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遺孀改嫁做妾室
剛下了馬車的司槿星,一邊往隔壁司府張望了一眼,一邊疑惑問道:
「你說什麼?司府收到了聘禮?」
司槿雲還未及笄,怎的就要嫁人了嗎?
白熙見其一臉不解,提醒道:
「王妃,司府上之前可不是隻住著司府的小姐。」
司槿星睜大雙眼,忙不疊問道:
「賀家?是賀莜蟬?」
白熙點頭,咧嘴笑道:「正是衡州同知賀大人家的千金,賀小姐!」
司槿星頓住腳,八卦道:「不是大婚第二日便丟了嗎?怎的,丟了十日給自己找了個接盤俠?」
接盤俠?
白熙未聽過這三字,卻猜了個大概,說道:「那人,王妃定是猜不到是何人!」
司槿星瞪了他一眼,催促道:「快說!」
白熙這才一本正經的回道:「是靖王殿下。」
靖王?
那不就是齊南澈?齊南晏的親兄弟!
好傢夥,這賀莜蟬真有幾分本事,頂著司槿皓遺孀的名頭,竟也能入了齊南澈的眼?
司槿星一臉吃驚的又朝司府大門望了眼,問道:
「那齊南澈是親自來下聘的?」
白熙則搖搖頭,說道:「未曾,隻是咱們的人暗中跟蹤那些送聘人,見其是進了靖王府。」
他微微一頓,又開口道:
「靖王府,如今有葉老太傅家的孫女做正妃,這賀莜蟬充其量也就是個側妃,說不得,連個側妃都撈不著。
那靖王,又豈會親自前來?」
白熙說到這兒,忍不住看了眼自家小王妃,貧嘴道:
「你以為人人都與你似的,那般好命,未婚夫婿親自前來送聘?」
一聽這話,司槿星立即怒目而視,罵道:「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
白熙掩下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
「沒人能有我們王爺那般好命,能娶到像您這樣好的王妃,他自然是要親自前來下聘的!」
站在一旁的青蟬,無語的瞥了他一眼,便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司槿星卻是滿意的點頭,說道:「恩,這才像話!」
幾人說話間,便已走到了後院,司槿星的院門口。
這宅子與隔壁司府,隻有一牆之隔。
司槿星駐足,往那司府的方向望了一眼,便叫來墨秋,交代了他幾句話,這才進了院中。
而此時的司府,和韻院。
司駿山看了眼側卧在榻上的老太太與一臉狂喜的司駿鴻,說道:
「如今既已知曉莜蟬入了靖王府的後宅,母親與長姐便帶著送來的那些個聘禮,回衡州吧。」
自從賀莜蟬成親第二日失蹤後,司駿鴻便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她日日的去街上尋她的女兒,才不過十日,便生生的瘦了一大圈!
她身上的衣裳則跟著變得寬鬆不少,倒是顯得她沒了往日的官家太太的氣勢!
可今日,司府竟是收到足足十萬兩銀票與一箱子首飾,裡頭還有建州的宅院一處!
那送聘禮的小廝,點名了說,這是靖王府送給賀家小姐的!
司駿鴻一改往日的頹廢與喪氣,說道:
「二弟,我知你仗著自己官位高,又仗著自己是睿王的老丈人,便一直瞧不上我與駿遠。
可如今,我的女兒做了靖王府的王妃,與你家月兒做了妯娌。
二弟又何必,說這些傷親戚情分的話?
再說,我還得等著喝嬋兒與靖王爺的喜酒呢,不急著回去!」
老太太因著司槿皓的死,一下子便病倒在床。
她如今半邊身子不能動彈,全靠下人拉著扶著才能坐起或是躺下。
她伸著那隻還能動的手,指向司駿鴻,口齒不清,結結巴巴的訓斥道:
「皓,皓,剛沒......嬋,怎可......可嫁,旁......人?」
司駿鴻到底還是有些心疼自家母親的,她握住老太太的手,解釋道:
「母親,皓兒是您的孫子,可嬋兒也是您的外孫女,如今皓兒是沒了,可嬋兒還年輕。
她此次走失,想來是得了那靖王的幫襯!
人家對咱嬋兒有救命之恩,咱也得做知恩圖報之人才是呀!」
老太太被司駿鴻堵得說不出話,隻呼呼的喘氣。
司駿山看了眼那滿臉喜色的司駿鴻,很掃興的說了句:
「喝喜酒?長姐以為,王府隻是納一房妾室,還會為此擺桌酒席?」
妾室?
司駿鴻聽聞這兩個字,頓時愣住。
她猛地搖頭,說道:
「怎會是妾室呢?靖王下的聘禮如此之重!
光聘金就十萬兩呢!怎會隻是個妾?」
呂媽媽見自家老夫人氣得直打哆嗦,便開口道:
「姑奶奶喲,滿建州城,誰人不知那靖王府不光有正妃,就連側妃都有三四個。
自然......妾室就更不知有多少個了!
至於這聘禮,倒也不多。
老奴方才瞧了,除了聘金十萬可觀些。
那箱子首飾珠寶,都是些不值錢的品相。
還有那處宅子,隻是個兩進的小院子,且位置還很是偏僻。」
聞聽此言,司駿鴻登時傻了眼,她自小家中貧寒,後來嫁了個秀才,也是勤儉持家。
後來因著司駿山的關係,她的秀才相公做了衡州府的同知,家中這才積累了些家底。
上次為了救治司槿皓,她將全部身家五千兩銀子,連帶借了老太太的一萬兩,一併送到了二丫頭手裡!
她哪裡見過十萬兩銀子的聘金?
呂媽媽見她不信,嘀咕了一句:
「墨膺王四個月前,親自來下的聘金,是九十九萬九千兩.....」
司駿鴻聞言,臉色煞白,她的女兒,怎可為人妾室?
老太太聽到那九十九萬九千兩幾個字,呼哧呼哧的眼看就要喘不過氣.....
當日,墨膺王對她司府的羞辱,她怎麼會忘?
呂媽媽一見,忙閉緊了嘴巴,幫著老太太拍打著後背順著氣。
司駿山不想再呆下去,隻說了句:
「長姐與母親,還是趕快收拾收拾,明日便回衡州吧,馬車我會叫人安排好。」
他說完話,便轉身出了門,正遇見剛進院的司駿遠與司槿昌,司槿銘。
司槿昌臉上帶笑的,躬身行禮,說道:
「見過二叔,眼看要到年根兒底下,二叔多多注意身體。」
司槿銘自從上次手指斷掉後,很長時間都沒露過面。
他恨司槿星,更恨縱容司槿星的二叔!
他聽聞自己大哥的話,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
大哥是這是作甚?為何要對二叔這般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