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未來得及思考的時候席湛的胳膊就牢牢的摟住了我,手掌輕輕的摩擦着我的腰際,我以為他會做點什麼的,結果他低低沉沉的嗓音從我的側耳傳來,“睡吧,我在這裡。
”
我怔了怔,說:“嗯。
”
我很久沒有擁着席湛入懷了,鼻尖聞着他的氣息沒有幾分鐘就沉沉的入睡,再次醒來時快到中午了,我起身看見外面積了厚厚的一層雪,這深度應該快淹沒過我的膝蓋了吧。
我下樓沒有瞧見席湛,轉身上樓去書房找他,仍舊沒有他的身影,他去哪兒了呢?
我在書房裡翻閱着他昨天寫的大字,末尾有兩個字——辭鏡。
難道這是他的字嗎?
席家是大家族,席湛肯定是有字的。
但我從不知曉。
辭鏡,怎麼取了個這樣的名字?
是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我用手指輕輕地觸摸着,沒一會兒下面傳來狗叫聲,我趕緊起身推開窗戶看見赫冥費勁的牽着兩條德牧,而席湛正站在屋檐下眸光淡漠的盯着他,似乎不歡迎赫冥和他的兩條狗!
兩條德牧很壯且不怎麼聽話,赫冥費勁的拉着笑說:“沉着臉做什麼?
我這是給你送看門狗呢,免得你家裡總是來些亂七八糟的人。
”
亂七八糟的人……
赫冥這是指的誰?
席湛拒絕道:“你自己享用吧。
”
“别啊,我大老遠拖過來的。
”
赫冥将兩條德牧綁在了院裡的樹上,厚着臉皮說道:“我就綁這兒了,待會有人過來裝狗窩,放心,不用你喂,我安排了人每天過來準時給它們投食,定期帶它們去寵物店洗澡。
”
席湛:“……”
他沒有搭理赫冥進了屋,後者急匆匆的追進去,我從書房裡出門到了樓梯口,赫冥看見我在沒有絲毫的驚訝,他挑眉笑說:“我就說别墅門口怎麼圍着那麼多席家的人,敢情是你在啊!
下午有沒有時間?
我們一起去聚一聚。
”
赫冥怎麼突然邀請我聚會?
就在我奇怪時,他下一句說道:“譚央也在芬蘭,喊上她一起,晚上我親自送你回家。
”
難怪,原來是為了譚央。
我解釋說:“下午要回梧城。
”
赫冥皺眉問:“這麼快?
”
我追問:“怎麼了?
”
“阿湛昨天不是答應了要去見我爺爺嗎?
”
我看向席湛,後者神色漠然。
似乎不拿這當回事。
“哦,我不太知情。
”
赫冥看向席湛問:“還去嗎?
”
席湛回道:“沒時間。
”
“随你吧,我先回家處理點事。
”
赫冥待了沒多久便離開了,他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姿态像是他就住在這附近似的!
赫冥離開後我下了樓,席湛的視線淡淡的落在我的身上,輕問:“昨晚睡好了嗎?
”
我點點頭笑說:“睡的很安心。
”
因為在他的懷裡所以睡的很安心。
席湛聽出我話裡的意思,他微微的偏過腦袋看向門外的那兩條德牧問:“喜歡狗嗎?
”
我如實說:“挺喜歡的。
”
“既然這樣你給它們取個名字。
”他道。
我驚喜問:“你要留着它們?
”
他回應我道:“你不是喜歡嗎?
”
“我不太會取名字。
”我說。
席湛沒有接我的話,我心裡一點兒都沒有在意,因為他就是這樣寡言少語的性格。
我過去握緊他冰涼的手掌好奇的問他,“二哥,你為什麼要給小獅子取席允這個名字?
”
席湛輕道:“因為當初你就是用這個名字騙了我,這個字于我而言算是有意義。
你是允兒,小獅子是小允,你們都是我的寶寶。
”
他一本正經的說着甜言蜜語。
媽呀,這個男人太會撩了!
!
我癡迷的眼神望着他問:“那潤兒呢?
”
他沉呤半晌道:“随便取的。
”
我:“……”
看來以後我得多疼疼潤兒。
我笑着踮起腳親了親席湛的臉頰,他眸心一沉,嗓音沙啞的提醒道:“注意分寸。
”
我當時沒有反應過來席湛的情緒,忘了他是禁欲很久的男人,得寸進尺的說道:“你是我家男人,我親親你又不犯法,我就想親你。
”
席湛的眼眸裡瞬間泛起波濤洶湧,他反扣着我的手腕直接摸到了他的炙熱處……
我倒吸一口涼氣,“你耍流氓!
”
他嗓音暗沉道:“寶寶,幫幫我。
”
我:“……”
……
我疲倦的回到房間時手心特别酸,嘴巴也特别酸,但那個男人已經得到了一時滿足。
不過他為什麼沒有睡我?
這令我感到驚訝。
難不成是白天的原因?
!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不通,這時樓下傳來狗叫聲,我起身到陽台上看見有工人在搭建狗屋,旁邊還搭了一個避雨的小型遊樂場。
赫冥真是花費心思!
别墅院裡傳來敲打聲,我換了身衣服下樓瞧見席湛的膝蓋上放着筆記本電腦,似乎正在處理什麼事,我不想打擾他便繞過他出了門。
兩條德牧看見我出門很熱情,一直搖晃着尾巴,我過去蹲在它們面前問:“餓了嗎?
”
我摸了摸它們的腦袋聽見工人道:“不像是餓了,看它們的樣子應該是很喜歡小姐你。
”
我驚訝問:“你會中文?
”
他笑說:“嗯,我是赫家的園丁。
”
我好奇問他,“赫家離這兒遠嗎?
”
“不遠,就七八公裡的路程。
”
七八公裡半個小時就到了。
我起身回到别墅過去坐在席湛的身邊擔憂的問他,“二哥,你既然答應了要去見赫冥的爺爺,突然不去見他不太好吧?
要不你跑一趟,一個小時都用不到,我在家裡做飯等你回來?
”
聞言席湛收起電腦忽而問我,“允兒,你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
我反應過來問:“赫冥的爺爺?
”
席湛點頭道:“是。
”
他握着我的手心放在了他的皮帶上輕輕的摩擦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男人養成了這個習慣,似乎摩擦這裡能讓他感到愉悅似的!
“他就是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
”
我突然想起赫爾曾經說是赫家給了他一口飯,那句話像根刺一樣紮在我心底,我一直都想去了解席湛的過往,但從未有過機會。
但現在他主動的提起了過往對他很重要的人,甚至想帶我去見他。
席湛這是在向我敞開心扉?
“嗯,随我去見見嗎?
”