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26章 好日子到頭了
牛建峰瞬間傻眼了,他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他手裡緊攥着的行李包,緩緩地滑落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孩,看着眼前這個幾乎跟王翠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男孩,他呆若木雞。
王翠改看着牛建峰的反應,臉上閃過一絲不安。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牛建峰身邊,用手在他的眼前揮了揮,“建峰,你咋啦!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孩子跟翠花很像啊?
而牛建峰還是毫無反應,他還是呆呆地注視着眼前的男孩。
王翠改明顯有點慌亂,她手忙腳亂地從地上把行李包拿起來,拍着上面的土說道:“建峰,你到底咋啦,說話呀!”
牛建峰沒有回答,他的臉色變得鐵青,雙手緊攥成拳,仰頭看了看天空,像是在極力壓制自己即将爆發的壞情緒。
随後,咬牙切齒地問:“姐,這就是翠花生的孩子嗎?翠花隻是跟我提了一嘴,沒說他的具體情況,他爸爸呢?”
王翠改松了一口氣,她歎了一口氣,“這孩子命苦,他爹前幾年摔死了,這不沒人養着他了,才給我送了過來。
我家一年也就靠掙點工分過日子,幫你們養孩子确實挺吃力的,好在你是個明理的人,以後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牛建峰閉了閉眼睛,“姐,我沒敢問太多,怕傷了翠花的心,以前的事兒對她傷害也挺大,
我就想等你來了好好問問這件事,也好勸勸翠花,讓她打開心結。”
王翠改松了一口氣,她看了看一旁正在用滿是好奇的目光的四處打量着軍營的男孩兒。
順手把牛建峰拉到一邊,跟他大緻說了一下這孩子的身世,當然肯定把王翠花描述成一個被渣男騙财騙色的受害者。
說完,還認真叮囑了一句,“建峰,翠花是不對,但她也不是故意瞞你的,一個女人出了這樣的事兒,要是不瞞着點,那還不得讓唾沫星子淹死。
她也不想出這樣的事兒,你就多擔待着點!”
牛建峰的表情就如打翻的調色闆,晦澀不明的不斷變換着。
良久,牛建峰的表情恢複了平靜,他向四周看了看,改變了前行的方向,語氣淡淡地說:“姐,你們今天來的匆忙!我先把你們安排到招待所住下,你們先去洗洗換件衣服,稍微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和翠花過來接你們吃飯。”
随後,牛建峰一言不發地帶着王翠改和那個賊眉鼠眼的男孩來到了招待所,安頓好兩人,牛建峰氣勢洶洶地向家屬院走去。
一進家門,牛建峰一腳踹開了卧室的門。
王翠花穿着一件小碎花背心,大紅花短褲,張着大嘴打着呼噜,正在床上睡覺。
這一聲巨響把王翠花吓得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睡覺的原因,王翠花摘了下那副高度近視的眼鏡。
她眯着那雙吊着大眼袋的小眼,費力地看清楚來人,不滿地瞪向牛建峰,“老牛,要死啊!你瘋了嗎!整這麼大的動靜,你想吓死我啊?”
牛建峰冷哼一聲,怒吼道:“王翠花,你這個破鞋,你欺騙了老子這麼多年,騙老子毀了你的清白,你他媽連兒子都生出來了,還有什麼清白可言!”
王翠花的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她眼珠轉了轉,急忙辯解道:“建峰,你說什麼呢!我當初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是黃花大姑娘,這咱倆可都清楚,你忘了那床單還是我偷着洗幹淨的,這還能作假嗎?
你這是聽誰瞎說的,見風就是雨的,這種話你也信!”
牛建峰怒不可遏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水杯瞬間被震倒,水灑了出來。他的手指着王翠花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他媽還在這跟我裝,你姐姐今天已經把那野種給你送過來了,
那孩子跟你長的一模一樣,現在他們就在招待所住着,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王翠花震驚地看着牛建峰,“你說什麼,我姐姐來了,這怎麼可能?”
牛建峰冷哼一聲,“還在那裝,是你寫信讓你姐姐來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以為直接接過來就能逼着我認下這個野種,
我告訴你王翠花,我也是有底線的,我要跟你離婚,媽的,想想你以前的做派就惡心。”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王翠花連鞋都沒穿,急忙跑到從後面抱住牛建峰,“老牛,你聽我說,我是有苦衷的,我也不是有意要瞞你的,我……我是被那人強暴的,我是因為太在乎你了,我也不想騙你啊!”
牛建峰用力掰開王翠花的手,“翠花,不是我小看你,就你這樣的,人家随便閉着眼睛找個作案目标都比你強。
我太了解你了,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就跟當初賴上我的手段一樣,打算坑了那個男的,結果沒得逞,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你什麼都别說了,我要跟你離婚,你這是騙婚。”
王翠花嚎啕大哭着坐到地上,她用力摟住牛建峰的腿不讓他走,“建峰,咱倆過了這麼多年,你就看在大甯二甯的份上,你就原諒了我吧!”
牛建峰憤怒的說:“王翠花,以前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像這種戴綠帽子的事兒我絕對不會原諒,你自己帶着你那野種過去吧!”
說完,用力踹了一腳王翠花,轉身就走出了家屬院。
王翠花家門口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剛才有人想去拉架,但聽到兩人吵架的内容,都悄悄退了出來。
王翠花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用平生最快地速度穿上衣服,也顧不上梳一梳跟炸窩雞一樣的頭發,直接拿起桌上的眼鏡,一邊戴着就向外跑去。
等她出了家門口,哪還有老牛的身影,她踉踉跄跄地向王瑩瑩家跑去。
到了王瑩瑩家,發現家裡鎖着門,她這才想起,現在是上班時間,王瑩瑩還在服務社。
沒有了王師長,她覺得李昆鵬現在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了,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慌慌張張地向服務社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