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随席湛去見赫家的老爺子,他吩咐我上樓換件保暖的衣服,我順從的回房間瞧見衣櫃裡有很多女裝,我先穿了件保暖的打底衣,又在外面套了件白色的毛衣,最後才兜了一件大衣外套,還系了一條很溫暖的圍巾。
我怕冷,這是最近才開始的事。
或許是身體比以前更虛弱的原因。
我塗了個淡淡的口紅下樓,席湛正在門口等我,我過去穿上鞋子問:“要買禮品嗎?
”
席湛回道:“嗯。
”
我和他出了别墅的門看見荊曳正在門口抽煙,他瞧見我們出來趕緊掐滅煙頭跑過來恭敬的語氣喊着道:“家主,席先生,出門嗎?
”
席湛伸出掌心吩咐道:“車鑰匙給我。
”
荊曳乖巧的遞上了手中的車鑰匙。
席湛順着荊曳的指引找到那輛車,我過去坐到副駕駛上他才彎腰進了駕駛座的位置。
沒有帶荊曳和保镖,就我和席湛兩個人離開了别墅,男人帶我去了艾斯堡的市中心。
艾斯堡下着大雪,路面很滑,席湛開車很穩但也緩慢,到了市中心已經下午兩三點鐘。
他沒有率先帶我去買禮物,而是帶我去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廳,服務員将菜單遞給我。
我看了眼上面的菜品,我不太想吃油膩的就點了些清淡的,還點了兩塊蛋糕和酸奶水果拼盤,我點完問席湛,“二哥想吃什麼?
”
“牛排,七分熟。
”
頓了頓,他對服務員說:“來杯草莓汁,草莓汁要溫熱的,加點糖,再來一瓶香槟。
”
服務員拿着菜單離開,我好奇的問對面的男人,“二哥,你的草莓汁是給我點的嗎?
”
席湛擡眼望着我,“嗯。
”
“哦,你經常住在芬蘭嗎?
”
我的這個問題明知故問,席湛嗓音溫潤的回着我說:“嗯,這算是我的第二個故鄉。
”
我哦了一聲問:“第一個在哪兒?
”
“我出生的地方,挪威。
”
那桐城就是席湛的第三個故鄉。
其實他真正在意的是芬蘭。
他常居這裡,艾斯堡的别墅裝修精美,裡面的物品奢侈繁多,與他在國内空蕩蕩的别墅有着天壤之别,而且還和赫家的距離這麼近。
“挪威也很漂亮。
”我說。
他提起挪威我就想起元宥曾經說的。
席湛的親生父母是很普通的一個家庭。
那個家庭裡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
家庭人群龐大,唯獨舍棄了席湛。
我不清楚席湛知不知道這件事。
我不敢問,更不想打擾他此時的心情。
席湛嗯了一聲,目光柔和的看向窗外的漫天雪景,聲線裡帶着一抹勾人的磁性道:“艾斯堡北部為自然森林,南部為海島,是一座與自然交融的城市,靜谧壯闊,很适合居住。
”
席湛說起艾斯堡時眸心裡帶着一抹灼人的光芒,我脫口接道:“那我以後陪你住在這兒,再把兩個孩子接過來,我們一家人和和睦睦的過幸福日子,不過我不太會教育孩子,勞煩你以後得多費心,二哥可以教他們練習大字。
”
席湛沒有對我所說的話作出回應,他轉移話題問道:“你現在對席家的了解有多少?
”
他收回目光落在我的手指上,上面戴着兩枚象征着席家權勢的戒指,我想了想回着他說:“七七八八吧,很多事我大緻都有了解。
”
“嗯,有時間我同你講講席家。
”
聞言我便清楚席湛比我更了解席家。
我笑問:“那待會我們買點什麼禮品?
”
“吃了飯再說。
”他道。
席湛沒了聊天的興緻,我索性沒再擾他,期間他将他的香槟遞給我,“你抿一口。
”
我接過抿了一口問:“怎麼?
”
他吩咐道:“再抿一口。
”
我聽話的輕抿了一口氣,這才嘗出香槟帶着奶油蛋卷的味道,我笑說:“這适合我。
”
席湛點點頭道:“少喝點。
”
我剛做完手術沒有十天,按理說不能碰酒,我輕抿了兩口就不敢碰,我将酒杯還給了他,他疑惑的聲音問:“怎麼?
不喜歡喝?
”
要是曾經席湛可不會問我喜不喜歡的話,我總感覺他在試探什麼,我想起他方才讓我替他用手解決欲望的事……
他沒碰我,是在忌憚什麼嗎?
難不成席湛知道我做過手術的事?
可這事我明令禁止下過命令保密的。
心裡疑惑,想着待會問問荊曳。
“沒有,就是不太想喝酒。
”
我這個理由很蹩腳,但見我不願意喝席湛便沒有再強求,吃完飯後他帶我去了商場。
席湛挑選了兩瓶酒就結賬了。
我問他,“不再買點什麼?
”
男人簡短道:“不必。
”
語落,他問我,“你有想要的嗎?
”
我搖搖頭說:“沒有呢。
”
我從沒缺過衣服和化妝品以及首飾,所以沒有特别想要的東西,已經見怪不怪了!
更主要的是自己都買的起。
聞言席湛伸手摟着我纖細的腰離開了商場,走了沒幾步腹部上的傷口開始發痛。
我忍着坐回到車上,席湛見我臉色發白,他擡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問:“不舒服嗎?
”
我回應道:“有點疲憊。
”
此時此刻我很想吃止痛藥。
席湛沒有去赫家,而是開着車帶我回了别墅,我好奇的問他,“我們不去見赫老嗎?
”
“你累了,我們先回家休息,等晚上再去赫家,明天再回梧城,沒必要那麼趕時間。
”
席湛一心都在為我考慮。
我忍着身上的痛匆匆的下了車,沒有管身後的席湛快速的回到樓上房間,我坐在床邊撩上衣服看見腹部上的紗布隐隐的透着血色。
沒想到這兩天把傷口給折騰破了。
待會得找個機會離開去換藥。
我每次出行荊曳都會随行帶着醫生。
我取出包裡的止痛片喝了兩片,躺在床上緩了很久疼痛感才減輕,這時外面的門被人推開,我一着急就将止痛片順手藏在了被子裡,但因為太着急,杯中的水全數倒在了床上。
席湛推開門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我無措的抱歉道:“對不起。
”
他擰眉,終究沒責怪我。
席湛轉身打開衣櫃拿了一套幹淨的被套打算換上,可那瓶止痛藥還在下面,我怕他發現趕緊阻止他說:“我犯的錯我來善後吧。
”
席湛充耳不聞的吩咐道:“你去休息。
”
我着急的語氣說:“我能換好的。
”
“乖,去沙發上坐一會兒。
”
席湛望着我的眼眸深邃,好似能看穿一切,我心裡有些窘迫,更多的是擔憂。
我怕他發現那瓶止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