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七零,最野軍官被外科大佬拿捏了

第976章 我們來對了……

  

  陸北宴回到家時,幾個孩子已經坐阮清秋的車返校了。

  蘇白芷正在書房打電話,看到他回來,掛了電話:

  「今晚不回島上了?」

  現在外面天黑了,趕去渡口也趕不上最後一趟船。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醫院,老崔他們過來,我得過去安排一下。

  他們今天有過來找你嗎?」

  陸北宴邊把外套放下,邊打開保險櫃,把槍拿出來。

  蘇白芷心咯噔了一下:「你早就知道他們會過來?」

  「我知道他們會過來,但下午才知道他們病得這麼嚴重。」陸北宴擡眸道,又繼續:

  「西北的消息一直是封鎖了,嚴衡跟我保持聯繫,但電話裡很多不方便說,那邊的事我知道得不多。」

  蘇白芷看他把槍全部拿出來,就知道這次還有其他事牽扯,這部分應該是不方便說的內容。

  她以前去過一個大T殺的地方做過心理輔導,當時她跟傅敬文一起到那裡,還有很多記者一起去拍照片。

  那次T殺後存活下來的人,都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

  而新政府卻把那些被T殺的人的屍體全部保留,讓後來的人參觀,死狀特別的慘烈,進去如有靈魂在無聲地哀嚎。

  蘇白芷那時就想修慢性疼痛心理輔導專業,但後來工作佔據她大部分的時間,最後也沒機會修這門學科。

  她記得曾經輔導過的一個患者說的話:

  【我不相信自己能活下來,但我的家人朋友全都不在了,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隻要有一丁點希望,我都要逃出去活下來。】

  人心理崩潰後走到絕境,不是缺乏勇氣而是缺希望。

  所以她以前刷視頻看到評論:有死的勇氣還怕活著嗎?

  發出這樣拷問的人,從未面臨過絕境。

  就如「何不食肉糜」一樣。

  嚴衡捨近求遠,把他們送到深城就是為了讓他們看到希望,不要困在自己織的網中,掐住自己的脖頸。

  「想什麼?」陸北宴把槍裝入包中,又重新放進保險櫃。

  這些槍交給誰,還得醫生評估過他們的心理狀態後才知道。

  蘇白芷:「他們到底經歷過怎樣慘烈的事,才把自己逼成現在的樣子?」

  陸北宴:「連老崔都承受不了,肯定比在戰場上看到的更慘烈。」

  兩人同時沉默了,心情同樣的沉重,對比之下,他們要幸運很多。

  窗外蟬鳴聲不斷,樹影斑駁在地上不斷搖晃。

  月亮泛著淡淡的冷意,幾縷灰暗掠過,但都隻是浮於表面。

  黑暗逐漸泛白,天空燒起朝霞的火熱。

  老崔醒過來時,一臉茫然,肚子咕咕叫才回過神。

  他昨晚幾點睡的?

  收音機隻有沙沙聲,新聞播完了?

  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感覺渾身的力氣都一夜間回來了。

  「要不要去叫老崔?還是把早飯放屋裡,等他醒來再自己去醫院?」李圓圓的聲音壓低著,怕吵醒屋裡的人。

  「咯吱」一聲,老崔站在他們面前。

  「崔班長,我們吵到你了?」張二蛋驚愕地看著他。

  「沒有,我正好醒過來,這一覺睡得真踏實啊!一夜都無夢。」老崔笑著接過李圓圓手裡的鋁飯盒放桌上,隨後進洗手間放水刷牙。

  李圓圓和張二蛋對看一眼,眼底滿是詫異,老崔好像整個人都活了過來,跟昨天判若兩人。

  「早知道那個小收音機這麼好使,我早就買一個,

  那新聞主持人說話,像催眠一樣,我沒聽幾條新聞就睡過去了。」老崔洗漱出來,拿起大饅頭就啃。

  李圓圓拉張二蛋坐下:「以前蘇醫生總說,睡眠就是最好的提高免疫力的方式,睡不好什麼病都找上門。」

  老崔點點頭,以前他出任務時,有過幾天幾夜不合眼,回軍營後倒頭睡一覺,一身輕鬆。

  現在不行了,他今晚還得聽新聞,把這麼多年的覺都補回來。

  「我的這個切口,昨晚沒那麼疼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張二蛋盡量不讓身體傾斜坐直。

  一邊手臂空了以後,他總覺得它還在,但身體的平衡卻時刻提醒他,斷臂已經再也長不回來。

  昨晚他也睡得很好,是截肢後睡得最好的一次。

  反而是李圓圓,激動得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經過那麼多事,現在她隻求大家都身體健康,平平安安地活著。

  「看來我們來對了。」老崔把小收音機放入包中,打算去哪都把它帶上。

  李圓圓和張二蛋點頭,他們一開始是不願意離開西北的,覺得去哪裡治療都一樣,何必亂折騰。

  他們剛來一天就感覺不同。

  「還得是嚴師長看得遠,我們早該聽他的。」張二蛋輕嘆一口氣,老班長恢復精氣神,他比誰都高興。

  …

  此刻醫院,

  羅麗麗正給一個傷員檢查手臂的骨折,摸到凸起骨頭,眉心緊皺。

  這是骨折後接上,骨頭偏移了,活動都會刺痛的,這個傷員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蘇白芷也一早就過來給他們做檢查,有幾個傷員認得她,問什麼答什麼。

  羅麗麗問什麼,他們都當啞巴,緊抿唇不說話。

  「手腕必須重新接上,不然部隊的體檢不通過,就得退伍。」羅麗麗神色嚴肅地開口。

  那個傷員看向蘇白芷,不相信羅麗麗的診斷。

  蘇白芷:「她的診斷沒錯,如果要接上手腕,得重新把骨頭折斷打夾闆。」

  那個傷員瞳孔劇烈緊縮,默默收回手。

  「二鬍子,你聽蘇醫生的,不然就得脫下身上的制服。」旁邊一個男人神色陰沉,他肯定不可能再回西北了,一條腿廢了,以後就是廢人。

  最多在這裡待幾天,他就申請回老家治療。

  蘇白芷瞥了說話的男人一眼,這些人中,看似他最看得開,實際心理負擔最重,眼睛裡的紅血絲多得像得了紅眼病一樣。

  初診時差點被送到隔離病房。

  羅麗麗給蘇白芷遞眼色,又讓其他輔助的人過來壓著二鬍子。

  但他們還沒動手,同病房的另外一個傷員突然衝過:

  「你們要幹什麼?」

  他一手捏住羅麗麗的脖子,目眥欲裂地盯著其他人。

  「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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