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沖喜?離府前我搬空庫房氣死繼母

第5章 有人盼我死?

  

  「此事需抓點緊!

  待將軍回京後,就不方便了。」周氏還是沒忍住,捏了一塊八珍糕,恨聲說道。

  柳媽媽在一旁幫周氏按揉著肩背,唇角一勾,悄聲分析道:

  「那二小姐本就身子弱,又受了杖責,拖了這麼久,總歸是落下不少病根兒!

  即便日後她回了府,也是活不久的。到時......」

  周氏咽下口中的糕點,有些不耐煩地問道:「莫要吞吞吐吐,有事就說。」

  柳媽媽聞言,忙探身向前,湊近周氏的耳邊,小聲提醒道:

  「夫人何不想想,是誰叫人杖打了二小姐?那便是始作俑者!」

  周氏也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悟明白了柳媽媽的話中之意!

  這說起來,也算是親祖母打死了親孫女?

  周氏正思索著,柳媽媽又開口說道:

  「若二小姐殞命在別院,那就更無需夫人擔心了。

  久病不得治,夫人也愛莫能助,將軍也不會說夫人對二小姐照顧不周。」

  「畢竟當年杖打二小姐時,夫人您可是跪在地上為她求情的!

  闔府皆知,夫人對二小姐比親生女兒還親。

  她日後死在哪兒又或是何時死,又與咱們梨花苑扯的上半點關係?」

  周氏暗自點了點頭,柳媽媽說的不錯。

  她是將軍府主母,沒錯。

  卻是在前主母藍氏撒手人寰後,將軍一蹶不振,不肯再娶。

  仗著她周氏好生養,為將軍府生了幾個孩子,這才由老太太做主,把她從當時的妾室扶正。

  可那老太太也是個煩人貨色!

  每日晨昏定省這麼多年都不能少,日日要去她跟前兒立規矩,著實折騰人!

  且,司大將軍又是個孝子,對老太太這個親娘是言聽計從!

  對她這個繼室夫人,卻並不親近。

  若非當年,她用了些手段,又怎會由她生下這將軍府長子?這才得了這主母之位!

  可她,在婆母的威壓下,過得十分憋屈!

  老太太是將軍的親娘,那二小姐也是將軍的親閨女。

  若.....因著此事,老太太與將軍之間有了嫌隙……

  這反而是一箭雙鵰?

  思及此,周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在桌上。

  她擡頭對柳媽媽說道:「此事,萬不可被讓旁人知曉,那張婆子……」

  柳媽媽在周氏身旁伺候了二十年有餘,周氏一個眼神,她就深知其意。

  她忙點頭接話:「老奴明白,此事定安排妥當!」

  夏日的午後,司槿星正趴在榻上,捧著一本《國朝紀事》,惡補這個新世界的背景知識。

  就聽見院中一陣輕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

  小丫頭原本一臉的沮喪與焦急,進門把房門一關,立刻換上一副笑臉!

  她湊在司槿星耳邊低聲說道:「小姐,是舅老爺回信了!」

  司槿星看完信,將信件疊好,塞進衣袖,臉上閃出笑意。

  她擡手捏了捏綠竹的臉,道:「方才那滿臉愁緒,演的很是真切!」

  綠竹扒拉下自家小姐的手,神秘兮兮的說道:

  「哎呀,小姐,您可真神了,果然如您所說,這兩日那門房的小廝總是賊眉鼠眼的往二門偷瞄。」

  「還有那莫婆子,奴婢這幾天進進出出,她倒也不多問,卻總盯著我看。

  今日見我又拎著一堆藥材回來,那賊婆子才算踏實!」

  司槿星彎唇微笑,不再接綠竹的話,轉頭對煙霏說道:

  「這戲總是要做全套了才好,去將綠竹帶回來的藥材熬了吧!」

  煙霏接過藥包走了出去,她總覺得自家小姐自從張婆子出事那夜起,就似換了個人一般。

  身子愈發好轉,不再纏綿病榻,今早,甚至還能在院中小跑上幾步!

  言談舉止間也是果敢大氣,雷厲風行,更是聰慧許多。

  她不由想起,前幾日自家小姐命綠竹掌摑莫婆子時的樣子。

  當真前所未有的......豪氣衝天!

  這樣的小姐,真好,若日後回府,也能少挨些欺負了吧?

  不多時,整座三進的別院,到處都瀰漫起草藥湯的濃重苦澀味兒。

  前院兒中的莫婆子聞著這苦藥湯子味,把手裡的掃帚一丟!

  朝著二進門上呸了一口,低聲咒罵道:「小賤人,看你還能活幾日!」

  近來,莫婆子總是這般低聲咒罵,門房的兩個小廝也早習以為常。

  其中一個叫趙昆的,輕嘆一聲說道:

  「莫大娘本是這別院管事,哪個院子去不得,何時受過這等憋屈!

  居然被勒令不許跨入二進院,咱們這二小姐當真是好本事!」

  莫婆子聞言,便想起那日受到的羞辱,罵道:

  「呸,有娘生沒娘養的賤皮子!」

  她瞪了眼那趙昆,罵罵咧咧的走了。

  這日,一輛不起眼的灰棚馬車悄悄駛入大將軍府後門。

  一間破舊的柴房中。

  「你是說,咱們那二小姐不再喝鎮上郎中的葯,而是讓兩個丫頭去山林採藥?哈哈哈,這真是自尋死路啊!

  那藥材豈是隨意采來用的?也不怕把她自己個兒給毒死?」

  坐在木凳上的柳媽媽聽完來人的話,捂著嘴巴低聲笑起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別院門房的小廝趙昆。

  他恭敬的站在柳媽媽對面,點頭說道:

  「是,那二小姐真真是個蠢的!隻是……」

  柳媽媽一聽這是有事兒,忙忍住笑意,追問道:「隻是什麼?」

  趙昆走至窗前四下張望了一番,見確實無人,才湊近柳媽媽。

  他面露疑色,低聲說道:

  「隻是,奴才已有半月未曾見過那張婆子了。

  每次問起,二小姐身邊的那兩個丫頭隻是敷衍了事,說是被二小姐留在身邊伺候。」

  「就連那莫管事,平日裡在司府別院也是驕橫慣了的。

  誰成想,前些日子被二小姐一頓好整,似乎還被掌了嘴,灰頭土臉的再也不敢進二小姐院子了!

  莫管事說,她瞧那二小姐怕是中了邪!

  我思來想去,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柳媽媽聽到此,心下一驚,臉上也早沒了笑意,蹙眉思索起來。

  此事,怕是不對啊,難道那張婆子行事敗露被那二小姐發現,將她鎖了起來?

  還有那莫婆子,竟被掌嘴?

  這可不像那二小姐做得出來的!

  那丫頭向來逆來順受慣了的,怎的還學會擺架子,教訓起下人了?

  莫不是真的中了邪?

  柳媽媽再也坐不住,站起身來,在房中來回踱了幾步。

  又低聲交代讓那趙昆繼續盯著,擺擺手讓他速速回了別院去。

  而她自己,則快步朝著梨花苑走去。

  這西郊別院雖大,可位置很偏。

  院子西側不遠處就是一片山林,出了山林再往西,就等於出了京城範圍。

  當年司槿星的母親藍氏懷著她時,很是懼熱。

  她的外祖母特意送了這座院子給藍氏,來此避暑。

  沒成想,十五年後竟成了原主的送命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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