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章 走安排好的路還是錯
蘇白芷和阮清秋隻陪著把人推進去,相關科的醫生立刻接手。
羅二妞看了一眼裝暈的前婆婆,沒過去伺候,而是打電話給姜家其他人,然後在等候區坐下。
「我今天去出租房拿東西,就撞到這一幕。」她悠悠地道,從大學到現在,對姜以慶沒感情是不可能的。
但她能忍住,離婚後就不再有交集。
今天要不是為了回去找東西,她不會去。
誰知道她前婆婆竟然會在出租房等著抓J,結果害了自己的兒子和兒子的新女友。
新女友是以前的同事,羅二妞也認識,跟姜以慶一個診室的。
「她以為我回去糾纏她兒子了,在小雨衣上滴了膠水,剛才嚇暈過去。」羅二妞譏諷一笑,眼底卻是紅紅的。
蘇白芷給她遞了一杯熱水,什麼也沒說。
阮清秋搖搖頭,她真不知道這些所謂的本地人,有什麼好傲氣的。
兒子沒娶媳婦時,全家愁,娶媳婦回來後又全家虐。
現在隻是女朋友就遭這種罪,說不定還會被女方家人告故意傷害。
「等姜家人來我就不管了,他們怎樣跟我無關。」羅二妞冷靜下來後,神色冷淡。
在醫院待久了,見識過很多人性的惡,以為自己麻木了,今天自己遇到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薑母倏地坐直,眼睛紅紅的,快步下床衝到羅二妞面前,擡手就要甩耳光。
蘇白芷抓住她的手,目光冰涼。
「你…你誰啊,管別人的家事?」薑母語無倫次,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羅二妞回過神:「我跟你兒子早就離婚了,
剛才送進去的,是你兒子和他的新女友,我要是知道去拿東西會撞到他們,就不會去。」
薑母被甩開後,指著蘇白芷:「你就是她的老師吧?你怎麼教學生的,為一點小事就離婚,還有沒有責任心,
要不是她突然要離婚,我兒子也不會找新對象,現在也不會……」
「夠了!你要抓自己兒子的J,還往雨衣上滴膠水,怪得了誰?有臉說別人,怎麼不敢大聲說自己乾的蠢事。」羅二妞擋在蘇白芷前面,聲音不大不小,能讓急診室所有人都聽到。
薑母:「……」
旁邊的病人立刻小聲嘀咕,
「親媽抓兒子的J?她不會把兒子當丈夫盯著吧?」
「嘖,嘖,還罵前兒媳婦,呸!一家子齷齪貨。」
「往雨衣滴膠水是什麼?剛才送來的兩個人好像疊一起。」
「就是……」
旁邊的議論聲,讓薑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羅二妞卻沒任何反應,警惕她又突然發瘋衝過來。
「姜以慶的家屬在嗎……」急診護士從裡面出來,拿了手術同意書找家屬簽字。
薑母愣住了,看向羅二妞,眼底滿是祈求。
她不能簽字,不然兒子有什麼問題,老頭子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姜以慶家屬在這!」羅二妞指著薑母,一個眼神她就猜到對方的目的。
這鍋她可不會背,免得以後被訛上。
薑母愣了一秒,見護士走過來,拔腿就要跑。
羅二妞早預料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拉她到護士面前簽字。
「我不簽,我不認識那個女的……」
這個手術肯定是兩個人一起做,她簽字不就是得對兒子的新女友負責嗎?
「她是我兒子的媳婦,讓她簽。」薑母指向羅二妞。
羅二妞氣笑,這個護士認識她,知道她已經離婚,薑母說完她也不為所動。
「快簽字,手術要儘快做……前妻不能簽字。」護士知道羅二妞不介意,但說完還是抱歉地對羅二妞點點頭。
薑母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就是不願意簽字。
要簽也是老頭子簽,她做不了這個主。
護士見她這樣,轉身進急救室,家屬不願意簽字,就讓病人簽。
這個手術是局麻,病人是清醒的,一會兒再出來讓其他家屬補簽。
薑母癱軟坐在地上,眼淚嘩嘩地滑下來。
羅二妞看到跑進來的姜父,就直接轉身離開。
蘇白芷和阮清秋沒走,兩人一人拿著一個保溫杯,裡面裝了咖啡。
她們還要看熱鬧,閑著也是閑著。
「啪,啪!」
響亮的巴掌聲回蕩在急診科,所有人都看向他們。
姜父了解事情的始末後,直接衝到薑母面前,甩了兩巴掌。
「你打我?不是你說,如果兒媳婦想復婚要給她教訓嗎?
你什麼都知道,當時也阻止……」薑母幾乎是吼著的,聲音很響亮。
羅二妞套好大白褂,今晚她是晚班,從12點到第二天8點。
現在已經快10點了,她不想回去再返回,乾脆提前加班。
剛進急診科,就聽到薑母的吼聲。
護士長把兩人請出去。
羅二妞站在護士台前,冷眼看在外面扭打起來的兩人:
「姜以慶一路走來,都是父母安排的。
學醫是父母給他報的,回深城的醫院就職也是父母托關係的。
走安排好的路,還是錯。」
蘇白芷:「如果你不跟他離婚,可能他覺得自己過得很好。」
「確實,之前他總想要孩子,說我一個女人在事業上那麼拼,以後也要回歸家庭,還不如把職位讓出來給他們男人。」羅二妞冷嗤道,又繼續:
「他要的人生圓滿是,有媳婦有孩子,自己一心拼事業,回家能吃上熱乎的飯菜,至於他媳婦是誰不重要,
最好孩子媳婦都不要麻煩他,給他提供便利,他不用負責。」
「我察覺到他的目的,才一直猶豫要不要孩子。」
阮清秋點點頭,有部分男人確實如此,他說愛你,但卻不在乎你的追求。
他可能要的隻是一個工具人,能滿足別人的期待,也能讓自己過得舒服。
「他說,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我憑什麼特殊?
還說離婚是我引誘他的,不是他甘願的不算數。」羅二妞在笑,眼底卻沒任何笑意。
蘇白芷拍拍她肩膀安撫,至少她及時跳出坑了,能一直清醒著。
「我父母的婚姻讓我知道,女人得有謀生的技能,才能有話語權,不然一直委屈的就是女人。」
「況且,我已經算死過一次了,沒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