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小胡以夫妻感情不和為由,向胡家長輩和我提出離婚,我也應約跟她辦了手續,她就和她的男朋友去了國外發展,胡家長輩這才知道我們倆是私底下談好了條件才答應聯姻結婚的,他們感慨之餘也理解了我們,胡氏集團至今還是我集團的重要合作夥伴。
”沈鶴骞完陷進了回憶裡。
啊,這就是他的第一段婚姻,還算好來好散的,梁昕點點頭沒說話。
“在這之後,我集中精力發展集團業務,可忽然有一天,耿氏集團的董事長夫婦前來拜訪,耿氏夫婦與我外公是世交好友,我當然不敢怠慢好生招待他們,沒想到他們開門見山說想讓我做他們的女婿,好圓了他們身患絕症的女兒的心願。
”說到這裡,沈鶴骞嘴邊挑起一絲苦笑。
“他們還跟我說,女兒早就對我傾慕,我讀的那所中學她指定要上,我讀的大學她拼命也要考上,隻是沒想到我大學畢業就立刻跟胡家千金結了婚,女兒知道消息後傷心得很,停學了一年去國外散心,沒想到她竟患上了胰腺癌,他們到處求醫問藥都無濟于事,醫生說她隻剩下半年的時光了,這時聽說我和胡家千金離了婚,女兒就求他們來提親。
”
梁昕聞言,心裡很佩服癡心又勇敢的耿家小姐,便着急追問,“那怎麼說?
”話出口了才曉得自己是有多傻,那位耿家小姐明明已成了第二任沈夫人的。
沈鶴骞眨眨眼,被她的話以及随後的表情變化給逗樂了,“原來都不知道啊?
”
梁昕懊惱地瞪了瞪他,“我隻知道耿小姐是第二任夫人,并不知道個中内情。
”
“就這麼好奇我和她的事?
”沈鶴骞繼續逗她。
那他到底還要不要往下說?
梁昕心中嘀咕。
“好了,不逗了,我繼續說,”沈鶴骞怕她真惱了,便接着說道,“我才剛剛結束了一段純利益結合的婚姻,集團公司也才漸漸步上正軌,我哪裡有心思去禍害别人,更何況耿小姐還有病在身,得去力治病才是正道啊,所以我就婉言謝絕了耿氏夫婦。
”
“那耿氏夫婦和小姐豈不是很失望?
”梁昕七情上臉地說。
沈鶴骞捏捏她的手兒,“他們的确難受又失落,可他們說理解我,畢竟隻要對方是個正常男人也會拒絕的,他們最後提出要求,讓我去醫院看望一下女兒,這我當然義不容辭便答應了。
”
“是耿小姐在去探病的時候說服娶她的?
”梁昕迫不及待地追問。
沈鶴骞向她遞去一記‘果然女生還是最了解女生’的眼神,“就是這樣,隔天上午我去醫院探望耿小姐,她蒼白憔悴卻在見到我時笑得特别燦爛,我看了就莫名的心酸,以前跟她認識卻不熟悉,她病了我卻不知道。
”
“……她第一時間急着向我解釋,讓父母上門跟我提親是唐突了她卻不後悔,希望我别太介意這事,如果我不願意娶她也沒關系的,隻求我能和她拍一套婚紗照,以作最後的念想。
”
梁昕咬着下唇皮,耿小姐真可憐哪。
沈鶴骞微微皺起眉峰,“我沒法拒絕她這要求,當時真的說不出口任何一個不字,所以答應了并且回家後把這事跟外公和媽媽說了,外公和媽媽尊重我的意願,我也很快配合耿小姐去拍婚紗照,可是她那身體哪裡抵得住周車勞頓,拍攝過程中暈了不知道多少次,這讓我心裡面很不好受,她的堅強和追求愛情的執着也感動了我,婚紗照拍也拍了,而我沒娶到心愛的女人總留有遺憾,何不就成她最後的遺願?
”
“于是我跟她去領了證圓她的夢,去辦她喜歡的戶外婚禮讓她歡喜,盡可能的抽時間看望她,陪伴她最後的那段人生時光,沒想到的是,那晚我加班,她掙紮着去給我送夜宵,半途中遭遇車禍去世。
”
怪不得!
外界的人都不知道他這第二任妻子是身患絕症的,隻知道她是遭遇車禍去世了!
梁昕更覺得,凡事背後沒準會有另一番隐情,就好比,外人聽風就是雨,總認為她當了他的私人秘書,就一定是靠手段上位成功。
“說到我第三任妻子傅蓉,應該知道她什麼人了,她在我和耿小姐的婚姻還沒結束的時候,就撂下豪言壯語說沈家人裡除了我沈鶴骞之外她誰也不嫁!
她之所以這麼說,隻是為了逼退二叔的大兒子的提親而已。
”
關于傅蓉,梁昕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閉緊嘴巴,不發表意見。
“我外公家跟傅家交情頗深,傅家二老在耿小姐過世後,來跟外公說傅蓉在國外仍然惦記着我,傅蓉當年說的那句除了我誰都不嫁,搞得國内的好人家人盡皆知,這令傅蓉找不到門當戶對的對象,他們希望我能和傅蓉締結姻緣。
”
“第一次婚姻,是年輕氣盛又抗不住各方面壓力才跟胡家千金合計将就,第二次婚姻是出于同情癡心的耿小姐,都這樣了我為何還要結沒有感情的婚呢?
我一口就拒絕了傅家。
”
“可傅家死活不放棄,二老頻頻來跟我外公和媽媽來說情,說我要是不肯娶傅蓉,那傅蓉更成了天下的笑話,她在倫敦得知我拒絕之後,隔三差五的就尋死覓活,不停打電話給我嚷嚷着要出家修行,又或者背着下人割脈自殺緊急送院。
”
“傅家就這麼一個獨苗女兒,二老沒轍了便跑來求我,當着外公和媽媽的面,差點沒跪下來向我叩頭,我外公和媽媽苦勸我,與其無休止的糾纏下去,不如接受傅蓉吧,想來她那麼愛我,肯定事事以我為先的,傅家也表示會答應我提出的一切條件,我想來想去就跟他們約法三章各自簽下婚前協議。
”
“傅蓉在婚後的一兩個月還能循規蹈矩,日子漸久,她刁蠻任性就藏掖不住完露出真面目,對家裡的傭人頤指氣使,不到三天必換一批,更可氣的是她竟對于弘志也口出不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