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燥溫暖的大手,緊緊包裹着許月的手,令她無比安心,暖到了心窩。
她甜甜一笑,“沒什麼,就是覺得我現在很幸福,認識你真好!
”
宋天逸無奈搖頭,眼裡滿是寵溺,“傻瓜,以後你會更幸福的。
”
“恩。
”許月鄭重地點頭,對他的話十分笃信。
是的,遇上他,是她最幸運的事情了,以後他倆會更幸福的。
十五分鐘後,車子停在了易市人民醫院門口。
“下車吧。
”
宋天逸解開安全帶下車,許月也連忙跟了上去,緊緊摟住他的胳膊,心裡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
因為今天他們要進行婚前檢查,隻要檢查沒問題,他們就要結婚了。
“别怕,有我在。
”或許是察覺到她的害怕,宋天逸握緊了她的手為她打氣。
在他的安慰下,許月漸漸安心了。
看着他忙前忙後地挂号填表,心裡暖暖的。
“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先去檢查。
”
“好的,你去吧。
”許月知道他是怕她害怕,所以提出先檢查。
等了十分鐘左右,他一臉輕松地走了出來,沖她比了個安全的手勢。
“下一位,許月。
”
此時護士也念到了許月的名字,她連忙跟着她進到診室裡。
一番仔細檢查之後,護士說下午才能領取到報告,因此他們倆隻好先回去。
下午三點,許月和宋天逸準時回到醫院,此時報告已經出爐,正放在醫生的桌子上。
許月緊扣宋天逸的手指,忐忑地看着醫生。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緊張。
按理說,她早就将她的所有秘密都毫無保留告訴了天逸,包括不是處這件事,而他也明确表示并不介意。
這也是許月願意嫁給他的主要原因。
但現在許月就是擔心,她擔心會有什麼不好的消息,這樣她就沒辦法和天逸在一起了。
這是她無法接受的事情,她不能失去他。
醫生姓張,是名中年女性。
見許月這幅緊張的樣子,她慈祥笑了笑,“那就先從這位男士開始吧。
”
他們自然是沒有意見,隻見張醫生浏覽了下報告,笑着說道:“恭喜,宋先生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
聞言,許月開心一笑,算是個好消息,希望她也能這麼給力。
張醫生再度拿起許月的報告仔細查看,下一秒,她的笑容逐漸收斂,嘴角緊抿,令許月的心髒猛地一緊。
不大的會診室裡,瞬間萦繞着沉重不安的氣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許月的額頭沁滿了冷汗,終于忍不住顫聲問道:“張醫生,我……我有什麼問題嗎?
”
張醫生歎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許小姐你的身體還算健康,但是子宮……”
“我的子宮怎麼了?
”許月霍然起身,緊張地望着她的嘴巴。
張醫生不忍心别開眼,“你的子宮已經……徹底壞死,以後幾乎不可能生育了。
”
轟——
那一瞬間,許月的腦海裡就像被扔進了一顆炸彈一般,将她炸的七葷八素,腦海裡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樣?
許月今年才22歲,正是适合生育的年紀,為什麼她的子宮會徹底壞死?
宋天逸臉色大變,扶着搖搖欲墜的她坐在座位上,焦急地問道:“張醫生,會不會弄錯了?
”
張醫生搖頭歎氣,“我也很希望是弄錯了,但是很抱歉。
”
宋天逸不肯相信,一把抽過報告,迅速浏覽了一遍。
“怎麼樣?
”
許月近乎渴望地看着他,希望能從他嘴裡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啪——
宋天逸臉色一沉,紅着眼睛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賤人,你還有臉問我!
自己看!
”
許月重重摔在地上,嘴裡彌漫着鐵鏽的味道。
顧不上紅腫的臉龐,她慌忙撿起扔在地上的報告。
許月,22歲,子宮徹底壞死,以後極難孕育……
“不,不可能的。
”許月慌亂地撕碎了報告,不敢相信這樣的結果。
“夠了!
”宋天逸爆喝了一聲,猛地抓住了她的頭發,逼迫她看着他,“許月,你這個不知廉恥的爛貨,居然敢欺騙我!
”
惡語傷人六月寒!
他惡毒的話語猶如利刃一般,狠狠紮進了許月的心房。
“你居然這麼說我?
”
許月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現在的他面目猙獰,雙眼猩紅,全然沒了平時的溫柔儒雅,陌生得可怕。
“少他媽再裝蒜了,以後别讓我再看到你,令人惡心!
”宋天逸暴躁地甩開她,轉身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看着他逐漸遠去的背影,許月的心裡一陣恐慌,急忙起身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跟了上去。
“天逸,你聽我解釋,不是那樣的……”
可惜無論許月如何喊叫,他都不肯停下腳步。
眼看着他就要拉開車門離開,許月急忙快步跑過去,卻撞進了一個堅硬的懷抱裡。
“哎呦……”
沒等摔倒,許月的腰身一緊就被人摟住了,深沉磁性的耳邊響起,“小姐,你沒事吧?
”
許月顧不得理會他,伸長脖子探頭望去,就見宋天逸的車子已經消失不見。
眼淚瞬間決堤而出。
許月摟着面前的男子嚎啕大叫。
為什麼會這樣?
她的哭聲瞬間引起了醫院裡其他人的注意,紛紛對他們指指點點,但悲傷萬分的她根本沒心思理會。
男子的身子一僵,微微拍了拍她的背,“許……許月?
是你嗎?
”
哭聲戛然而止,許月擡頭淚眼朦胧地望着面前這個男子。
輪廓分明的臉龐堅毅俊朗,濃眉高鼻,目光如刃,渾身氣勢淩厲逼人,令人心悸。
許月瞪大了眼睛,連忙退出了他的懷抱,“賀東?
你怎麼在這裡?
”
賀東,易市賀家的繼承人,家财萬貫,易市金字塔的頂端人物。
同時也是她的初戀。
再次遇上他,許月的心情有些許複雜,尤其是讓他看到如此狼狽不堪的她。
許月下意識地側着臉,用頭發蓋住紅腫的左臉頰,但他卻早一步發現了她的不妥。
眉心一擰,他擡手輕挑起她耳邊的長發,眼神漸冷,“這是怎麼回事?
誰欺負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