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沖喜?離府前我搬空庫房氣死繼母

第321章 他不仁,休怪我不義

  

  司駿山萬萬想不到,自己府上竟鬧出這種腌臢之事!

  他目光掃過地上跪著的三人,冷喝道:

  「好哇,你們乾的好事!

  你們當我這將軍府是何種地方?豈容的你們如此放肆?」

  司槿皓跪地往前挪動兩步,解釋道:

  「父親,兒子當真隻是吃多了酒,才做下此等糊塗事。

  如今......如今我與蟬妹妹,已經......」

  他的話還未說完,站在一旁的司駿鴻,便猛的上前朝司槿皓甩了個耳光,罵道:

  「混賬東西!她可是你親表妹,你竟也下得去手!」

  她說完話,又瞥了眼自家女兒,瞧見她脖頸間隱約露出的一片青紫,心疼的哽咽道:

  「我好好的女兒,就被你這畜生給毀了!這叫我以後可怎麼活啊......」

  司槿皓見狀,忙說道:「姑母,我跟你保證,日後定對蟬妹妹好.....」

  他的話還未說完,卻聽「噗」的一聲,旋即,整個房中都充斥著一股難聞至極的惡臭味兒!

  而司槿皓臉色卻是忽的一白,他顧不上與司駿山告辭,便想站起身來往外走。

  可他隻是微微一動,便覺兩股之間,一陣濕意湧出......

  他趴伏在地上,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心裡很是慌亂。

  他腦中陡然想起,數月前,那老大夫說過的話......

  下出溢血後,不能再有損傷,否則極有可能造成穿腸漏,而後,肉爛化膿,無葯可醫......

  司槿皓思及此,心中萬分後悔,不該吃醉酒,鬧出這等事!

  他拍了拍頭,昨夜之事,他根本想不起多少。

  就連他是如何進了和潤院,都不知情。

  不過,說起來,倒也如了他的意,他一直垂涎賀家表妹,如今,也算是如願以償!

  此時,房中眾人聞到那惡臭,紛紛捂住口鼻。

  就連司駿山都忍無可忍,說道:

  「來人,將此二人拖出去,杖責五十大闆!」

  他看向司駿鴻說道:「長姐家的女兒,便交給你來自行處置。」

  他說完話,便起身出了房門,理也不理司槿皓二人的哭喊求饒聲。

  很快,院中便響起了一陣哀嚎聲,此起彼伏。

  老太太就是在這狼哭鬼嚎聲中,悠悠轉醒過來。

  她一睜眼,便見自家大孫子正被按在條凳上,受著杖責!

  她忙對那行杖之人喊道:「住手!他可是大公子!將他打壞了,你們擔待不起的!」

  往日,老夫人說話,有哪個敢不聽的?

  就連當初跋扈的周氏,也不敢對老太太不敬。

  可此時,那兩個行杖之人,卻似未聽到一般,手下不停的掄起杖條,朝著司槿皓的腰下打去!

  老太太見狀,悲從心中來。

  她長嘆一聲,道:「天要毀我司家啊!」

  她說完這話,便朝司槿皓走去,卻見他腰下的衣褲上,血紅中泛著土黃。

  她本也沒在意,可越是靠近自家大孫子,越是氣味難聞。

  老太太不由楞在原地,問道:「皓兒,你這是......」

  被打的毫無氣力的司槿皓,聞聽此言,便朝老太太看去。

  他這才發現,老太太的目光盯著的地方,正是自己的腰下部位。

  他雖看不到,卻能猜到那裡如今是何場面。

  隻是還未等他做出何反應,又是一杖打了下來!

  司槿皓眼前一黑,連叫都沒叫出聲來,便暈死了過去!

  而距離和潤院不遠的遊廊盡頭,一處影壁後,赫然站著兩個人。

  年輕男子四下掃視一圈,面上帶著幾分擔憂,低聲說道:

  「父親,二叔不會查到咱們吧?」

  年長些的男子卻是冷哼一聲,說道:

  「他如今定如熱鍋上的螞蟻,哪有閑心去查這些?

  我倒要看看,他此次是保兒子,還是保他那任性妄為的二女兒!」

  此對話的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司家大房,司駿遠與他的長子,司槿昌。

  司槿昌不由說道:「可是蟬妹妹是無辜的.....」

  司駿遠瞪了他一眼,訓斥道:「想要成大事者,便收起你的婦人之仁!

  這天下最不缺的便是女子,你姑母那性子能教養出什麼好姑娘?

  你可莫要忘了,王爺昨日說過的話。」

  司槿昌聞言,登時便想到那人說過:

  「司駿山大將軍,戰功赫赫被賜封為平關侯,三代世襲......」

  他眼眸一沉,拱手對司駿遠說道:

  「多謝父親提點!兒子記住了!」

  司駿遠伸手將其扶起,說道:「他不仁,休怪我不義!

  你要記住,若你日後做了這侯府的主子,定要為你二弟報仇,讓那司槿星也嘗嘗斷指之痛!」

  司槿昌重重點頭,應承下來。

  說實在話,他還是有幾分欣賞那二妹妹。

  沒有母親幫扶,能一路成長至此,又憑一身本事得了縣主的稱號。

  隻是,她卻是擋了別人的路......如今,又傷了自己二弟的手。

  可惜了!

  此事自然沒瞞的住司槿雲,她如今對自己有這樣一個哥哥,感到無比羞恥。

  別人家的大哥,哪怕是庶子,也是認真上進的,努力為自己,為弟弟妹妹們謀條出路!

  而他呢?

  都到了如今的田地,他竟還有心思搞那種腌臢事!

  丟人現眼的東西!

  她心中生氣歸生氣,卻還是讓蓮香趕緊出府,將此事告知自家大姐姐。

  五十大闆,雖未打完,那司槿皓便暈了過去,卻已是打了三十五大闆!

  他前些日子可是剛被打過,這如今傷還未好透,便又被打一次!

  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遭不住這般折騰的!

  此事傳到司槿星院子時,司槿星正讀完一封信。

  是睿王府,鄭側妃派人送來的。

  那女子,倒是個聰明的。

  這信是她派丫頭送到鄭府,再由鄭府送到雅敘撈,方掌櫃又派人送到了她的手中。

  司槿星拿著那信,不由彎唇笑了。

  她不僅是個聰明的,且還是個有誠意的。

  她還未與自己見面,便告知了自己,睿王府這般大的秘密!

  如此看來,她與那齊南晏,倒也沒有幾分感情的?

  就在此時,青蟬進來,說道:「隔壁司府,出事了!」

  司槿星聽了青蟬的話,很也不是很吃驚。

  那司槿皓本就是個嘴上沒把門的貨色,他能說出那些詆毀她的話,也不算意外。

  隻是,他竟對賀莜蟬下了手?

  這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說來也是怪了,前兩日,那母女二人還想著讓賀莜蟬嫁入墨膺王府。

  怎的,這才短短一兩日,就變了卦?

  她可不相信,若那賀莜蟬不願,此事能成?

  那可是將軍府後院啊!

  可不管如何,此事已成定局,生米也煮成了熟飯。

  她那好姑母,可不是省油的燈,此番這府上,怕真是好一番熱鬧可看了!

  司槿星說的不錯,此時的司駿鴻正站在司駿山的書房中。

  她一臉怒容的伸手指著,那正在寫奏章的司駿山,罵道:

  「司駿山,你養的好兒子啊!

  竟如此辱沒我嬋兒!簡直是個畜生!

  他心悅嬋兒,大可以說出來,咱們本就是親戚,若他倆事成,也算是親上加親!

  為何的非要這般糟踐人?害的我嬋兒好苦哇!

  還有他那小廝,算是怎麼回事?

  如今嬋兒早已哭成了淚人兒,說是沒臉活著了!

  你竟什麼都不交代,一聲不吭的回了院子,是把我嬋兒往死路上逼呢!」

  司駿山微微擡眸,口氣冷淡的說道:

  「既已如此,那便將二人的事辦了吧。」

  司駿鴻準備了滿腹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聽到了這話。

  她心下一喜,面上卻沒敢顯露出來!

  此事一出,她是極震怒,可方才聽自家女兒所言,也便不認為此事是壞事了。

  司槿皓自然是無法與那墨膺王,相提並論。

  可那墨膺王可是外界傳言的殺人魔,刀下冤魂不計其數!

  別說是自家女兒害怕,就是她,聽著也是膽怯的。

  而司槿皓,卻是不同。

  他如今雖不受司駿山待見,但他好歹是這將軍府的長子!

  若司駿山日後不再娶妻生子,沒有嫡子,那這將軍府的家產,不都得是司槿皓的?

  而自家女兒嫁過來,那便是日後的當家主母。

  那潑天的榮華富貴,就算是一輩子也享受不完!

  況且,自身還是這府上的姑奶奶,諒他司槿皓不敢對嬋兒不好!

  司駿鴻思來想去,嫁入司府,可比嫁到那衡州知府裡頭強上許多!

  再加上,如今,木已成舟,還能有什麼更好的法子?

  她原本以為司駿山看不上自家,要費些口舌,卻沒想,竟這般輕易的同意了此事!

  司駿鴻點點頭,說道:「也隻能如此了。」

  司駿山頭都沒擡,漫不經心的說道:「好,我會挑個日子,將此事辦了。」

  見他如此說,司駿鴻也沒什麼話說,轉身便回了和潤院,將這大好消息告知賀莜蟬。

  二人還準備等司駿山看好了黃道吉日,便修書一封,送往衡州。

  讓賀莜蟬的父親,也趕來京中,送女兒出嫁。

  司駿鴻著實高興了一會兒,卻忽的想起與女子一同躺在榻上的,除了司槿皓,還有他的隨行小廝。

  她不禁問道:「那小廝與你,可有?」

  賀莜蟬聞言,面色不由白了白,說道:

  「昨夜與表哥一道喝了酒,記不得太清,女兒不知......」

  司駿鴻一聽這話,臉色微微一沉,低聲說道:

  「出了這種事,你竟不知那人有沒有與你親熱?難不成還是他二人做事......」

  她說著說著,便面露驚色,不由想到在廂房中,司槿皓忽的散發出的臭氣......

  她思及此,長嘆一口氣,說道:「嬋兒啊,此事,你怎的不與我商量?

  他雖是你表哥,可這私底下的生活,還是要多打聽打聽的。

  若他,若他與那小廝不正經,這......這可如何是好?」

  賀莜蟬一聽這話,心下也有些慌亂,可旋即便想通了,勸慰道:

  「母親,這天下男子不都一樣?即便不是那小廝,也會有三妻四妾的!

  就連父親這樣的讀書人,不也經了母親的同意後,納了一房妾室?

  更何況,是這建州城的高門貴府之中?」

  聽得賀莜蟬這樣說,司駿鴻稍稍鬆了口氣,卻還是嘆氣道:

  「但願,他往後莫要讓你受委屈才好。」

  司槿皓新傷疊舊傷,足足昏迷了兩日才轉醒過來。

  入目便見,賀莜蟬與司槿月二人正坐在外間說話:

  「月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話的是賀莜蟬。

  司槿月是被司駿鴻帶進司府的,她先前還以為司駿鴻是想得她這個王妃的照料。

  沒想到啊沒想到!

  她們母女二人,竟有這般心思!

  她擡了擡眼眸,說道:

  「大哥哥為何會出現在你院中?又為何與你行那事?定然是你動了手腳!」

  賀莜蟬被她說的臉色漲紅,卻咬了咬嘴唇,辯駁道:

  「我.....我怎知他為何會來我院中?

  你這是在胡亂冤枉人!」

  她是有那心思,可卻還未有所行動,便有了那夜之事。

  她如今被冤枉,著實委屈的很,因此,她說話的聲調中不由帶了幾分哽咽,聽上去很是惹人心疼。

  趴在內室榻上的司槿皓可聽不下去了,他揚聲對那司槿月喊道:

  「你吃飽了撐的管我院中的閑事?

  蟬妹妹與我那夜是吃了些酒,吃醉酒的人,哪裡有分寸?便錯做了那事!

  你休要在此胡亂掰扯,冤枉了她!」

  司槿月聞言,扭頭朝裡間看去,果見司槿皓已經醒來,她心下不由一喜。

  隻是,他說的話......

  吃醉酒?

  司槿月不由面色一白,頓時想起數月前,她與那人也是吃了些酒......

  她不由看了眼那賀莜蟬,問道:

  「哪裡來的酒?你大半夜哪裡去不好,偏生往蟬表妹院裡去?」

  司槿皓本想告訴司槿月,是從何處得來的酒!

  可聽得她似訓下人一般訓斥他,臉上頓時染了一色怒意,說道:

  「你管我哪裡得來的酒?

  你若想耍威風,便回你的睿王府去耍!別在我面前立你王妃的規矩!」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