敲桂華華的房門,又湊在門邊聽了聽裡面的聲音,眨着一臉不解。
沒在家?
不能啊,沒看到她出去啊!
咚咚咚!
“我開門進去咯。
”
沈晚再次敲了敲門,把手放到門把手上,輕輕往下一按。
瞄了一眼整潔的房間,沈晚邁開步子向裡面走去,看着并沒有桂華華的身影,便又推開了裡面衛生間的門。
“華華,你怎麼了?
媽,你們快來搭把手!
”
看着桂華華躺在衛生間地上臉色煞白的打滾兒,沈晚吓得連忙把她攙扶起來,大聲的對外面喊着。
沒過一會兒,桂華華房間裡便來了人,離這最近的李笑笑首當其沖,其次是兩個半大孩子吧嗒吧嗒的跑來。
“怎麼了?
臉色這麼蒼白,趕緊送醫院吧!
媽,你趕緊打出租車電話。
”
沈晚看了一眼神色匆忙的李荔,和李笑笑把桂華華扶了起來,連忙囑咐她們打電話,自己和李笑笑扶着桂華華下了樓。
“媽,你們在家看孩子,醫院那邊有我和笑笑就行了,你們不要跟着。
”
看着李荔她們随後想跟來,沈晚回頭制止了她們。
小區門口處便停了一輛出租車,看着她們兩人扶着桂華華出來,司機眼色十足的打開了後車門。
等幾人都上了車後,司機才啟動車子向着最近的醫院駛去。
“司機師傅,麻煩你再快點吧。
”
沈晚看了一眼司機,看着臉色煞白的桂華華,咬着唇心慌不已。
“姑娘,我盡量,但咱們還是安全第一啊。
”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沈晚一眼,為難的對她說着,語氣裡帶了些無奈。
他們這行工作拉一次客人也就幾十,一旦被交警罰款,可就不止這些了,誰也不是善人不是。
十幾分鐘後,出租車終于停在了醫院門口,沈晚和李笑笑扶着桂華華下了車,連忙把她送到了急診科。
她們的身影剛消失,大廳門口唰的停下一輛銀灰色布加迪超跑。
“你怎麼樣?
趕緊去包紮一下吧。
”
男人打開車門,來到副駕駛拖着副駕駛的人,不忍直視的看着他鮮血淋漓的手。
“不用了,小傷!
”
看着人來人往的醫院,男人緊緊的皺起眉頭,心裡一陣激烈的排斥。
“你是打算讓我給伯母打電話?
到時候,你的愛慕者或許會一起來。
”
聽着他的話,男人一臉不情願地下了車,随着他走了進去,上了一趟空閑的電梯。
沈晚推開急診室的門,焦急的看向了值班醫生,又看了一眼桂華華捂着的右下腹,聽說闌尾炎犯病的時候就是那裡疼。
“醫生,您快來看看,她好像很痛的樣子,是不是犯了急性闌尾炎?
”
值班醫生被沈晚的聲音給吓了一跳,扭過頭來看了一眼被她們攙扶着的桂華華。
确診後,醫生緊急安排了闌尾炎手術,護士們又推着她進了手術室。
沈晚辦好住院手續,站在手術室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又不好意思的看了李笑笑一眼。
“要不你先回家去吃飯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守着就可以了。
”
本來還想請人家吃晚飯,最後晚飯沒吃成,還弄得雞飛狗跳的。
“跟我客氣什麼,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我在這裡等着,你去給阿姨她們打電話報個平安吧。
”
看了一眼沈晚臉上的慌張,李笑笑冷靜的對她說着。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我馬上去通知一下。
”
聽到李笑笑的提醒,沈晚才忽然想起這一茬,連忙拿着電話走到走廊的一端,站在窗邊打電話報平安。
“你怎麼在這兒?
”
沈晚剛剛挂斷李荔的電話,忽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随即扭頭向後面看了過去。
齊鏡?
咦?
這手怎麼被包成了饅頭?
看着他包紮巨醜的手,沈晚蹙眉疑惑的看着他。
“手斷了?
”
“你在關心我?
”
看到齊鏡嘴角不羁的笑,沈晚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嗆了他之後轉身打算離開。
“愛說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