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跪在段家老宅門口
蘇晚抓著鋤頭手柄的手哆嗦著,使不上力。
婆婆不過來,她和秦牧沒什麼問題,遇事有商有量的,對大女兒的教育問題也保持一緻,支持她繼續復讀考大學。
「別慌,我在這,一會兒拖住你婆婆,你現在先打電話。」戰莉先穩住蘇晚,這一年鋪開的網,足夠把大魚網住了。
蘇晚點點頭,快步進屋打電話。
秦阿婆從後院過來,看到戰莉在挖原來的坑,快步跑過來要阻止。
這些都是S婆給她的,說能給兒子驅邪,不讓兒媳婦吸血。
兒媳婦現在不工作,大孫女又鬧著要上大學,不都是吸她兒子的血嗎?
「別動我埋的S米……」
戰莉閃身,秦阿婆直接撲倒在菜地。
「你這個老妖婆,整天來給我兒媳婦洗腦……」
「唔……」戰莉順手拿旁邊晾曬的抹布塞她嘴裡。
人老了想當大王,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
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要是不想你兒子被送進去,就安分點,還S米?
這些東西是島國人的,你被人當槍用了。」戰莉壓著秦阿婆,聲音淩厲地道。
秦阿婆眼睛一翻,嚇得快暈過去了。
「不…是…S婆給我的,我不知道……」最後沒能成功暈過去,隻能不斷搖頭否認。
蘇晚跑出來時,就看到婆婆癱坐在地上,像魂已經被嚇飛離了。
「你一句不知道,差點把兒子給整死了。」戰莉冷哼一聲,繼續把埋在地裡的東西都挖出來。
好在這次秦牧是撒網的人,不然後果誰也承擔不了。
現在隻能祈禱,秦牧能找到更多證據,把人儘快清理出來。
夜色越來越濃,高聳的群山環繞,輪廓隱約可見。
同樣的夜,有人夜不能寐,也有人一覺到天亮。
香山澳的夜在紅光灑在海面的那一刻就結束了。
蘇白芷站在酒店套房的陽台看海景,入目的是一個大紅球似的太陽。
陸北宴拿兩杯牛奶走過來遞給她,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海面。
太陽已經躍出海面,緩緩向上,紅光籠罩整個酒店。
「今天去段家給老爺子把脈,我們就回深城。」蘇白芷靠著他,又繼續道:
「在這是朝陽,在其他地方可能就是夕陽。」
陸北宴:「想孩子們了嗎?」
「當然,現在很想捏他們的肉臉。」蘇白芷唇角勾著,擡眸看他。
這次任務結束,她會有長假,可以在島上陪四胞胎趕海,去海邊撈蝦,撈蟹。
陸北宴眸底漾起層層的漣漪:「我也想他們,看到什麼都想帶他們來看。」
秦牧那邊收網,他就可以把京市的名單遞上去了。
不管有沒有找到羅桂蘭,都不影響這次的任務收尾。
「以後會有機會的。」蘇白芷喃喃地道,很快陸北宴就會被限制到這邊。
他現在身份特殊,很容易被M國的高層盯上。
兩人剛吃完早飯,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段家的司機來接他們去老宅,順便簽署一些重要文件。
香山澳願意留下的家族都簽署了相關文件,
從今年開始剝離,爭取在真正收回時穩定這邊的經濟。
…
段家老宅,
陸續有豪車駛入老宅的停車場,保鏢的車緊隨其後。
段夜秋的車剛到門口就被攔住。
段氏集團昨晚就發了公告,今天早上各大報紙也登出來。
她已經被段家除名,是正式的。
段夜秋抱著孩子下車,直接跪在門口,她在賭,賭她父親念父女之情。
不然她以後在香山澳就是個笑話,除了移民,沒其他出路。
為一個外人,跟親生女兒斷絕關係,說出去誰的臉上也沒光。
今天來的人幾乎都是香山澳有頭有臉的人物,她不信段家能丟得起這個人。
段夜秋並不知道,她的父親根本不理會,也不在乎被人看笑話。
不是為任何人,是為了段家的未來。
段家幾代人殫精竭慮才打開現在的局面,把控大半個香山澳,
他不能為了一個人,讓幾代人的心血都功虧一簣。
誰家沒幾個笑話?能爬到現在高位的人,早就把這些看淡,平常維護隻為了立威而已。
「這不是夜秋嗎?怎麼跪在門口?」
「以後她跟段家無關了,快開車進去,別人家的家務事,我們管不了。」
「那個孩子膚色不對,不是寧家的孩子,她婚內出軌了?」
「他們夫妻各玩各的,在圈裡都公開……」
「……」
段夜秋臉色蒼白,身子也晃了晃。
她不信,不信家人就這麼拋棄她……
又一輛車駛入,直接停在她的面前。
車窗搖下,
「用苦肉計?」
「阿野要是能中計,這個繼承人他也不用當了,直接轉給你。」陸北宴冷嗤一聲,眸底幽森。
段夜秋瞪著他,看到他眼底的冷漠和譏誚,直接癱坐在地。
「真的是你?為什麼對我那麼殘忍?」她用盡全力怒吼。
但車窗已經緩緩升上,車子往裡開,隻留給她一堆尾氣。
坐在車裡的蘇白芷,隻覺得剛才的一幕很刺眼。
段家的大小姐,要什麼沒有?出生就在羅馬,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她瞥了旁邊的陸北宴一眼,這事他下手快狠,讓段家連應對都來不及。
段夜秋在外胡搞,段家會不知道?
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而已,段老爺可能覺得鬧夠,段夜秋就會死心的,誰知道她執念這麼深?
段家的司機一句不吭,感覺後背快被凍僵了。
陸北宴神色冷淡,眼底還藏著陰沉:
「一會兒你別給他葯。」
蘇白芷:「你跟爺爺申請了?我這次任務包含這個。」
意思是不會聽他的,這次的葯是她特製的,鄧部長親自打電話確定。
段老爺子得健康地活到香山澳收回來,不然穩固不了這邊的經濟。
陸北宴:「他們就是吃定這個…不行,一會兒我要找段銘野活動一下筋骨。」
蘇白芷低頭看了一眼被握緊的手,好想翻個白眼給他,氣還沒消?
段家的司機差點把油門踩飄,後排的客人是一點不怕他告狀,他好想捂住耳朵。
司機並不知道,陸北宴的反應都在段老爺子的猜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