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絕世萌寶:天才娘親帥炸了

第3777章 軍機大營,甕中捉鱉

  

  老良指路:如果感覺內容接不上,直接去3768章開始看,有三萬多字闊以看!不好意思了寶寶們,章節有點錯亂。

  ——

  「阿姐,你一定要救我啊,我才不要去雪字型大小地牢。那葉楚月不由分說就拿著劍把我和父親紮成這樣,成了殘廢,丟了半條命。阿姐,我們隻有你了。你可不能丟下我們不管,求你了,阿姐,你定要把我從這狗地方救出去」

  楚圓圓聽著父親和胞弟的話,將被風掀起的白紗放下,冷酷地遮住了自己的眉眼。

  她隔著帷帽的白紗,睨著楚華說:「楚華,人終究還是需要靠自己的,自求多福吧,弟弟。」

  「父親,從你把我嫁出去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不是你的女兒了。」

  「今天,我是來送你一程的。」

  「忘了告訴你,關於你命案的卷宗,侯爺起初是從許流星那裡得到的。」

  「你應當不知道吧,這些年,我陸陸續續,也給許流星提過了不少醒。就是為了今朝把你脫下地獄,有生之年能見到你這般的惡人惡有惡報,我就算在婚嫁的苦海裡沉淪又怎麼樣?」

  楚槐山瞳孔呈放射狀瞪大。

  他恨意滔天地瞪著楚圓圓。

  竟不曾留意,一直要自己死的,是楚圓圓。

  「阿姐!你瘋了嗎?!你怎麼能這麼做?」

  楚華歇斯底裡地吼叫,「我和父親,是你的至親啊!」

  楚槐山暴怒,用盡惡毒的辭彙去咒罵:「逆女,毒婦,賤人,早知是你這麼個不中用的人,當初你娘生下你的時,就丟地上摔死得了。」

  面對胞弟的質問,父親的詛咒,楚圓圓一笑了之。

  「父親,弟弟,別在那富貴鄉了,你們要跟著我,一起下地獄呢。」

  「……」

  楚圓圓始終笑著,眼裡沒有一滴淚。

  對眼前的兩位,沒有絲毫的真感情。

  走時,她毅然決然,隻留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她清楚,楚家再也不能翻身了。

  這湧動著罪惡的高樓府邸,不容於世,合該坍塌粉碎,在沼澤泥潭裡死去。

  楚圓圓去時滿身風,清冷如月,眉間倔強,朱唇時刻抿著,覆滿寒霜的臉也總是緊繃著。

  「楚小姐。」

  長夜,牢獄的甬道,楚月坐在一張桌前。

  桌上正熱著一壺酒。

  楚圓圓渾身怔住。

  楚——小——姐,人人都稱她為夫人,好久沒聽到這麼個喊法了。

  「侯爺。」楚圓圓規規矩矩行了個禮。

  「春夜天寒,楚小姐應當加身大氅,我見小姐身子骨不好,有弱症,莫要冷到自己。」

  楚圓圓低下了頭,睫翼簌簌而顫。

  她的弱症,從娘胎裡開始就有。

  若不是這弱症,她早已修得一身武藝,離家而去,絕不受命運的擺布,聽從父親的差遣。

  後來成婚,便就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

  覺得自己一條爛命,無所謂的人生,翻不出精彩的波濤了。

  「早已冷到了自己,不愁再冷點,與其畏畏縮縮,不如享受風寒。人人懼怕風寒入體,獨我不怕。」

  楚圓圓豁達灑脫,隻為在有限的規則裡,活出一個恣意。

  即便,她的生命在很早之前就被消耗得空空如也。

  隻餘下一個傀儡架子。

  「霖郎,我為你報仇了。」

  「九泉之下,別怕。」

  「讓你久等了。」

  楚圓圓眼底毫無生的意思。

  她不怕搞壞身體。

  在看到楚槐山、楚華這些人得到報應後,她就會奔赴黃泉,去找尋從前的少年郎,絕不會再在那個長老丈夫身邊多待一日了。

  但她不能在此地自戕,怕拖累了侯爺。

  屆時,萬劍山的長老以她亡故之事發難侯爺,那就是她的罪過了。

  楚月取出了一個四四方方拳頭大小的綢面錦盒。

  錦盒頂上,鑲嵌著一顆光華流轉、晶瑩剔透的藍寶石。

  「這是……」楚圓圓問。

  「避寒丹,途徑羽叔處,從他那裡討來的,既和姑娘有緣,便送給姑娘了。」

  楚圓圓雙腿如同紮根在地上,整個人一動不動的,隻盯著那避寒丹看。

  楚月擡起眼簾朝她看去,耐心地說道:

  「有了此丹,姑娘既能享受風寒獨一無二的涼爽,也不必擔心身子問題了。」

  楚月示意她坐下。

  女子猶豫了少頃,方才入座。

  楚月為她斟了一杯熱酒,「再難的時候,都過去了,對嗎?」

  其言下之意,便是在勸說楚圓圓好好地活著。

  她察覺到了楚圓圓身上淡淡的死意。

  雖在軍機大營外射了一箭,卻很清楚,有沒有羽界主的無上宗師,這張賭桌上的贏家都隻有葉楚月一人。

  楚圓圓眼睛泛起了紅,水霧交織,這是在面對楚槐山父親都不曾有的。

  她端起了熱騰騰的酒杯,喝了一口。

  酒水濃烈醇香,沿著食道往下,很是暖胃。

  淚珠順著面龐流淌。

  「這是,明宴劍。」

  楚月把劍亮在桌面。

  楚圓圓震驚地看了過去。

  父親不記得,但她知道那個叫做明宴的女子。

  可恨自己救不出被楚槐山折磨至死的可憐人。

  她隻能在府上留下自己的眼線細作,悄然地觀察,於世間的長河記錄下有關於命案的蛛絲馬跡,儘管如此,證據都還不夠完善,需要曙光侯的鼎力相助,才能把楚槐山從明堂之上拖拽下來。

  是巧合嗎?

  楚圓圓心裡泛起了些許的漣漪。

  不!

  不是巧合。

  她盯著楚月的眼睛看。

  楚月微微一笑,證實了楚圓圓心底的那一份猜測。

  「明宴比我凄苦多了,卻還堅韌立於這世間,我不如她。」楚圓圓慚愧地說:「隻是……」

  「隻是什麼?」楚月問。

  楚圓圓說:「隻是,我答應過故人,等塵埃落定之日,去尋他的。」

  楚月再問:「若比起塵埃落定,他更希望你的笑容時常出現在臉上呢?」

  楚圓圓晃了晃神。

  良久,又討了一杯酒喝,收下了錦盒裡的避寒丹,朝楚月作了作揖:「侯爺指點迷津之恩,沒齒難忘,日後有需要的時候,侯爺儘管開口。」

  「世道多艱,望姑娘能一帆風順。」

  一坐一立的倆人對視了眼,釋然而笑。

  楚圓圓踏步出了牢獄,竟不復方才的身軀沉重,感覺輕鬆了許多。

  「霖郎,我再熬熬,若我逃不出萬劍山的天,我再來陪你。」

  楚月望著楚圓圓遠去,獨自飲下了剩下的酒。

  她坐在長夜甬道,聽著雪字型大小地牢傳來的凄慘叫聲,紅唇掀了掀若有似無的弧度。

  ……

  春風簌簌。

  寒氣襲人。

  雪字型大小地牢。

  楚槐山、楚華被送了過來,獄卒將他們毫不客氣地丟到地上。

  對於新來的獵物,犯人們看起來很是興奮,眼神裡透著豺狼般的光。

  一則是楚槐山父子二人的膝蓋骨都被明宴劍給貫穿,淪落成任人擺布的廢物了,二也是因為楚槐山的身份之高,何等尊貴,讓在泥潭裡掙紮的人也想著去染指幾分,彷彿這樣一來,自己也是貴氣逼人的那一個了。

  「不!」

  跟犯人們相比,楚華細皮嫩肉的。

  他蜷縮到邊上卻攔不住的那些人的步伐。

  「爹,救我,救我啊。」

  楚華哀嚎。

  楚槐山自身尚且難保,又如何能救得了楚華。

  父子倆被人團團圍住。

  萬般屈辱,飽受折磨。

  楚槐山甚至想咬舌自盡,可偏偏曙光侯設下的陣法,讓他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察覺到他的死氣沉沉,陣法甚至還會釋放出新鮮靈氣來蘊養他的生命。

  「葉楚月,你會有報應的!」

  最後,楚槐山啞著嗓子發出了慘叫聲。

  被人佔為己有的他,就是砧闆上被人隨意宰割的魚肉。

  他隻期待葉楚月能夠告知羽界主續命丹的事。

  羽界主定會被他感動,會來救他的。

  都已經護了他這麼多年,定會再護他一次的。

  楚槐山受著折磨等待很久,次日夜晚,才等到羽界主的侍從。

  「你們這群該死的人,界主會懲治你們的!」

  楚槐山兇狠暴戾地道。

  之前欺辱過楚槐山父子的那群犯人,也不敢放肆了。

  真怕羽界主會對他們做什麼。

  一個個的,乖得很。

  楚槐山連怎麼把這些人給碎屍萬段都想好了。

  兒子楚華已經眼神獃滯渙散,軀殼跟著靈魂似乎一起壞掉了。

  「楚槐山。」

  界主侍從端著一個托盤前來。

  托盤上紅綢蓋著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

  「界主呢?界主何在?」

  楚槐山著急地問。

  「界主與你,不復相見。」

  侍從說道:「還想見界主,莫要髒了界主的眼睛。界主吩咐我前來雪字型大小地牢,是為了銷毀髒東西。」

  說罷,他將上頭蓋著的紅綢掀開,方正的盒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盒內,則是一枚黑綠色的丹藥。

  楚槐山往前拱了拱身體。

  那是——

  他給界主煉製的丹藥。

  看來葉楚月將續命丹的事告知界主了。

  界主定會赦免他的罪,會把欺淩羞辱過他的人全都處死。

  「轟!」

  火焰燃在托盤與盒子上。

  侍從兩眼無情,殘酷道:「遵界主旨意,燒毀續命丹。楚槐山心術不正,罪該萬死。楚家,已經沒了。」

  楚槐山緊盯著燃燒的續命丹看。

  心口,發疼。

  「這是界主的續命丹,你怎麼敢焚燒掉續命丹的?」

  楚槐山怒視著侍從。

  侍從則道:「界主說了,他不續這血污的命。壽元自有定數,無需你來勞神。」

  「不會的,界主不會如此絕情的。」

  楚槐山爬了過去,不顧火焰燃燒皮膚「滋滋」作響的火辣辣,將丹藥抱在了懷裡,想要撲滅兇狠濃烈的火光,但這丹藥上的火,卻是怎麼都撲不滅的,楚槐山恨極了,淚水洶湧肆意地流出,一同被燒死的,還有他的那一顆心。

  「界主。」

  「我再不好,待界主之心,卻是天地可鑒。」

  「你怎能如此狠心?!!」

  侍從皮膚髮麻。

  分明是君臣,楚槐山這般言語哀嚎,倒像是界主負了他。

  他沒記錯的話,界主當年娶的人是楚家的楚紅鸞,又不是這楚槐山。

  侍從厭惡這地牢裡的潮濕,用帕子捂著鼻子走出了牢獄,也帶走了楚槐山最後的希望。

  雪字型大小地牢的犯人,發覺界主遺棄了楚槐山後,不顧楚槐山的吼叫,再度把楚槐山圍聚了起來。

  獃滯的楚華躺在臟污的地上。

  他扭頭,恍惚中,看到了慘叫的父親,如迷途的羔羊。

  端莊威嚴的父親,怎麼能遭受這樣的奇恥大辱呢?

  楚華眸子逐漸地失去了焦距,眼角卻有一行淚水流出。

  因曙光侯設下的陣法,楚槐山、楚華父子倆人的生命力便格外頑強,這意味著,餘生的他們,都要在那陰暗的地方,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羽界主再未去見過楚槐山一眼。

  「藍叔,是我的錯。」

  羽界主嘆息。

  他已散去了為兒子攢下的家產,想著多幫助一些苦難掙紮的人。

  「界主,都過去了。」

  藍老寬慰。

  ……

  武侯府。

  書房。

  衛袖袖鍛造好了一把新劍,快步從密室出來。

  楚月已經習慣了衛袖袖渾身烏漆嘛黑頭髮也炸毛的模樣。

  「侯爺,兵器都鍛好了,這是最後一把。」

  衛袖袖無辜地看著楚月,灰黑的臉上,兩個圓溜溜的眼珠子,滿懷期待地看著楚月,彆扭地扭動,囁喏著說:「侯爺,天炎火晶,用完了。」

  他鍛造兵器的速度,遠比楚月預測的還要快上許多。

  楚月長指輕碰了碰鼻子,思考一二,便道:「不如,再去放火燒一燒通天山域?」

  周而復始幾次,能撈到不少天炎火晶,都用來鍛造五行靈氣,裡外裡一算,可謂是天底下最便宜的五行靈器了,加上衛袖袖的免費勞動力,相當於是絕無僅有的白菜價。

  衛袖袖:「……」這不太好吧。

  「有元族兜底,不怕。」楚月咧著嘴一笑,映在衛袖袖的眼底,卻是膽寒了幾分。

  他知道,又有人要倒黴了,還是血本無歸的那種倒大黴。

  衛袖袖把自己新鍛造的兵器,遞給了楚月觀賞。

  楚月耍了兩招,頗為驚艷,問:「不錯,絕佳的好劍,名字可取好了?」

  「取好了,就叫做:霖。」

  「………」楚月拿劍的動作一頓,眼神裡多了些深意。

  楚圓圓被害死在井裡的那個少年郎,名字裡便有一個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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